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8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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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文職人員,謝茂沒有狂妄到自信能單挑一個隱世家族。
——至少,得讓衣飛石先築基,否則,本不能保證安全。
“現在不。”知道是哪家的就好。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等我小衣築基了,再去問線索。
※第二天,謝茂與衣飛石又買機票飛回了京市。
除了安撫被丟在京市一天的石慧,衣飛石又約見了宿女士,想問十九年前的事情。
宿女士回消息説,公司有點事忙,居然就不在華夏了,等回國之後再見。並表示會盡快處理好工作,儘早回來。看着宿女士發回來的一連串的親親表情,衣飛石的心情一言難盡。
不管宿女士是不是個好人,至少,她是個好媽媽。可惜,他並不是她的親兒子。
容舜聽説二人回來,空回家見了一面,主要問候師長,順便跟衣飛石請假。
“老師,家裏年節事忙,功課怠慢了。”不過短短一天時間,神飽滿的容舜就似瘦了一圈,雙眼充血,看樣子是熬了一夜沒睡。
衣飛石親眼見過宿女士對他的冷漠,也知道他忙前忙後都是在替宿女士收拾殘局,想想這個小孩兒忙碌來去求的都是本不屬於他的親情,衣飛石就有些同身受的憐憫:“先生,我有話教訓他。”謝茂見過衣飛石教孩子的蠻勁兒,忙勸説:“大過年的你收斂着脾氣,要不是真有事耽誤了,他不會懶着——”真怕衣飛石卯起來又把容舜拍得滿身包。
衣飛石不失笑:“不揍他。”到底還是把容舜帶到了旁邊的小客廳裏,親自“教訓”。
由敬生畏,經過大半個月授課之後,容舜還真有點怵衣飛石,跟進門不等衣飛石吩咐,他就不住解釋:“老師,我這幾天忙完了就恢復訓練,功課做得不夠您給加倍……好容易求得您開恩傳授絕技,我絕不敢三心二意隨意搪敷衍,要不,您給我定個測試線,半個月後考我,做不好任憑您處置,革我出門不教我了也成……”
“你坐。”衣飛石解開袖釦,拿熱巾擦手。
容舜不知道他想幹什麼,坐在沙發上一頭霧水:“老師……”衣飛石一個熱巾拍在他後頸上,他下意識地縮了縮,很快放鬆下來。習武之人都不習慣被人近身,然而,老師是例外。授藝時難免碰觸,各處要害都會指點。師徒之間的親密,足以換命。
衣飛石隔着巾捏住他的後頸大筋,使力一,容舜只覺得渾身筋骨都酥了下來。
那條還帶着熱氣的巾又搭在容舜頭頂,靈巧有力的手指在他腦袋上各處要上按捏,最開始的緊張與提防過去之後,容舜就發現自己整個人都鬆快了下來,連積壓在中的鬱悶、憤怒、愁苦,都隨着血脈的舒緩一點點消散了。
沒多久,他就昏昏睡。
衣飛石把他兩隻腳踢上沙發,順手撕了他的外套,搭在他身上,説:“睡會再走。”容舜猛地想起還有事沒處理好,睜眼就要起來,衣飛石一個乾巾砸他臉上,説:“睡一刻鐘。我叫你起來。”容舜把巾攥在手裏,仰頭看着自家胖乎乎的老師,明明年紀也差不多……
如果有爸爸的話,是不是就是這種覺?
他閉眼糊了過去。
一刻鐘之後,衣飛石輕太陽把他喚醒。
容舜睜眼爬起來就覺得神清氣,看了看手錶,確實是一刻鐘。然而,這十五分鐘的睡眠質量,簡直比得上他夜裏睡上四五個小時。
“謝謝老師。”容舜乖乖鞠躬道謝,沒衣飛石給他那兩下,肯定不能睡得這麼好。
“去吧。”
“我給您和先生帶烤鴨回來。”容舜討好。
衣飛石點點頭。
容舜離開之後,衣飛石洗了手回房間,謝茂正歪在牀上百無聊賴地看晚重播。
“你才回來。”
“我沒揍他。”
“愛揍不揍,快過來……”謝茂分出個抱枕,“什麼事兒還得揹着我説?”
…
…怕你看見我給他腦袋心裏不痛快。衣飛石練地上牀與他靠在一起,練地岔開話題:“宿女士起碼三五天才能回國,咱們要不去別地兒逛逛?杭市有嶽王廟,京市不也有雍和宮嗎?”
“嶽王廟有嶽王父子,雍和宮可沒皇帝。”謝茂被逗得不行,“逮個古物就想見鬼神,華夏多大地界也擠不下。嶽王父子和白一樣,是信仰匯聚之後甦醒的神靈,因有本我,有冊封,是正神。冊封,信仰,本我,缺一不可。”
“我以為他們是鬼神。”衣飛石很驚訝,他真的以為這就是史上的岳飛父子。
“一隻鬼,再強能強到哪裏去?”謝茂把隨身空間裏的攝靈圖冊拿出來,指着封面上蒼涼古老的“判”字,説,“生死簿。”未來世界的修真者,都掌握着役鬼的終極武器。生死簿對未來修者而言,是標配。
“他們是歷代華夏民眾忠貞驍勇的信仰化身。代表着數千年曆史長河中曾發心、誓願、篤行、終始,為家國民族奉獻犧牲的所有華夏英魂。他不是一個人。”謝茂笑了笑,打了個比方,“如果你也是這個世界的人,憑着你在謝朝的功績,死後也會與之融合在一起,共存於天地間,直至文明終結。”衣飛石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這個比喻非但不讓他高興,反而有點膈應。他死後也只跟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