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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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又能如何?
“不要管。”西旻看着他,聲音因祈求而無比堅定:“成敗皆是死局,誰都可以管,你不要管。”辛襄卻隔開她的手,不近人情地抬頭:“齊嵩之死,你也有份。”西旻一怔。
辛襄冷冰冰地看着她,齊二公然檢舉他父親時,西旻那驚鴻一瞥之表情,他這輩子都忘不了,那麼快意,那麼大仇得報,詭異得兇殘,“我也是忘了,三年前你明明説過的要讓他’家破人亡,血債血償’,你從來説話算話,是我忘了。”他擋開她,已無心去問此事她參與多少,只是把那扯松的繩結繃緊:“父親,弟弟,子,朋友,我誰也左右不了,你們都有自己的算盤。”
“辛襄辛遠聲!”西旻急怒。
“太子妃殿下……”眼見太子與太子妃生出隔膜,紋卿大着膽子嘴:“圍剿叛臣這是陛下的御旨,太子殿下怎能説不做就不做?”慫恿鼓動之意,溢於言表。
“啪”地一聲,西旻反手就是一個巴掌:“蠢貨,你以為他奉命剿滅了辛鸞,你就萬事大吉?”西旻齒間含怒,貓一般碧眼森寒地鎖定他,威勢驟然而起:“他若有個好歹,我第一個活剝了你。”
“西旻。”這就有些過了,辛襄皺起眉頭,眼底浮起心意已堅的決絕,可轉瞬,他看着她的目光又柔軟起來,好像是不知道説什麼好,最後只有一句:“天衍要亂了,你是個好姑娘,喜歡北方便回北地去吧。”説罷,再不管其他,推門而出。
西旻恍惚了剎那,待幾息後追出門外,辛鸞卻已提着裂焰縱馬向西而去,三川郡驛站大道闊敞平坦,暮四合中盪起層層煙塵,樊邯抱劍等在外面,看西旻原地悵然,擔憂地開口。
“殿下,接下來……怎麼辦?”·這幾的落都尤其的熱烈絢爛,天邊光闌珊,彷彿天與地倒懸,雲邊海舒捲着,默默妊娠出一場壯麗的退。
莊珺領着一隊易裝過的英策馬在往南境的途中,於火燒般的晚霞下看中境最新傳來的消息。
他間沒有帶那嚇人的戒尺,多少也聽説了當的局面:白角在雪瓴宮為先帝喊冤,緊接着齊策又臨死舉證,辛鸞間不容謀,眾目睽睽下直接宣戰。權謀爭奪之中非常講究時機的拿捏,莊珺之前讓孩子隱忍是因為實力不足,但實力不足可以借勢而為,兵力不足也可以借兵打仗,辛鸞沒有拘泥於此,敢順勢而為直接決斷,他很欣。
至於查缺補漏、補遺周全,那是臣子該做的事情。
“中行沂廣張休,這是在表決心啊。”莊珺皺起眉頭,“悲門多是急脾氣,知道自家姐姐受了欺負,就怕小徐攔不住。”身後胡十三開口問:“先生,殿下不會讓他們亂來吧?三川郡橫跨去內史郡,太冒險了。”他們從西南一路快馬加鞭就是害怕主君陷入敵陣,這是辛鸞麾下臣子的隱疾了,一聽説主君在外面出了事一個個都恨不能着翅膀去護駕,何況這還是中境,是章華太子改制後據傳有十五萬甲兵的中境,萬一有個好歹那真是事事休矣!
“殿下?”莊珺沒好氣地嘟囔:“殿下難道不是紅竊脂的弟弟嚒?這羣臭小子……”説罷他聲音一提,朝後面隊伍喊道:“改道!去內史郡!”·天已經開始擦黑了。
內史郡中行府的私宅,大堂闊敞,燈火通亮,中行沂坐於堂上宴請賓客,方方正正的廳內一缸巨大的聚寶盆,數十條金鱒魚於水中愜意擺尾,晃動波瀾。
“……郡尉這般休,還是冒險了,這陳留王……”席上憂心忡忡,有人忍不住道。
中行沂,方字臉,黑白領,眉眼端正,乍一看亦是正人君子模樣,聞言他沉聲擺手,“不會,陳留王現在被三川郡追殺自顧不暇,趕緊回到西南才是正事,不會來找內史郡的黴頭。”
“自章華太子變了兵制,先夫人在這上頭便是説一不二,我看啊,休了也好,免得生出她引兵西南的禍患。”
“説得對,咱們的子弟兵,那是護衞貲貨保衞家園的,怎麼安排還是等朝廷的調配!”説到財貨,所有人都贊同地點頭了,一時間生出同仇敵愾之意,大聲道:“寧兄説得有道理!西南叛逆,咱們內史郡,一定要拒敵於家門之外!”這“家門之外”四個字還不落地,庭院上空忽然呼啦一聲火焰聲響,彷彿空氣被瞬間燎着!
眾人心頭一驚,擺頭去看,只見一個年輕人揮動着兩扇巨大的火紅翅膀凌空而降,緊接着,他身後十餘個年輕人同時收翅落地,一隻金碧輝煌的豹子從房檐躥下落地為人,眉眼張揚着直接衝進大堂之內!
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這大堂縱深也有三十步,可那悍狂狷的男人大步突入,十五步便走到了首席,彎揪着中行沂的衣領提起來,“啪啪”兩個巴掌直接便扇了過去!
所有人都驚呆了,為這天兵神將,為這驚天動地的兩個巴掌!
“來……來人!來人!”賓客大聲呼喝着,驚懼地看着這一羣人一步步走進堂上。
有人認出打頭的那人,一時間嚇得話都不會説了,抓着身前的筷子站起來,像拿匕首一樣,筷子頭對着那年輕人的方向:“陳,臣留王……!士可殺,不可辱!你……你如此仗勢武力闖入私宅,以為就能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