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52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兩步:“所以這又是你的委屈求全……?你的新招數?你現在不僅要向辛澗下跪?連他咬人的狗你都要下跪了,辛鸞你是羊羔子嗎?你是哪怕叫得大聲了點都害怕被狼叼走的羊羔子嗎?為什麼不打回去?鄒吾還揹着罵名遠走天涯,你委曲求全地跪着,難不成還想讓辛澗主動給他一個特赦嚒?!”辛鸞着氣,手臂上的青筋倏地聳起了——可只有一息,他顫抖着鬆開緊繃的拳頭,壓抑住明顯的怒氣:“姐姐,你言過了。”他臉蒼白地走上前去,勉強出個笑容來,“你若是不想看到他們五個人,我這就派人送您回內史郡去,你息怒,大好的節何必……”
“不用麻煩。”紅竊脂冷冷地打斷他,刀柄倒轉,直接攔住辛鸞的好意,“陳留王行個方便,我摘了他們的人頭就走,這事兒絕落不到王爺您的頭上。”辛鸞了下嘴,垂下眼瞼,又靠近了些,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低聲勸道。
“姐姐,你今殺他們憤簡單,可行這樣的意氣有什麼用呢?飛將軍不能死而復生。況且你要帶着這五顆頭顱去哪裏呢?西南不敢留你,內史郡亦不敢留您,都這麼多年了,您要往前看啊。”這本是再推心置腹不過的體己話了,可是紅竊脂的目光卻倏地陰冷地過來,因為距離太近,那眼神幾乎亮得有些嚇人——“如果有人殺了鄒吾並把他分屍五塊,辛鸞你自己説,你會往前看嚒?”女人的聲音就壓在喉嚨裏,辛鸞猝不及防,僵硬的臉頰忽地狠狠地動了一下——“你看,你不會了。”紅竊脂後退一步,面冰冷諷刺:“説什麼意氣,只是申豪在你那不重要而已。”本該動怒的,可是不知為何,辛鸞在她這句話中倏地平靜下來,他撇了下頭,淡淡道,“姐姐這樣類比,沒有道理……”他言語平靜,沒有絲毫置氣的意思,隨後扭轉過頭來,目不轉睛地看定她:“我從未另有婚姻,鄒吾也從未説過要娶別人為。可飛將軍當年在我面前請求賜婚,求娶的,可不是姐姐你。”第204章紅竊脂(番外)如果你有中意的女子,大難來時,讓她先逃出去。——滇城舊諺從西南到內史郡,要走過一段險惡的崇山峻嶺。霓汝,埡口,地獄谷,從名字聽也能看出此處一片絕地,煙瘴繚繞,徙步難行,紅竊脂是土生的西南人,從小在山溝裏摸爬滾打,對這條線路的外延悉,可讓她深入林嶂,她也是不敢的。
裴句小心地縱着馬兒跟在她身後,一邊低頭看路,一邊憂心忡忡地彙報:“前些時,卑職又在軍營裏發現了好幾冊的謗書,都是寫您的。”紅竊脂:“還是申家那無聊紈絝的?”裴句悶悶地應了聲:“嗯。”紅竊脂咧了咧嘴角,覺牙疼。
三年前天衍改制,行政、軍事上下都在大動刀戈。撤銷了赤炎兵制,遣散轉調麾下舊部,另設地方旗號,太子章華親手接掌切分軍務,內史郡因為地理位置原因需要,是上面欽點的地方兵制改動重點,地方男子二十三到二十五歲,全徵做兵源,設與西境接的戍卒,定歲從軍訓練,擇優進入神京。
此乃酷法苛政。
裴句從渝都陷落後便一直跟着紅竊脂在她身邊做個親兵,他知道她是怎樣的女人,強硬有力,做事不打折扣。地方軍事負責人在三川郡會議時,上首高傲的章華太子給他留下了太深刻的印象,他想不到,同樣是高辛氏的血脈,陳留王那樣温和多情,和他一起長大的另一位居然如此的趾高氣昂,裴句自認紅竊脂當時帶去的都是內史郡鋭,可他只拿他們當無知鄉愚,仿若腳下塵泥。
自從煬帝接管天下之後,裴句總覺得要打仗,慌慌難安,今令男子書年,重建守備城防,明又開始大規模清查人口,下面被上面折騰得來來回回,好不煩惱。
內史郡的主政郡尉中行沂,是難得的商才,可是讓他管兵,一竅不通,裴句懷疑他是耳聞當年東南戰場,紅竊脂可與飛將軍相互配合之英姿,想讓她幫着協理軍政諸事,才想方設法娶回家中。
裴句以平和心態去評價,只覺得神京政令難行,其新政比較適合東境,不太適合北方、西方、南方等邊陲,而內史郡靠近西境,豪強硬之百姓,並不樂意買賬。
然這不滿總要有個出口,紅竊脂是女子,又是如此的與眾不同,便也就首當其衝。
裴句:“卑職斗膽,想問將軍。”紅竊脂漫不經心:“你説。”裴句:“那書上所寫,是真的嚒?”紅竊脂皺了皺眉頭:“真真假假罷,當年的事情,我好多也記不得了。”裴句不清楚那書是怎麼傳閲而來的,許多老兵痞並不識字,但是自從擴軍之後,識字的人家開始捲來形形的物事帶進軍營,其中就有這本書。
書中寫的是個故事,説一名女子在煙花之地一舞獻技獻媚一名男子,之後男子動心,兩人私會數次,親吻擁抱,不想女子只為從他那裏套得無數家族辛密,最後負心別戀,將他整個家族拖入深淵。兵營生活寒苦,一點樂子都是樂子,何況書冊還真名真姓,煞有介事,女子用的是紅竊脂的名字,那男子的家族是大名鼎鼎的申屠氏,亦是南境申氏。
立意惡毒的書或許不能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