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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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想要更親近些。想着人伺候他高高興興的飯食,想看看他年少天真的情態,想聽他的聲音,想看看他的身影。——難道他還真能把這少年小衣捉來吃了?
現在衣飛石想明白事兒了,知道躲着他了,他就把同宿的念頭熄了。
不過,戲要做足。當着徐屈的面,謝茂故意拉着衣飛石胳膊不放,又是摟小,又是牽小手,口口聲聲叫外甥,要和外甥抵足而眠。嚇得衣飛石磕磕巴巴地搖頭,説:“殿下,卑職睡相不好,半夜要打拳……若、若是冒犯了殿下,那可太不好了……”謝茂故作一副突然想起這少年武力值頗高的忌憚樣,皺眉道:“是麼?”衣飛石不住點頭:“正是正是!卑職晚上頭睡枕頭,白天起來就是腳睡枕頭了。特別不好!”謝茂方才遺憾地説:“那好吧,你今暫且與徐將軍擠一擠,明孤讓人在寢宮旁邊收拾個廂房出來,你再搬過來……”衣飛石瞥了他一眼,沒説明我領了小馬兒就走了的話,他已經知道了,身不易!
※銀雷親自安排徐屈與衣飛石在松風院住下,出門就遇見了輕衣簡飾、偷偷過來的謝茂。
“殿下?”這麼晚了您就帶了兩個人出來,儀仗都沒帶,這是……要幹嘛?
謝茂輕噓一聲,從旁邊的湖竹小徑走進問水書齋。
當着銀雷的面,謝茂將書櫥角落裏的幾塊鎮紙挪動了數次,擺着滿滿當當厚重書籍的書櫥竟從中翻開,出一間密室。銀雷頓時瞠目結舌。謝茂已提着一盞燈,順着密室走了下去。
銀雷猶豫了片刻,沒有跟進去,而是守住了門口。
謝茂已順着密室甬道,來到一面狹窄的夾牆之內。這是一個監聽之所。
——整個松風院正堂,都在監聽範圍之內。
若是此時的謝茂,當然不應該知道這個秘密。不過,混了好幾世了,各處見不得光的小秘密,他着實也接觸了不少。要不怎麼説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呢?見得多了,掌握的線索多了,總能吊打欺負小朋友。
此處只作監聽只用,夾牆裏並不透光,謝茂提着燈很放心地在裏邊尋找位置。
松風院的正堂和大部分堂院形制一樣,都是上房五間,中間最寬敞氣派的一間做待客廳,東次、西次、東梢、西梢,各有功能。或是做書房,或是做寢房。銀雷將徐屈安置在這裏,衣飛石非要跟着徐屈住,銀雷就把書房內的憩室也收拾了出來。
謝茂現在要做的,就是在五間房裏,找到徐屈與衣飛石所在的位置。
他其實不必親自來聽,甚至也不必代任何人來聽。——他已經知道衣飛石有些不妥了。
可是,他還是想來聽一聽。這是一種戀慕之下才會有的牽掛與好奇。他想知道衣飛石的一切,包括衣飛石年少時的狡黠。
很快,謝茂就聽見了很清晰的説話聲,是徐屈在和撥來伺候的宮人説話:“不要熱水,洗澡傷陽氣,老子不得天天洗!”衣飛石似是輕輕地笑了一聲,宮人唯唯諾諾退下。
這監聽的夾牆是特製的,具體什麼原理,謝茂也沒有懂。總之,松風院內説話的聲音能清晰的傳入夾牆之內,就似面對面,夾牆裏的聲音則很難外。前世謝茂曾命人在夾牆內放鞭炮,外邊正堂也毫無所覺。
謝茂看不見屋內發生的一切,就看着手裏的燈,靜靜聽着。
徐屈與衣飛石似是關係很親暱,衣飛石稱呼徐屈為老叔,徐屈就叫他小石頭,二人討論了一些前線戰事的問題,又很家常地提起了梨馥長公主嬌寵的衣家那對雙胞胎,謝茂甚至都認為這二人今天不會説正事了,很突兀地,徐屈説:“那位恐好南風。”一瞬間,謝茂都覺得呼有點緊了。
卻聽見衣飛石嚴肅、認真,甚至帶了一點犧牲的口吻,説:“我知道。”
“今夜就走。”徐屈壓低聲音,冷冷地提議。
謝茂毫不懷疑徐屈的決心。他要送衣飛石離開,不惜殺信王府侍衞,一路喋血。
然而,不出謝茂意外的是,衣飛石否決了他的提議。
衣飛石説:“轅門初見時,我就知道了。”轅門初見時,衣飛石就看出了謝茂看自己的眼神不對。
衣飛石常年在軍中廝混,更不是沒有往的紈絝朋友,男男之間的事情,他或許比京中大部分世家子弟都見得多。所以,他一眼就看出了謝茂眼中的不同。——他仍是選擇了接近謝茂。
第6章振衣飛石(6)“那你為何不閃不避,反而與他刻意親近?”徐屈不認為衣飛石對男人興趣。
退一萬步説,就算衣飛石喜歡男人,那他也不可能看上信王。
信王是大行皇帝幼子,從小嬌慣得文不成武不就,偏偏宮中的淑太妃小林氏老謀深算,朝中更有林丞相把持大局。信王若是和掌握兵權的衣家親近,那妥妥就是個扶不起來又惹今上忌憚的禍。
——衣尚予自己都麻煩纏身牽扯不清了,哪裏還敢去勾結王爵?
徐屈心中猛地一顫,看向衣飛石:衣尚予受文帝深恩,不忍廢帝自立,衣飛石呢?
就算衣飛石沒想過謀朝篡位的事,他是否想過廢了宮中那位氣量狹小的皇帝,扶立傳聞中情温和、對待下人都温情脈脈的信王呢?否則,他為何明知道信王心思不純,卻還是刻意親近信王?
衣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