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9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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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容易就預訂了一艘執證運營的遊船。天氣不好的時候,遊覽泰晤士河的客人就少了很多。下着雨就更沒什麼人看夜景了。
離傍晚還有一段時間。
三人一夜奔波都很狼狽,找了間酒店沖澡吃飯,小睡了半小時。
容舜算着時間,負責叫起。常燕飛才睡着就被叫醒了,心情很不美好,拉開窗簾一看:“表弟,雨停了!”容舜回頭看他。
他倒頭栽在被窩裏,似乎想溺死在被褥中:“現在是‘沒雨的傍晚’,就不用去河裏游泳了?”容舜扣好袖口紐扣,理了理短髮,確認鏡中自己不會失禮人前後,開門離去。
留下常燕飛雙眸冷靜地望着異國他鄉的酒店天花板,輕輕嘆了口氣。
他緊跟着謝茂,是想跟隨這一縷唯一的希望,哪曉得出國就遇到這麼不可思議的事。
謝茂看得出來的事情,他同樣看得出來。
——那羣怪物的來歷,太不可思議了。超出了華夏修士能理解的範疇。
面對未知,常燕飛心中沒有一點兒底。更令人擔憂的是,到現在謝茂都不肯放衣飛石出來,可見謝茂也知道此行危險。這讓常燕飛更加猶豫。
閉眼三秒之後,常燕飛翻身坐了起來,推門而去。
已經上船了,他也沒想再下去!自己選的路,跪着也要走完。
出門乘車到約定的碼頭,途中,天就徹底黑了。
因租的是小遊船,得從指定碼頭上船,司機跟着導航找了好一會兒才找到地方。
容舜一條胳膊還打着石膏,常燕飛撐着傘跟在謝茂身邊,三人在燈光與黑暗中穿行,冷雨落在地上,騰起一層淡淡的水霧。
找到碼頭時,才發現泰晤士河沿岸都站着警察,所有能下河的地方都被封鎖了。
童畫聯繫好的旅遊公司也打來電話,表示接到臨時管制的命令,所有下河遊覽項目都已停止。
看着拉着警戒線,在寒風冷雨中執勤的倫敦警察,容舜説:“看來倫敦方面掌握的消息,比我們想象的更多。”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偷着下去?”常燕飛問。
與漫長的泰晤士河沿岸相比,倫敦警察的數量本不夠用。蘇格蘭場也不可能把所有警力都調出來戒嚴河岸——轄區治安管不管了?下午才遭受了怪物襲擊,總得留下一點應急警力吧?
警察主要戒嚴防守的是碼頭、橋樑等處,沿岸不可能一一看守。想要偷着下河,不算困難。
難度在於特事辦給謝茂的那張地址。
必須從規定的地點下水,還得在泰晤士河裏游上半小時到一小時。
這不是坑爹嗎?在水裏那麼長時間,肯定會遊過有警察的河段,也肯定會被發現啊!
“去警力最多的河段。”謝茂説。
既然倫敦方面掌握的消息比他們更多,那就跟着倫敦方面走好了。警力最多的河段,一定就是倫敦方面認為應該重點防守的河段——那裏一定有什麼東西,值得被守護。
謝茂的目標一直很明確,到倫敦來,找到丁儀所説的那件東西,將之帶回華夏。
不管丁儀是要他當幌子還是靶子,他接到的任務是這樣,他就不會節外生枝,也不會半途而廢。
哪怕中午見到了失蹤已久的蝦餃,他也沒想過去和蝦餃敍舊。——他並不確認蝦餃目前是什麼狀態。如果蝦餃正在任務中,貿然前去相認,很可能打亂蝦餃的計劃。
現在,他覺得自己離蝦餃越來越近,離當年容錦華死亡的真相也越來越近了。
三人沿着河道走了一段時間,童畫就侵入了倫敦警方的系統,監聽調度之後,給他們指了目標:“聖凱瑟琳碼頭往下游十二英里,有一個小公園。我把定位發手機上了。”
“沒有人能在一個小時內遊二十公里。”容舜説。
十二英里就是二十公里。特事辦給的地址是聖凱瑟琳碼頭上溯四百米,再往下游一小時,那地址就絕不可能是碼頭的二十公里之外——飛魚在世也不可能一個小時游出去二十公里。
“先去看看。”謝茂揮手攔車。
如果真有一件東西沉在泰晤士河底下,十多年過去了,它很可能順着水飄向了下游。
三人在臨近目標地點八百米的位置下車,這裏的警力明顯比其他地方多了不少,閃爍着執勤燈光的警車停在碼頭附近,沿途拉上了封鎖線。
容舜裝着買咖啡,把謝茂和常燕飛拉到了屋檐底下。
“十點鐘方向的三樓陽台,四點鐘方向的卡車,兩點鐘方向的出租車……”容舜迅速點了咖啡,提醒謝茂,“都是監察哨。”
“我讓童畫抹掉了我們進出地鐵的畫面,不過,口供太多,警方應該已經拿到我們特徵資料了。”要説他們這三人真的不大適合出來幹特務,謝茂長得太好,容舜手打石膏,常燕飛穿着卡通棉服就不肯,走哪兒都會給路人留下極其深刻的印象。
在地鐵裏,常燕飛救過人,謝茂單扛白怪,容舜基本上把所有乘客(怪物)都打了一遍。
地鐵裏那羣死裏逃生的乘客,一定會對警察描述他們看到的一切。童畫抹去監控畫面也只能拖延一時,頂多阻止三人上人臉識別系統。
當然,倫敦警方緊着對付怪物,大概率不會全城搜捕他們三人,但是,如果他們自己撞上去了呢?
“我有一個主意。”常燕飛臉嚴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