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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利與之前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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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興趣使然的瑟琴寫手字數:212662021年6月6子夜,路明非抬起頭,看着窗外,被焊死的窗户外看不見天空,只有黑漆漆的另一道牆壁,他懷疑這裏也許是某個冷戰期間的核避難所,甚至是類似於卡爾學院裝備部那足以抵抗鑽地彈頭的大型秘黨設施;證據便是,他此刻能聽到某個地方傳來的淅淅瀝瀝的水聲,也許是某條循環用的水管斷裂的緣故,此外,儘管為了接他而臨時裝修過,但牆角仍舊有着些許開裂,手指觸碰上去有怪異的冰冷與,顯然整體處在地下。

他的聽力與視覺仍很靈,這大概是某種後遺症;作為世上最為接近「黑王」尼德霍格的存在,與那個始終自稱小魔鬼的存在合為一體,在聚變的燦爛光焰中與它展開從平層直至電離層的,如同基督教末審判中所描述的,令山和海都挪移,離開本位的戰鬥——直到他撕裂那個存在的腦顱,身負重創的躺在砂岩無數次融化又凝固,變得平滑如鏡的地面上,將那具因失去全部生命而化作龍骨十字的屍體抱在懷中,他甚至都未敢相信自己真正取得了這場龍與龍的終局之戰的事實。

只是終局之戰後的一切永遠不會像電影中描述的那麼美好,尤其是,那個本該舉起無限手套,大喊着「i『mironman」然後化作塵埃的,解決了一切的英雄,現在碰巧還活着,並且更加碰巧的失去了力量的時候。

英雄的歸宿就是被最後一顆子彈命中犧牲,他自嘲的想着,不過,他並沒有如何後悔。

「sakura——明天的聽證會上,哪怕是直接殺了那些秘黨長老,我也會保證sakura不受傷——」屏幕上有了些裂紋的iphone,或者説小魔鬼留給自己的遺物上,一條語音信息。他長按屏幕,將其轉化為文字,只是不敢去聽她的聲音。

他毫不懷疑她會為了自己殺人,繪梨衣從來便是善惡觀念很模糊的女孩,一個直截了當的死亡命令,便讓一整條街的暴走族化作破碎的屍塊;而那個時候,他和她甚至還沒有相擁過。

只是秘黨長老們情知繪梨衣心有所屬,又怎會將自己暴在危險下?

他勾起嘴角笑笑,但隨即,他慢慢將手伸向手機,一字一句地敲擊着回覆,敲擊完又刪除,隨後再敲擊,而最後發送的,是一條短短的語音,他知道自己現在的每一句話和每一條信息都會被監視,也許這個房間裏便有數十個竊聽器,儘管他表面上配合了一切檢查,得出了安全的結論,但仍舊會有數以百計審慎的目光盯視着他的一切,為了防止他仍舊擁有着龍類的力量,亦或是龍類的心。

「別傻,肯定會沒事的。」——隨着他的短短一句語音,更多來自繪梨衣的語音隨之而至,60s,60s,58s,他沒有再一一點開,只是閉上眼睛,躺在那張被鋪設得分外整潔的雙人牀上。

為他鋪牀的人是個年輕的女孩,大抵是目睹了那如同神話般的戰鬥中的一員,她沒敢與他説哪怕隻言片語,只是在路明非忍不住咳嗽一聲時,顫抖着完成了全部工作後兔般逃開。

也不知道做神有什麼意思,他自嘲地想着,將手機壓在自己的枕頭下,懶得關燈的年輕人用另一個枕頭擋住了自己的眼睛。

——隨即,他聽見輕盈的腳步聲。

也許還比不上凱撒使用言靈時的聽力,但在如此安靜的情況下,他彷彿能夠從那極輕的腳步聲中,聽出那個人的體型。

應該是女,不算高挑。為自己血的護士換了人嗎?還是説來的人不是護士,而是某個做好了秘密將自己處決的準備的殺手?在【尼伯龍計劃】中經過了大量鍛鍊,又接近了那至高的神座之後,哪怕已失去了血統,他仍不認為自己在一對一的戰鬥中會輸。

