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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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又是吃過槍子兒的,一個人在國外可怎麼辦?
然而想歸想,高誠身在上海,再擔心也沒辦法親自照顧高亦其,只能盼着陳叔去了,弟弟能過得舒服些,早些把孩子生下來,一家人團聚。
盼着盼着,年關將近,算起來陳叔也應該到法國了,高誠沒心思過年,過得跟平沒什麼兩樣,大年三十一個人吃了碗水餃,躺在卧室的牀上輾轉反側,最後還是睡不着,爬起來站在陽台上
煙。
煙火在天邊綻放,高誠眯着眼睛瞧,心道要是高亦其在身邊,肯定鬧着要放炮仗,念及此,高誠大半夜跑下樓,從庫房裏翻出下人提前備好的鞭炮,用煙頭點了,獨自來了新的一年。
高誠覺得自己該,當初怎麼對待高亦其,現在都回報到自己身上。
可是再忍忍,再忍忍弟弟就回來了。
年後高誠手裏的事情再次多起來,倒是陳叔回了信,説一切都好,高亦其也快生了。男人扒拉着老黃曆,算來算去,總覺得從寄信到現在,孩子該降生了,也不知從哪時哪刻起,他已經成了孩子的爹。
高誠興奮得在屋裏來回踱步,拿起陳叔的信看了好幾遍,又是想見高亦其和孩子,又怕旅途勞頓,坐三個月的船遭不住,最後咬牙回信,讓他們不必急着回來,上海一切安好。
高亦其當真沒回來,陳叔回信説他們父子平安,只是孩子太小,不適合坐船,所以耽擱下來。
男人自然失落,可也理解,於是子平平淡淡地過去,
去秋來,又是一年冬天。
前幾陳叔回信,告知了回程的時間,所以即使依舊是孤身一人的年節,高誠依舊高興得喝了些酒,醉醺醺地倚在陽台上看煙火。
時間像是一眼温熱的泉水,漸漸滌盪去他們各自的戾氣。
高誠想,是時候再見了。
熱熱鬧鬧的年節過後,很快到了正月十五,高誠應邀參加上海灘的商會,依舊在燈紅酒綠的百樂門。
門前的侍應生該是新來的,不認得高誠,也是他近一年沒在人前走動的緣故,竟直接將人攔下:“請柬呢?”
“請柬?”高誠叼着煙,斜眼笑,“你跟我要請柬?”要不是商會求爺爺告讓他來,男人還不稀罕來呢,聞言用掌心擋着風,又點了
煙,夾在指尖輕輕
了口氣:“今天過節,別擾了我的興致。”侍應生還
再説,百樂門裏跑出了個滿頭大汗的管事的,見了高誠,立刻點頭哈
:“高先生,新來的不懂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千萬別往心裏去。”高誠抖了抖煙灰:“沒事,以後認識就好了。”管事的趕忙把侍應生拉到一旁:“你知道他是誰嗎?”
“不要命了,你連高先生都敢攔!”侍應生不服氣地嘀咕:“我當然聽説過高先生,可咱們上海灘的高先生來參加晚宴怎麼連個伴兒都不帶?”伴兒啊……高誠聞言嘆了口氣,他身邊的位置早就留給了高亦其,弟弟沒回來之前,還能帶誰呢?
蕭索的東風帶來了紛紛揚揚的雪花,還有遠處孩子們嬉鬧的笑聲。
高誠在百樂門前駐足,仰頭注視雪片落下,心下一片淒涼。
“誰説他沒有伴兒?”悉的聲音突然打破寂靜的夜。
高誠渾身一僵,不可置信地轉頭,煙頭隨着手指的顫抖,猝然掉落了大片煙灰。
“小傢伙……”高亦其的身影融在温暖的火光裏:“先生,你怎麼又煙了?”——完——第38章番外高誠再和高亦其睡到一塊兒的時候,夏天都快到了。
牀頭櫃上擺着一盒剛拆封的煙,裏頭一沒少,高亦其把手從被子裏伸出來,從裏面
了
夾在手指間擺
。
“你這不是故意刺我呢?”高誠的手臂從他身後伸來,將人整個擁在懷裏,“早戒了,別給我聞那味兒。”高亦其不吭聲,抓着煙垂下眼簾。
“嗯?”高誠把頭擱在他的肩頭,“想什麼呢?”
“熱。”高亦其答非所問,輕輕扒拉了一下間的手。
結果高誠非但沒鬆開,還將他摟得更緊,着弟弟的耳垂輕哼:“都讓你養了小半年了,昨天我可是看見你追着咱家孩子跑了一條街也沒喊累,擱我這兒就不行了?”説着,手就開始不規不距地往下滑,掌心滑過
悉的滑膩皮膚,呼
瞬間染上熱
。
情慾穿過兩年漫長的歲月,在高誠的心口熊熊燃燒。
誰料高亦其突然轉身,曲起膝蓋輕輕一頂。
“小兔崽子!”高誠悶哼着將他抱住,咬牙切齒,“來真的?”高亦其還是不説話,長長的睫不停地顫抖。高誠盯着瞧了會兒,心裏湧起一陣氣悶,掀開被子惱火地衝到陽台,順手拿了煙。
自打高亦其從法國回來,高誠就再也沒過煙,此刻氣得頭疼,顧不上那麼多,直接
了一
到嘴裏,可點火的時候又狠不下心真的
,最後只能臭着臉將煙扔到樓下。
“爺?”正巧陳叔路過,不滿地仰起頭,“您怎麼能亂扔東西?小少爺看見要學的。”現在高亦其的稱呼已經不必加上“小”了,能被陳叔稱為“小少爺”的自然是他和高誠的孩子。
高誠低低地咒罵一句,將煙盒進口袋,身後忽然傳來輕輕的腳步聲。
男人抿站了幾分鐘還是忍不住,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