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9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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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很在乎。新世界對他來説,意義只在於與謝茂重逢。他更不可能因為自己的無能對謝茂無理取鬧——如果他身手比謝茂好,哪怕只到不拖後腿的程度,謝茂都不會把他“保護”起來。
“把珍愛之物層層包裹,仔細存放,是人的本能。”衣飛石説。
衣飛石珍重謝茂,猶如至寶。推己及人,他很能體諒謝茂的心情。
至於把自己當做“珍愛之物”,他説得理直氣壯,本沒覺得物化自己是一種自我矮化。
謝茂緊貼着他的身體,覺到他的呼和心跳,這是比眼睛能更體察愛人情緒的方式。衣飛石的情緒很正常,絕不是説怪話要掐架。事實上,二人關係最緊張的時候,衣飛石也從不會諷刺謝茂。
朝夕相處近四十年,謝茂瞭解衣飛石。他先前就敢不放衣飛石出來,事後又對衣飛石解釋得那麼漫不經心,正是因為他有把握衣飛石絕不會無理取鬧。
比較讓謝茂意外的是,衣飛石不止不鬧,也沒有自我責備鑽牛角尖,還那麼虔誠地向他表白忠心。
謝茂動極了。
他動了,衣飛石就不敢動。——目前情勢急迫,還得出去辦事呢。
謝茂呻着抱着衣飛石,含住他的耳垂狠狠抿了兩口:“吃了你。”到底還是稍微温存了片刻。
臨走時,謝茂又叮囑:“不要理會書房裏的動靜,我親自盯着。”工作台有時候比較吵,衣飛石很可能會去察看是否出了故障,容易發生誤傷事件。
衣飛石給他找了一件帶風帽的外套,服侍他穿上:“臣不在陛前伺候,陛下萬事仔細。”謝朝的稱呼出來了,就代表衣飛石對待這場對話的態度很慎重。謝茂一向尊重他,也沒岔開話題去糾正衣飛石的稱謂,嗯了一聲,鄭重答允:“朕知道。”※從隨身空間出來,謝茂恰好在一片監控死角的陰影中。
他把標準制服套在衣飛石服侍他穿好的外套上,切換成很不起眼的夾克模式,手裏夾着公文包,戴着眼鏡,匆匆忙忙往外走,像是某位加班晚歸的職業男士。
他也沒想把自己打扮得很低調。就他在謝朝養出來的氣勢,怎麼藏都與多數人不一樣。
他就這麼大搖大擺地打了車,改乘地鐵,回到了安全屋附近。
安全屋的設置通常有兩個地點策劃,要麼在通四通八達,出門就能找出二十個逃方案的樞紐附近,要麼就在遠離城市,出門沒車基本走不動、有車靠近哪怕十里八里外就能被發現的地方。
梅女士安排的安全屋就在樞紐附近。
謝茂從地鐵出來,一路上通過標準制服在陰影處卡視角換裝,每次換裝再次出現在監控攝像頭時,步幅和步率都截然不同,反偵察技術也算一。
他剛剛走到安全屋門口,一直守着監控屏幕的anthony就打開了門。
謝茂閃身而入。
“老大,順利嗎?”常燕飛狗腿地端來熱茶,滿眼急切。
anthony與梅女士也都關切着他的回答。
“順利。”謝茂到牀前查看容舜的情況,一連放了七八個探測法術,心中大致有了方向。
“抱歉,有些私事。”謝茂把anthony和梅女士關在了門外。
“老大?”
“你看看這個。”謝茂把蝦餃給他的防水文件袋遞給常燕飛。
常燕飛滿頭霧水,拆開文件袋,發現裏面是一疊打印稿。
打印稿上的內容卻是經過複印的原始手寫稿。
有一段故事,兩幅畫,三張減字譜,四頁經文。常燕飛從頭翻到尾,説:“故事我沒看懂,畫也不知道什麼玄機,減字譜我能看不能彈,還不知道有沒有認錯……”
“講講經文。”謝茂説。
常燕飛猶豫了一下,説:“不是我藏私。我們都這樣的關係了,我也沒什麼好藏着的。這是《續靈經》中的一部分,《續靈經》是我們常家的嫡傳心法,但是,這裏記載的四頁經文,是《續靈經》中最重要也最不重要的一章。”
“説它重要,因為它講授的是成無上真仙的修法,字字妙。説它不重要,是因為傳至今,我們家裏已經沒有這篇經文的真解,沒有真解的經典,就是一張廢紙。”常燕飛遺憾地説。
前面説過,傳世的典籍通常都有各家不同的密碼本,失去了密碼本,典籍毫無意義。
常家在歲月更迭中斷了《續靈經》中最重要的傳承,也就斷絕了登天之路,後人看着宛如天書,本找不到真相。
“我不需要真解。”謝茂知道完整的《續靈經》修法,他要的就是目前這個時代的不正確修法,“你的功法是誰所授?你爺爺,還是……”
“是我爺爺。”常燕飛強調“爺爺”兩個字,“不是老祖。”
“行,就是你了。”常燕飛一頭霧水,當然看不懂那段故事和兩幅畫。
謝茂不一樣。
蝦餃讓他把這東西給容夫人,他曾想過,這位“容夫人”,是宋老太太?或是謝夫人?打開文件夾瀏覽過裏面的內容,他就明白了,這是給宿貞的東西。
小故事説,從前,有兩個幼兒園的小朋友,他和她關係很好,每天都手牽手一起去上學。
有一天,男孩兒的爸爸莫名其妙砸了女孩兒的家,憤怒的女孩兒家長不允許兩個孩子再一起上學、放學、玩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