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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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落的聲音。
但是室內卻有種奇怪的,温柔的寂靜。
喬鶴行沉默了一瞬,他知道鬱辭為什麼會要在這時候做面了。
這是長壽麪,給他慶生的。
他看着鬱辭温柔的眼睛,鬱辭的眼睛是深褐的,那裏面清楚地倒映着他的影子。
他在鬱辭的眼中,也在鬱辭的心上。
他輕聲問,“你怎麼知道今天是我生的?”他知道自己惡劣,明明心裏清楚,卻還要去迫鬱辭,要聽他再説些什麼。
鬱辭卻是瞬間慌了神,手足無措地找着藉口,“我聽管家説的,他説你今天生。”話一出口,鬱辭就暗暗咬舌,心想明天可得和管家對口供去。
喬鶴行沒有揭穿他的謊話,他把鬱辭按在自己身邊,“一起吃吧,不然要涼了。”他嚐了一口鬱辭做的面,也吃了鬱辭鋪在面上的煎蛋,嚥下去以後,他輕聲説了一句,“很好吃。”鬱辭這才放下心來,他也端起了自己的那碗麪,笑着説道,“我小的時候,每次過生我媽媽也會給我做長壽麪。其實就是普通的面,但是總覺得會好吃一點。”他看着喬鶴行,又補充了一句,“我説的是我親生母親。”他是八歲被鬱沉言收養的,他更小的時候父親就過世了,等到母親也離開了,親戚都不想要他,踢皮球一樣把他送去了福利院,是鬱沉言親自到福利院把他接出來的。
鬱沉言當初也不過是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人,卻牽着他的手跟他説,以後你就是我的孩子,鬱家的小少爺。
那時候的鬱沉言年輕,鋭利,一張臉漂亮得不像個刀口血的人,但是鬱辭卻意外地很依賴他。
想到鬱沉言,鬱辭的心又沉了沉,不易察覺地又和喬鶴行保持了一點距離。
喬鶴行卻沒有注意到他的動作,他低頭又吃了一口面,説道,“沒人給我做過長壽麪。”但他的臉上卻帶了一點笑意,像回憶起了什麼,“我媽媽是在國外長大的,只會做難吃的要命的火雞。讓她煮中式菜餚,那簡直是災難。”這還是喬鶴行第一次提到他母親。
鬱辭其實知道一點,喬鶴行的母親和父親是在喬家第一任夫人過世後才認識的,並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小三身份。但是偏偏她的出身遭到喬家長輩的反對,死活不允許喬父娶她。一直到喬鶴行都快五歲了,正式掌權了的喬父才得以和她結婚。
但她進門以後沒有幾年,在懷上自己的第二個孩子的時候,就失足從樓上摔下來了,搶救不及時去世了。
那一年喬鶴行也才不到十歲。
鬱辭一時不知道該説什麼,安也不知道從何説起。
但喬鶴行卻也不需要他安,他看着鬱辭,認真地説道,“我媽媽去世以後,就沒人給我過生了,在喬家我收到很多禮物,但那不是過生。謝謝你,我很高興。”喬鶴行説話的時候,微微轉過了身,他的膝蓋和鬱辭輕輕碰到了一起,柔軟的布料互相摩擦着。
鬱辭覺得自己這碗麪本擔不起喬鶴行的謝,更何況這也不是他給喬鶴行準備的禮物。
他想起了被他藏在包裏的那個皮質掛件。
定製的華貴袖釦被落在了鬱家,反而是這件樸素的小東西一直跟着他。
而這其實是他真正希望送給喬鶴行的禮物。
他親手做的,一點一點打磨,藏着他無可言説的心意。
“學長……”鬱辭突然輕輕地叫了喬鶴行一聲,躊躇的,低啞的。
第18章禮物聽見鬱辭叫他,喬鶴行轉過了頭,“怎麼了?”鬱辭遲疑了一下,起身去拿他今天帶着的包,最底下有一個巴掌大的小盒子。這個小盒子也是定做的,寶石藍的顏,上面用金的粉末點綴,瑰麗明豔,然而裏頭放着的,卻只是一個小小的樸素的皮質掛件。
鬱辭沒把這個華麗的盒子拿出來,而是隻從裏面取出了皮質掛件。
他把掛件拿在手裏,遞給了喬鶴行,像是給出一個不值一提的小東西。
“這個是我和許呈出門的時候看到的,覺得別緻就買了,”鬱辭坐回了喬鶴行旁邊,神自然地解釋道,“我本來是買了一對袖釦給學長你當禮物的,但是放在家裏了,只能拿這個先湊數了。”喬鶴行打量着手裏這個皮質掛件,做成了古舊的顏,不算大,但造型少見,是一隻振翅飛的仙鶴。
也是他喬鶴行的“鶴”。
而等他把掛件翻過了,背後還燙印着一個指甲蓋大小的老虎。
喬鶴行的手指在那隻小老虎上摩挲了一下。
他是屬虎的。
“這是你自己買的嗎?”喬鶴行問道。
鬱辭沒看喬鶴行,低頭看着手機,“嗯,本來是準備自己用的,但是後來想想跟你的名字比較配,就先拿過來湊個數當禮物了。”他在撒謊。
而喬鶴行把掛件在手裏來回翻了幾圈,突然笑了一下。
他輕聲説道,“我很喜歡這個禮物。”鬱辭愣了一下,隨即含糊地説道,“你喜歡就好,等回去再把袖釦補給你。”-吃完了夜宵,鬱辭和喬鶴行都還沒有困,就在客廳裏一起看老電影。
是喬鶴行提議的,説既然是過生,就不想太早睡。
“總覺得睡着了很費。”他説道。
鬱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