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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你做這中郎將做個五十年?三百兩,送上前線,大軍可以吃上七的口糧,而你又是利用職務之便,搜刮了多少的民脂民膏?!”

“殿下——”

“閉嘴,爾等貪弊醜惡之人也敢在朝堂上跳踉叫囂?!”此時的辛鸞看也不再看塗罡一眼,他上身前傾,目光凜然,直陳嘉,“陳大人,此等國難之際,你不知大局於大朝輝上妄談平亂國是……術業有專攻,你言有誤,孤不怪你,但是如塗罡這等耗費國帑以為私用之人,認證物證俱在,你不着即請革除他武道衙門之職,下廷尉署依律審判,還待何時?!”當着這麼多人,申不亥臉上有些掛不住了。

可短短几番話,陳嘉簡直是要被這個小太子得死去活來,他聯名塗罡一起上奏,此時見塗罡被人一把拿住把柄,生怕禍及自己,此時還哪敢再辯,當即磕頭俯首,“領殿下鈞令,臣這就着人將塗罡下獄查辦……”·“什麼人,敢闖巨靈正殿?!”巨靈宮外,向繇的宮守衞將渝都第三層台塢護得嚴嚴實實,卓吾與下山城浮少年們此時換了東宮衞的衣裳,手舉三信箋,大聲回應:“有前線急報!”跟着他一起來的少年顯然是沒有爬上渝都這麼高的階梯,看到這等強悍如斯的宮守衞,臊眉耷眼着只覺腿肚子開始轉筋。

“不要攔!”卓吾暴躁橫眉,“看不到這是軍情嘛!耽誤了事情你們來負責?”説着他憤然撥開長槍,就要往裏面闖。

那守衞只遲疑了一下,他也知道最近前線吃緊,全是戰敗的軍報,風雨南境,前景堪憂,喪氣間當即便被卓吾衝開,只是卓吾身後的少年再邁步,他又肅然一立,與同儕兩杆長槍“咔嚓”一聲地一錯,攔住了他們!

“怎麼回事?”卓吾回身,憤怒地朝那兩人瞪眼,“他們和我是一道的!”這些人是他拉來的幫手,已經簡過只剩十個人了,怎地還要被攔?!

那人心中疑竇已然生出,眯着眼沉聲道:“殿中正在議事,你進去可以,他們——”他揚手指了指那十個少年:“不行。”·“哪個還有反詰之聲,儘可説將出來!”少年天子站于丹墀之上怒批羣臣,沉穩威嚴中儼然一派王者風範。

此時所有的臣子簌簌然垂頭了,心中驚悚地評估這位嬌生慣養的高辛氏,再不敢將他看作是金階垂拱的擺設。

如果是垚關時候他還是個小孩子,那現在他完全不同,他成長得太快了,官話套話,如何打壓,如何拉攏,尺寸都已經摸出個“直北關山,三軍人馬,半月無一晏眠!諸位鼎定國是,既不能悉時局之艱難,又不能獻計於禦敵裕餉,國難當頭仍然縱容子女,穿金戴銀,鬥雞走狗,千金買笑!大朝會上同心少,異議多,逞義氣於孤注一擲,手中章奏,口中攻訐,全是無窮的紛擾和內耗!爾等自居’清議’,可孤不需要清議,孤需要的是’實幹’!——户部許大人!”

“……臣在。”許大人哆嗦着,在人羣咬牙而應。

現在但凡被辛鸞點到名的,就無一員不惴惴,他們不清楚小太子的底在哪,更怕他如此清楚內事外事的細則。向繇垂着頭,手指蜷進大袖中,兇狠地握緊;申不亥剛剛眼睜睜見着愛將塗罡被被押下,此時一張臉也是黑成了鍋底,按照他滿腦子只有權的思緒,只會據以往官官相鬥的經驗來推測辛鸞的意圖,只道辛鸞這是在殺他的人立信立威,是要掀桌子搶班了!

“你説悲門其心必異,西南不遜已久,直指鄒吾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我且問許大人,這個非我族類的鄒吾,自東境檄文傳來之始來往島鏈策防數,修守備、復城牆、領兵,助渝都之困局,救時事之艱危,許大人你又做了什麼?你掌南境財政度支大權,前線軍餉可備?錢財器械可備?多少臣子朝着你張手要錢,不同重鎮不同途經,拖延數仍無法如數撥解到位,户部各層僚屬還要以各種各樣冠冕堂皇的理由侵用!你除了在此空言責,視國事如兒戲,殺此時於島鏈策防之功臣,還能做些個什麼?!”説着辛鸞狠狠擲下一張宣紙來,上面墨跡油然,斑駁似是一列名單,許大人大驚,再不敢多言,俯首告饒,“臣,臣知罪——”辛鸞瞥了台下一眼,轉身拈起一打剛才呈上的奏章,“上下懈怠,不能辦事,來大朝上籌議什麼殺鄒吾本就是滑天下之大稽!再讓孤聽到此言,諸臣工還請先自觀各人的責任差事!再有翫忽職守者,罷黜且是輕的,更且別在這裏懵懂混沌,誤民誤國!”少年站在丹墀之上厲聲而喝。

階下臣子,一時訥訥,再不敢言。

是他們倏忽了,以為眾人成勢,就算少年天子再胡攪蠻纏、任使氣,也不得不斬殺鄒吾,他們沒想到辛鸞竟然有備而來,三言兩語,穩穩地拿住了他們的錯處,在這個時局以他們身家命相威脅,痛責羣臣!

他們此時心有不忿的不免心思急轉,想尋個辛鸞身上什麼錯處,卻又驚慌得發覺這個十六歲孩子常温馴乖巧,本沒有錯處可尋!今崢嶸,當真是已將他們狠狠壓住。

就連平與申不亥針鋒相對的向繇,此時垂頭都若有若無向申不亥投去極有誠意的目光,似乎以求在這少年威懾中的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