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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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人,身上又揹負着可疑的惡詛痕,怎麼説也不可能洗罪名。
為何在這個節骨眼上她又會給自己一個申辯的機會?
似乎早已料到他的反應,方慕慈挑了挑眉,從前襟取出兩枚雪白丹藥,託着藥丸走到他眼前:“既然三哥或許和我一樣蒙受了不白之冤,若是你還信得過我,不妨服下這枚洗髓丹試試看。倘若你我二人都不是謀害大皇兄的兇手,那我們背後的惡詛痕就能夠被它清除。”
“這是我長風門獨有的秘方,專門為清除周身異常瘀痕之用,”她笑意不減,“如果三哥擔心其中有詐,那小妹便先服下一枚以安其心。”説罷她毫不猶豫地拿起其中一枚送入口中,特製的洗髓丹立刻隨着津化開,帶着甜絲絲的滋味與暖意蔓延到周身百骸。片刻後,她冷笑一聲半褪下外袍,內裏一件半透明的雪白中衣之下,眼可見的後背光潔如初,哪裏還有半點瘀痕留下?
方子瑜見狀也不再遲疑,張嘴服下洗髓丹,幾息之後下外衣,背後的惡詛痕同樣全部消失。
“這……這怎麼可能……”秦琇徹底失去了最後一絲支撐身體的力氣,息着軟倒在椅子上,臉和白紙也沒什麼差別:“難道堯兒的死真的與你們無關?”
“四妹這又是何意?”方舜華凌厲的視線掃過來,“我今帶你來此,正是為了向父皇陳情,洗你身上的冤屈……你這般相助三弟又是何意?”計劃全盤被打亂,他此刻完全是依仗着深厚的修養,才勉強剋制着不至於失態:“而且這洗髓丹也怪異的很,既然你口口聲聲説背後的瘀痕能被清除,又怎麼證明,你們如今恢復正常不是另一種掩蓋痕跡的方式?”
“二哥少安毋躁,”方慕慈悠然回眸,笑意玩味,“方才我可沒説自己是設法掩蓋住背後的痕跡,你如此言之鑿鑿,難不成是知曉什麼內情?”
“更何況,我和三哥服下的丹藥,本不是什麼洗髓丹……”她話音未落,方舜華立刻受到身後一股勁風襲來,本顧不上閃避,身後的衣衫就被生生撕裂了一大片!
幾乎與此同時,駱華卿飄飄然落回原地,袖中金芒一收,玄天刃即刻歸鞘。
變故陡生,方舜華心道不好,還來不及遮掩住空門大的後背,身邊已經傳來陣陣驚呼:“為何二殿下的背後也有同樣的瘀痕?”
“莫非他才是……”
“真是令人髮指……”不明內情的宮人內侍紛紛開口,殿內的氛圍一時間變得古怪異常,甚至有隱隱的危機接連湧動。
方慕慈藏在長袖中的雙手緊握成拳,顫抖着籲出一口氣。
其實在撕裂方舜華的衣衫之前,她也沒有絕對的把握。
方舜華和他背後那人的籌謀着實滴水不漏,可他們千算萬算,打點好了一切,卻忽略了最為重要的一點——他們利用來謀害方承堯的丹陽質子明長曄,原本便是那人多年的摯友。
自從方舜華的野心暴,駱華卿在離開禪隱寺之後,就與白錦漫等人商量好了計策。
銷骨咒的反噬必然會落到最後的施咒者身上,明長曄與方承堯多年摯友情深,想來不會絕情至斯;而方舜華背後那人從來小心謹慎,大不會應允因此背上謀害一國太子的罪名,如此一來,唯一承擔施咒者角的可能人選,就只剩下了方舜華一人。
畢竟如此機密之事,以他的狡詐多疑,肯定不願假手他人。
昨夜分頭行動之後,駱華卿回到禪隱寺與方慕慈商議對策,白錦漫與若塵則連夜潛入青璃質子府,直接找上了明長曄。
長風門自有迫使人説出實情的辦法,好在明長曄自身早已受不住愧疚之情的折磨,他們沒費多少周折,就讓那人詳細代了前因後果,並從他手中得到了方承堯臨死前留下的手書:方慕慈和方子瑜兄妹背後的惡詛痕,乃一種特殊的顯形丹藥催生,尋常手段無法去掉,但只需高温烘烤,就能立刻融解消失。
所以他特意從長風門中尋來幾枚鍛體丹,這種丹藥被元力者大量服下後,會發體內元力的沸騰,短時間內將元力者的實力提升到較高的程度,少量送服則會身體發熱,正與此不謀而合。
所謂的洗髓丹,也只不過是掩人耳目的藉口罷了。
“二哥,事已至此,你難道沒什麼要向我們解釋的嗎?”譏誚又冷漠的笑聲喚回了方舜華的理智,他心跳得極快,語調卻冷靜的可怕:“可笑,我本不知道你在胡言亂語些什麼,四妹,二哥好心救你命,怎奈你卻反咬一口,擋着父皇母后的面信口雌黃……”他還待繼續出言諷刺,前方的王座之上卻驟然傳來一句沉聲怒喝:“夠了!方舜華,你還想胡攪蠻纏到什麼時候!”此言一出,四周瞬間陷入一片徹底的死寂。
方舜華的笑容僵硬了剎那,怔怔地抬起頭,目光正與説話的那人不期而遇——那是他龍袍加身的父皇方宇,此時望着他的眼神冰冷嫌厭,彷彿不是在看待自己的兒女,而是某種令人生厭的醜陋之物。
“昨夜,有人為我送來了堯兒的手書,”方宇沉沉開口,“他親筆告訴朕,慈兒正是古劍劍主,謀害於他的另有其人。”
“若慈兒所説的都是實情,那麼子瑜,你對此怎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