可他也不願再戰鬥了,所以年輕人只是躺平,閉上眼睛,聽着門外的敲門聲。

從手機上看不到時區,但牆上的鐘表指向了夜裏十一點。這不是個該和客人談話的合適時間,他打算裝睡,但敲門聲始終不停,最後,在一聲自己格外悉的,兼有冷淡和温柔的聲線中,門鎖無聲的滑開。

「………零?」嬌小素白的麗人的確就站在他面前。如同雪般潔白的肌膚被慘白的燈光映襯到幾乎透明,但即便如此,她看起來也是如此美麗。

她是要……帶着自己逃跑麼?

在自己能做出什麼反應之前,零腳步輕盈的上前,默默坐在自己的牀邊,俏臉微微側過,看向倒在牀上的自己,不可思議的,路明非從這雙水晶般的眸子裏看到了濃烈的情,而他,也下意識的想要伸出手回應——就像是已經陪伴了自己漫長時光的某人,從記憶的碎片裏掙扎着伸出手。

「明非。」她的聲音很輕,似乎這還是她第一次叫自己的名字。

在前往黑天鵝港的路上他們幾度出生入死,彼此相互依偎着取暖的時間絕不在少,並肩戰鬥時,甚至用眼神便能傳達彼此的意志,彷彿已相伴漫長時光;直到最後他們面對黑王,秘黨在那驚人的威儀面前或是逃離或是當場放棄抵抗,只有她一言不發陪伴自己到最後,但直到此刻,在自己的心中,她的形象仍舊是可靠的戰友多於異

只是今夜的她彷彿格外美麗,冷若冰霜的容顏似乎染上些許紅暈,路明非有些看得呆了。

「啊游擊隊員,請帶我走吧,我實在不能再忍受~」——自己那相當平凡的歌聲一響起,路明非就有些後悔,説慣了白爛話的他,哪怕是心中有千百種綺念,嘴裏亦是胡編亂造一通,就像是為自己戴上一張小丑面具,而小丑面具後真正的臉便不會因遭到嘲笑而受傷。

不可思議的,零真的在這活躍氣氛的歌聲中笑了起來,嘴角微微勾起,就像是裏的冰雪融化。

「那個……對不起啦唱的不太好,我,我就是突然有點想唱這首歌,完全沒有想跑的意思——」他轉轉頭,朝向他想象中的竊聽器位置,就像是辯護席上的辯護律師般惶急的揮動雙手——可那雙手被一雙更加纖細,卻不可思議的温暖的嬌小手掌握住了。

隨即,那雙手觸碰到了他僅僅在夢境中觸碰過的事物——屬於女的酥

零臉上淺淺的笑容並未消退,路明非下意識地動了動指尖,很顯然零並未穿着衣,隔着那薄薄衣料的保護,他能夠格外明確的受到那對酥的形狀,就如同附着自己的指尖一般,讓他忍不住再多撫摸一番。

只是在最初的興奮之後,恐懼隨即浮上心頭,他下意識地想縮回手,可在麗人那纖細卻格外有力的手掌下,他象徵的動作完全沒能將手扯動——甚至,零輕輕動自己的峯,配合着年輕人的手掌握住部的動作的一瞬間,路明非的腦海中,便只剩下了女部是何等美好柔軟,以及那薄薄的貼是何等礙事的事實。

「我想起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零輕聲説,「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也是像現在這樣,躺在一張牀上,被牢牢看管着,可你還笑個不停,還唱了段莎士比亞的戲劇給我聽。」——不,我想我們的第一次見面是在舞會上,我和某個留級多年的大哥如傻瓜般共舞,只到一切都一塌糊塗時……

可他説不出來,就像是他的某個此刻已不復存在的部分賤笑着提醒着他,錯過了,可就不再有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