分卷閲讀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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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句似乎安心了,重新睡着了。
外頭的天已經有些亮了,從窗簾沒拉好的縫隙裏透出一道白邊。
喬鶴行慢慢退了出去。
他關上房門的一瞬間,不大正經地想,他雖然答應了鬱沉言不欺負鬱辭,但是這以後到了牀上,鬱辭萬一哭了,總不能算“欺負”吧?
-而鬱沉言還不知道有人惦記上了他年方二十的兒子,他回到蘭庭的別墅裏,卸下屬於鬱先生的一身防備與威嚴,沒骨頭一樣倒在躺椅裏,身體蜷縮起來,潤白如玉的腳踩在椅子邊緣,腳踝纖細得不堪一握,十腳指頭都是粉白的。
他認認真真盤算着以後要讓喬家還他多少,一副商的嘴臉。
可他卻沒看見商鳴落在他纖細的腳踝上的眼神,底下藏着多少暗湧動。
-因為昨夜裏等得太久,第二天鬱辭一覺睡到了下午兩點。
喬鶴行已經又準備出門了,只來得及和鬱辭打了個照面。
但他本來已經走下樓梯,又折回來,順手把鬱辭睡得亂翻的領子整理好,説道,“這幾天我都會很忙,如果我回來得晚,就不用等我了。”鬱辭睡得懵懵懂懂的,聽喬鶴行這麼説,他就也隨便點了下頭,其實本沒從腦子裏過。
喬鶴行也看出來了,他了下鬱辭的腦袋,“我先走了。”鬱辭又在樓梯上站了會兒,一直到喬鶴行的身影從門口消失了,才走下去吃遲到的午飯。
他一邊吃一邊看今天送來的報紙,平常他是不看這些的,但是今天花邊新聞上卻寫着一個聳動的標題,報道喬家老爺入院治療的消息。
關於喬老先生的篇幅還算剋制,但是話鋒轉到他三個兒子身上,就透出一股浮誇的唯恐天下不亂的氣息,分析長子與次子狼子野心,已經逐步蠶食了喬家的大部分產業,而最得喬老先生寵愛的三子卻被排擠在外,不得不讓人唏噓。
鬱辭匆匆掃了一眼,覺上面大半都是胡編亂造,就扔在了一邊。
-時間一眨眼就到了臨近期末了。
這半個多月,喬鶴行忙得腳不沾地,甚至沒怎麼出現在學校裏,只參加了一下期末考試。
有時候鬱辭都起牀吃早飯了,才看見喬鶴行帶着滿身疲憊回到鬱宅。
鬱辭考完最後一門課,走出考場,眼睜睜地看着和他同考場的許呈,居然對他揮了揮手,跟守在樓下的方汝清走了。
鬱辭默默地目送他倆遠去,總算明白了什麼叫“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只怪他前陣子也是這麼拋下許呈,跟喬鶴行跑了的。
鬱辭看了看學校裏已經開滿枝頭的白的花,也不知道叫什麼名字,成串地壓在枝頭,碎雪一樣漂亮。
他想起喬鶴行之前邀請他和網球社一起暑期去旅遊,但是現在喬鶴行這麼忙,大概也是作廢了。
他心裏説不上難過,只是微微有點遺憾。
畢竟他已經決定暑期後搬出平山路了。
這個暑假,是他最後一次這麼靠近喬鶴行了。
鬱辭站在原地發了會兒呆,才有點惆悵地轉身,準備回去面對空蕩蕩的鬱宅。
然而他一轉身,卻看見喬鶴行站在離他只有兩三米的地方,含笑看着他。
已經是夏天了,喬鶴行背後是一片鬱鬱葱葱的樹,而他站在樹下,穿着前陣子和鬱辭一起買的白襯衫,樹葉斑駁的陰影灑在他身上,有種説不出的清俊。
鬱辭三兩步跑過去,驚喜地問道,“你怎麼過來了?”他明明記得喬鶴行今天沒有考試。
喬鶴行自然而然地牽過他的手,“來接你回家。”第22章出發喬鶴行並沒有取消與網球社的活動。
暑假剛開始的第三天,鬱辭就在手機的本地新聞上看見了喬老先生出院的消息。
記者隔着重重的保鏢拍到了喬老先生的照片,他坐在輪椅上,雖然還有些消瘦,但神顯然很硬朗,一張臉和喬鶴行長得不太像,是那種嚴肅沉穩的長相,一雙眼睛尤其清明鋭利。
喬老先生今年59歲了,還差一年,就是耳順之年。
鬱辭注意到,照片上喬老先生的口有個琺琅掛墜,戴在他這樣一個威嚴的人身上總有點格格不入,但喬鶴行曾經告訴過他,喬老先生隨身帶着他喬鶴行母親的一件遺物,裏面藏着她的照片。
鬱辭的眼神不由暗了暗。
喬鶴行的母親是被外國人收養的中國孤兒,和喬老先生在一家咖啡館相遇,從一個普通的服務生變成了喬家夫人,堪稱是童話般的故事。
但這個童話般的故事卻沒有來一個美好的結局。
喬夫人比喬老先生小了七八歲,卻很年輕就過世了,反而走在了喬老先生前面,也不知道喬老先生面對與母親肖似的喬鶴行的時候,心裏會想些什麼。
鬱辭摁掉了手機上的頁面,問正在他身邊看書的喬鶴行,“學長,你不需要回喬家看一看嗎?”喬鶴行從書上抬起視線,“不了,之前在醫院,我已經陪護了很久了。現在都出院了,我要是還回去,喬衡跟喬浚只怕得跳起來,以為我回去謀奪家產。”他眼睛裏滑過一絲不屑。
他對喬家的家業,其實什麼興趣。他之所以去爭,不過是為了不讓喬衡與喬浚如願罷了。
但這回他父親住院,看到喬衡與喬浚做出的種種,只怕是真的對這兩個兒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