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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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身邊的暗衞若塵。
想到白錦漫,若塵心底就遏制不住地一陣痛。
自從那犯病後,他便很少有清醒的時候,不僅整整地昏睡,咳血的症狀也益加重。
若塵為此憂心如焚,恨不能寸步不離地守在那人身邊,卻沒辦法違逆他的命令。
畢竟當緹夜和妙月的對話被白錦漫悉數聽進耳中,陳茗的安危已經成為了他的心病。
若是自己不答應保護好劍靈的要求,只怕他即使拼着一身支離病骨,也會親自前往慶典。
剛才只是驚鴻一瞥,卻足夠他將劍靈和另一名青年的情態看的清清楚楚。
他們看起來琴瑟和鳴、歲月靜好,一副情深義重的眷侶模樣,既然如此,又會有誰記得那人獨自忍耐着病痛,時刻將自己的安危放在心上?
少主,這樣究竟值得嗎?
光漫上他的面頰,卻温暖不了笑意的薄涼。
他不知自己在惱恨些什麼,分明早已經告誡過自己默默地守護那人就好,恪守着主僕之分不敢越雷池一步;心底卻又剋制不住地酸澀不甘,為那人得不到回報的愛,也為自己或許終將止於悲哀的妄想。
兩個時辰很快過去,一切果然不出駱華卿所料,圍觀的人羣在紅衣教徒的整頓下逐漸散開,持有請柬者則在觀鹿台前排成一列整齊的縱隊,依次檢錄入場。
如依馬爾所言,每張請柬只能使用一次,紅衣教徒在放每一名參會者通行時,都會將請柬投入身旁的靈力池中消解。
消解後的靈力則會喪失原有的屬,轉化為能再次利用的純粹靈力,這也是目前龍脈枯竭情況下的無奈之舉。
陳茗和駱華卿很快隨着隊伍進入觀鹿台內,只見其中果不其然又是另外一個幻境。
明亮的天幕被幽暗的光影所取代,更顯得地面上明媚的燈火格外耀眼。
進入的人羣則被紅衣教徒分作三股,分別在幻境東西北面坐定,南端則是用於表演的舞台以及特邀嘉賓的席位,等到時辰屆至,自然會有專人引導入座。
多年食堂佔座的經驗鍛煉出了陳茗強悍的見縫針實力,眼見着前方隊伍空出一道縫隙,二話不説拉起駱華卿的手就往裏鑽,很快佔據了北面的一處空地。
他們前方沒什麼遮擋,南方的舞台在視野中一覽無餘,可謂極佳的觀景地點。
“厲害了我的明。”長期耳濡目染,駱華卿也將陳茗的習慣用語學了個七七八八,覺得此刻時機合適,立刻活學活用。
陳茗笑着戳了戳他的側臉,正準備説些什麼,卻突然被某道身影攫住了目光:“咦,那是……”不遠處有一名身材矮小的人匆匆走過,單看身形和依馬爾極為相似,只是一時來不及看清長相,就淹沒在了人羣之中。
“怎麼了?”駱華卿察覺了他的疑惑,循着目光看去,卻並沒有什麼發現。
“沒什麼,或許是我看錯了。”陳茗微微一笑,壓下心底某些不知名的憂慮,目光投向了不遠處的舞台,“應該過不了多久,慶典就要開始了吧。”開市慶典由剪綵禮、散財禮、歡宴舞和眾賓席四個環節組成,在慶典的最初,大祭司會邀請明華集市的商業巨賈共同剪綵,為接下來一年的營業繁榮祈福;隨後則是動人心的散財禮,慶典的籌辦方會提前準備好各禮品,經由幻境靈力的獎池從中取在場的幸運觀眾,分發獎勵;其後大祭司緹夜則會遵循夜島禮制,親自上陣一舞。
據説這歡宴舞乃紅衣教創始人遍尋各地舞者樂師的傾力之作,不僅樂韻優美動聽,舞姿更是難度造極,若沒有經年累月的艱苦訓練本無法完成,傳言即使天資聰穎如緹夜,也足足耗費了三年的功夫才獲得前任祭司的首肯登台。
至於眾賓席則是觀眾們選擇參與的項目,在那時各商販會將自己的貨品提前展示供眾人挑選,觀鹿台宴會廳中也會有豐美的各吃食,持續到夜裏子時才會撤席。
“這裏人數多眼雜,你千萬跟緊我。”駱華卿蹙起眉環視四周,聯想起上次在隱市和陳茗失散的經歷,心中不免到惴惴不安。
陳茗依言握緊了他的手,兩人尋了一處空地站定,便望見舞台之下,一列紅衣人影從遠處迤邐行來,正是大祭司緹夜及紅衣教的隨從們。
她們都是一襲紅袍,因此顯得其中唯一一名白衣女子格外醒目,陳茗眯眼仔細察看,忍不住驚呼:“這不是妙月大夫嗎?她怎麼會和大祭司在一起?”而且……這樣的十指扣,神態親暱?
“若我猜得不錯,只怕咱們之前在廣仁庵經歷的種種,都出自這位大祭司的授意。”輕輕扯了扯嘴角,駱華卿不緊不慢地道:“瀾臻古劍與夜島源匪淺,你我分別是劍靈劍主,她們理應有所應。至於妙月大夫聲稱無法解除噬心毒,也並非是有意害我命,更有可能是為了以我為餌,引蛇出。”至於這個“蛇”究竟是誰,答案已經昭然若揭,陳茗略一沉,已經大致明白了事情始末。
只是心中多少有些疑惑,不論依馬爾身上有多少詭異之處,他外表看起來也不過是個瘦弱的少年。
究竟出於什麼原因,實力強橫的紅衣教才如此謹慎對待?
“你可別忘了,我們身處幻境之中。有時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