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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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你在禪隱寺清修,朕着實有些時未見你了,如今看來,到是出落得愈發成穩重。”他甚少如此骨地誇讚別人,方舜華聽着心中暗喜,心知父皇這是終於認同了自己,急忙欣喜叩首:“多謝父皇誇獎!”當然這一切都建立在徹底扳倒方子瑜等人勢力的基礎上,他略一沉,撐地起身,長袖撣了撣身上的風塵,沉聲道:“兒臣今前來,正是為了將大皇兄中咒的真相告知父皇母后。”話音剛落,他的目光就落到了方子瑜的身上,眉宇間透着明顯的疏離與嫌惡:“我身居佛門,平裏最是倡導悲憫慈和,定分止爭,沒想到三弟竟然能為了皇權視親情為無物,為如此大逆不道之舉,着實令人心寒。”方子瑜沒料到這暌違已久的二哥一見面就將矛頭對準了自己,怔愣了剎那,立刻怒極反駁:“方舜華你説什麼渾話?此時你是否參與暫且不論,此前你一直身在禪隱寺之中,對此事一概不知,又有什麼資格在這裏信口雌黃?”他是個暴烈脾,當即按捺不住就要離席申辯,方宇立刻投去一抹冰冷的眼神,提前佈置在他身後的暗衞隨之死死扣住他雙肩,不由分説將人重新按倒在座位上。
“瑜兒,舜華再怎麼説也是你的兄長,你這般直呼其名,豈不是壞了青璃的禮數?”方宇分明是微笑着説出這句話,笑意卻沒得半分到眼底,方子瑜瞬間只覺得一盆涼水頭澆下,手腳連同心底都凍得冰涼:父皇他……怕是早已不信任自己了。
在一邊冷眼旁觀的方舜華不着痕跡地勾起嘴角,隱約受到一種報復的快意。
天道好輪迴,如今百口莫辯的人終於不再是自己,而變成了那個曾經頤指氣使的人。
曾經母妃在世時,琪貴妃仗着帝君的寵愛,明裏暗裏不知讓他們母子吃了多少苦頭;方子瑜也不是個省油的燈,不論是在私塾國宴,亦或是皇家圍獵等公眾場合,也從來沒給過自己半分好臉。
淪落到如今這個地步,也算是大快人心。
他心底生出扭曲的快意,面上卻不動聲,甚至有些苦澀地道:“無妨,想來三弟也是因為秘密被戳破急怒攻心,一時來不及考慮着許多。兒臣之所以敢這樣説,自然有證據在手。”説着他抬手指向身邊的方慕慈:“四妹便是此事最好的人證。”眾人的目光隨着他的動作紛紛聚集在方慕慈身上,這才驚覺曾經風頭無兩、金尊玉貴的少女已經被折磨得蒼白憔悴,她眼底含淚,面慘淡,寬大衣袍下瘦弱的身子瑟瑟發抖,彷彿一陣風便能將她輕易颳倒。
那張與白羽芷如出一轍的顏容落入眼中,方宇只覺得心口狠狠地痛了一剎,忍不住顫聲道:“慈兒……這些時,你受苦了吧。”方慕慈抬眼上他的目光,心底不由得劃過一抹諷刺之。
她這幾在禪隱寺好吃好喝伺候着,身體也並未抱恙,加之駱華卿用元力悉心調理,早已將天牢中落下的暗傷修復了七七八八。眼下這副悽慘可憐的模樣,自然是偽裝的結果。
苦計這種屢試不的計謀,當然要用在刀刃上。
駱華卿和陳茗就守護在自己身後,她深口氣,按捺下心底的擔憂,含着哭腔開了口:“父皇,女兒這次……這次當真是死裏逃生啊!”她微微仰頭,墨髮下現出一截雪白脆弱的脖頸,淚水沿着臉頰潸然滑落,身子顫抖如同瀕死的蝶:“女兒在天牢中受盡了折辱待,接連幾粒米未進,更是求助無門,外公心疼我受苦受罪,這才設法闖入天牢來救我,並沒有違逆父皇意願的打算……”
“可天有不測風雲,女兒和外公剛剛到達天牢外,便遇見了三哥,”她一面拭淚,一面抬手指向方子瑜,恨聲道,“他率領着皇宮親衞,不由分説就圍住了我們,甚至連辯駁的機會都不給,就拿着本命靈武攻了上來……”
“你是朝廷要犯,長風門主罔顧律法執意要將你帶走,我身為青璃皇嗣,當然應該阻攔,”方子瑜雷霆一掌落在面前的桌几上,上好的紫檀木頓時四分五裂,“若是就這樣放你離開,我該怎麼向父皇待,怎麼向枉死的大哥待?”
“三弟為何不等四妹説完,偏要這樣着急反駁,莫不是在隱瞞些什麼?”方舜華冷笑着開口,目光寒徹地視着他:“恰好我也有一事想問三弟,據稱前幾你的背後同樣出現了大片惡詛痕,和四妹相比有過之無不及,不知你對此作何解釋?”
“那是……”方子瑜一時語,這件事自己到現在還完全摸不着頭腦,更談不上回應他的質疑,“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想來應是幕後主使有心嫁禍,栽贓陷害罷了!”
“哈哈哈,三弟莫非是在開玩笑麼?”方舜華笑容古怪地挑起了眉,“九闕宮防守森嚴,各處主殿更是有專人巡邏護衞,試問這樣的防備之下,有誰能陷害於你?”
“更何況,”他本不打算留給方子瑜任何辯駁的機會,“四妹和長風門主當本沒有殺傷任何天牢守衞,就直接被你們兵刃相向,於情於理都不是君子所為。四妹是我青璃的四公主,你置她的命於不顧,便是與整個青璃國作對!”他這一番話擲地有聲,方才一直沉默不語的方慕慈霍然抬起頭,意味不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