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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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懷心思的三人也不再多説些什麼,眼觀鼻鼻觀心地用過了晚膳,各自沐浴洗漱後,便上牀歇息。
客棧掌櫃所説果然不假,如今時近深冬,沙漠地區的夜晚誠然稱得上滴水成冰。
裹緊了身上的被褥,白錦漫昏昏沉沉地睡着,身子卻依舊壓抑不住輕輕.顫抖。
他體弱多年,即使舊疾恢復,對於寒冷依舊畏懼得很。
神智濛中,似乎不遠處有什麼温暖堅韌的事物,他忍不住靠近觸碰,冰涼的肌膚得到温暖的滋潤,不由得想要汲取得更多。
“唔……冷……”他半昏半醒地低,忽而有一雙手臂將他擁住,小心翼翼地摟入懷中。
牀榻的的另一端,若塵背靠着牆壁,依靠冰冷的磚石掙得片刻清醒。
白錦漫蜷在他臂彎裏,面蒼白黑髮披散,滑落的衣衫下出一截雪白的腕子,在夜中濛然生光。
絕不能出聲……
否則會驚醒那人的淺眠。
他微微抬腿,將白錦漫冰涼的腿腳温暖包裹,又輕柔地撫上他後背,股股元力滋潤着那人新生脆弱的經脈。
運轉整整一個周天,對方的掌心才逐漸回暖,面上也恢復了些血。
若塵抬手拭去額角的冷汗,角漫上一絲微細的笑意。
那人總算是能好好睡一覺了。
緊繃的神經放鬆,睏意頓時如捲來。
他輕嘆一聲,忍不住想起白天初入客棧時,映入眼簾的那抹晶瑩紅。
暗衞生來卑微,他忠心不二地跟隨在白錦漫身邊多年,從來都是將那份忌的情愫埋藏在心底。
即使如今已經按捺不住,他也不願意勉強,只是伸出手靜靜等待,等到那人回眸查看,或許有朝一會發覺,他始終不曾離開。
“我絕不會做讓你不情願的事,少主。”他將那人微涼的手掌捧在心口,饜足地閉上了眼。
此後便是一夜無話,次早晨醒來,涿漓化為靈體回到陳茗肩頭,三人整理好行裝,付過房錢離開客棧,在街邊購置了幾頂斗笠和乾糧,便乘駱駝趕往了城外的逐風沙漠。
冬沙塵天氣多發,近以來,更是有一場狂風席捲了逐風之野。
三人將駱駝就近找了處石塊拴住,白錦漫環視四周,見湧來的黃沙沒有任何減弱的跡象,沉聲道:“這沙暴厲害得很,穩妥起見,我們還是找個避風處暫避一陣,等風暴平息了再出發尋找吧。”陳茗贊同地點點頭,跟在白錦漫地身後,尋了處能擋風的大石,在後方蹲坐下來。
不知是錯覺還是別的緣故,剛剛坐定,他就到一股強橫的靈力氣息,儘管只是出現了剎那,卻足夠讓他辨別出大致方位。
“這是……”他還沒來得及發問,涿漓已經一躍而下,幻化出實體形態:“小明,這場風暴不尋常,風之靈只怕就在附近。”陳茗微微頷首,眉峯蹙起,陷入思索。
按照阿漓之前告訴自己的説法,風之靈喜怒無常,依仗着一身純的幻術修為叱吒天地。
這幻境與他之前在夜島經歷的護島幻境也有所差別,並非通過改變外界環境來影響,而是直接侵入他人的識海,化心中最大的恐懼或者最強烈的慾望。
受術者若是沒有強大的意志力,只怕很難招架得住,失敗的結局就是永遠沉淪於幻境中,掙扎不得而出。
手指深深刺入掌心,他心中忐忑不安,原本這次尋找風之印契無異於冒着命的風險,他也沒想到會將白錦漫和若塵牽扯進來。
為今之計,只能儘可能將傷害降低到最小了。
“白嬤嬤,”他神情凝重地道,“我方才用靈力應過了,這場風暴只怕與風之靈有關。風之靈最擅長的是利用幻術縱人心,你的摘星鐮是法相靈武,應該能抵擋一二。”白錦漫不疑有他,右手掌心光華迸,元力如水銀瀉地般鋪陳開來,一柄幽藍的通透鐮刀隨即被他握在手中。
潔白手腕輕振,摘星鐮的尾柄在地面上敲擊,很快有藍汪汪的波紋盪漾開來,圍繞着三人附近一丈遠左右的地界,形成了一方半球形的元力屏障。
“我會一直輸送元力,保證摘星鐮的結界不致崩潰,”他朝陳茗微微一笑,“你只管保護好自己便是。”陳茗用力點了點頭,受着古劍靈力用遍全身,立刻內藴在聲線之中,將話音遠遠傳出:“我乃瀾蓁古劍劍靈,特來逐風沙漠尋找風之印契,還望風靈前輩現身相見!”説時遲,那時快,他話音未落,面前的風暴就驟然凝聚成一股,狠狠地撞擊在三人藏身的巨石之上!
頃刻間石頭髮出崩裂的巨響,鋒利的碎石重重落在摘星鐮結界的外層,又被不斷彈開;拴在一旁的駱駝也被狂風掀得騰飛,落地後立刻慌不擇路地逃遠。
“好強的力量!”身為結界支撐者的白錦漫受更為清晰,這洶湧撲來的風暴不僅僅裹挾着碎石沙礫,其中更飽含着大量強橫的靈力,一次又一次衝擊着結界的邊緣。
縱然他的元力修為已經穩穩站在了八等水準,面對來自於屬本源恐怖力量,無異於螢火之於皓月,只是片刻,口就泛起悶痛之。
見白錦漫左支右絀,陳茗情急之下也顧不上思索太多,凝聚出一股靈力光束,徑直向風暴來處轟擊過去。
他這是攻敵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