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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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之才,卻必有堅忍不拔之志,去歲天衍帝請單獨為辛鸞上經筵、開窗課時,他就不該嚴詞拒絕!
“莊先生,我也不想為難您,”齊二陰鷙的豺聲,悠悠響起。
莊珺被關得消息還是滯後了,如今東境索亭港被炸,垚關新敗,赤炎幾番人心浮動不可信,他急需做出些成績給辛澗來看:“只要你能助我鍛造一批化形武士,事成之後,我定請旨讓陛下放你出去,再不遭這牢獄之苦。”莊珺這才轉過身來,嚴厲道,“用秘術熬煉武士,強行催動常人化形,這樣訓練出來的人兇猛殘暴,本不是小兒你可以輕易控制的!”齊二坦然而笑,“那這就是我的事情,不勞莊先生費心。”
“小兒猖狂,不知深淺!”莊珺冷漠地朝他投去目光,“神靈所生,其物異形,或夭或壽,唯聖人能通其道!你已焚千年古木,如今仍不肯回頭,這般逆天而行,就不怕引來上天之譴?!”
“天譴?”齊二桀桀而笑,晦暗闃靜的地牢,他這才掀開兜帽,張開五指直直地深入鐵柵之中,“莊先生您看看啊,看看我的手……我齊策!如今還怕什麼天譴?!”·“邊嘉,寫信!讓主公回來!”美豔的男人臉上閃出的而有成竹的光來,那一刻的表情,幾乎瘋狂,“炎帝的第三女死於西南,屍身埋於地底,化
生之草,服之,有轉生為死之奇效!服過
生草之人,也該當有此奇效!”向繇熬着安哥兒的秘密熬得太久了,也太苦了,他為了這個孩子,毀天滅地他也願意,“能救我兒,我也只能對不起他辛鸞了——”夏舟心有餘悸地蹙眉,可是不敢勸,他知道,向繇這是下最後的決心了。
他的目光死死地鎖住他,殷切而狂熱,“我們現在就定策,看看怎麼才能想辦法把辛鸞給埋了,等過個幾年,想來他的屍骨也能長成生草!”內室的聲音隔着一堵牆,總是不真切,只恍惚聽到是向繇
動了起來,使女們站得遠遠的,只有外間的安哥兒聽了這一聲,若有所思地看了看那道緊閉的門,緊接着,又若無其事地扭過頭,“噫呀”一聲,開心地抓着刀
入了一顆碩大的牛頭。
·與此同時,鈞台宮的辛鸞正歪在榻上,起不來身。
剛才他就頭暈,好容易把亂糟糟的一羣人攆走了,寢宮一靜下來,他又害怕了,一定要讓守職的女官進來陪他。辛鸞心裏打着突,就有一搭沒一搭地跟女官們聊宮中御醫。
無他,他直覺這個糜溪御醫不靠譜。
他剛來渝都水土不服,就是這位糜御醫照顧他的,結果亂給他服藥,得還不如下山城的土方子青草茶好,之後又想方設法地給他調配面脂,一副不務正業的庸醫模樣……他累昏了,這個時候倒是不謹小慎微,倒不説不能損傷御體了?怎麼手起刀落,説給他放血就放血,還放得這麼痛快?
“御醫們都是學藝深的杏林高手,巨靈宮的更是花好大功夫從外地挖來的,應該不會出什麼錯吧……”女官們對辛鸞的疑問也很遲疑。
辛鸞聳聳肩膀,知道問她們也是白問了。正要聊點別的,忽聽翠兒在外面傳喚,“殿下,廷尉署官陸數陸大人,在殿外侯旨請見——”辛鸞眉心輕輕一蹙,煩躁道,“他來幹嘛,我是不是讓他去寫褒獎鄒吾的文章去了?”翠兒:“陸大人説寫完了,正請罪跪在殿外,等殿下閲覽呢。”辛鸞懶散地掀了掀眼皮,難以置信:“寫完了?”·這還是幾個時辰前他在大朝會安排的,鄒吾的一道捷報讓辛鸞揚眉吐氣,他當即就下令讓人印出單頁邸報來,登斥候帶來的軍報不説,還要要寫一篇褒獎鄒吾此役戰功的文章,他當時沒點別人,點的在大朝會上關口跟他較勁最厲害的陸數,説必須寫到讓他滿意為止,刊印完畢還要讓人廣為張貼,快馬縱橫中山城、下山城來奔走呼告,必須要做到家喻户曉,人人皆知。
這有氣話的成分。
主要是辛鸞想敲打敲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官吏,按照他的猜測,想的是這個刺頭肯定心不甘情不願,還不知要跟他玩什麼水磨功夫,沒想到也就他昏的功夫,陸數就送上來了。
辛鸞散着頭髮,只用一紅綢帶綁着,自己半倚着牀榻,垂頭看着文章。
陸數莊重地跪伏在寢殿榻前——辛鸞已經做好生氣的準備了,想着這頌詞要麼陰陽怪氣,要麼暗箭捧殺,只是他翻來覆去好幾遍,沒想到整個文章暢中平,客觀公道,他難以置信,結果又重頭看了一遍,還是沒有挑出錯處。
他抬眼,看了看榻前這個男人,避實擊虛:“愛卿的刀筆倒是麻利得很。”陸數笑着抬起一雙桃花眼,也沒跟他客氣:“詞章文不加點,自然可倚馬而待。”辛鸞:……
他嘴角動了兩下,瞥了這自吹自擂、自視甚高的陸數一眼,找茬,“不過朝會上孤是讓你為鄒吾寫頌詞,你這平鋪直敍,怎麼回事?”
“殿下請容臣解釋。”陸數直視辛鸞,笑意可掬:“殿下頒發邸報之意,無非是想為鄒吾正名。鄒吾此人萬眾矚目,一身已處於血雨腥風之中,朝廷有意……不,是殿下有意為他封侯褒獎,可如今渝都民風輿情阻力甚大,朝廷就算不能疏導,卻也不能強自逆行,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