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8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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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容舜已儘量鎮定地彙報:“有個……好像被分屍後,重新堆疊起來,身上淌着血和內臟的女孩子……在唱歌。”
“在哪裏唱歌?唱什麼歌?”謝茂問。
“她站在工地上,她在看……”容舜目光沒有焦距,隨手一指,就是病牀所在的方向。
衣飛石冷靜地説:“我也看見了。”謝茂立刻拉住他的手,然而,衣飛石接觸容舜能看見幻象,謝茂卻不能。他想了想,又去拉容舜的手,依然不能看見幻象。
謝茂沒轍了,問:“她唱的歌有什麼特殊意義嗎?”衣飛石模仿能力很強,只聽了一遍,就重複了出來。
“心痛得無法呼,找不到昨天留下的痕跡……”一個時代能傳後世的音樂作品不會太多,謝茂也是很偶然的機會才得到了一張新古時代的神曲專輯,這首歌他完全沒聽過,衣飛石就更沒有聽過了。
容舜聽着很耳,也説不出個所以然來:“很老很老的歌!”
“她一直在唱歌?”謝茂問。
“一直唱。”謝茂能覺到這間屋子裏的鬼氣。
這種覺非常矛盾,通常能夠跨越兩界屏障出來作妖的鬼,要麼是機緣巧合葬在風水寶地,天地滋養成了鬼修,要麼就是身懷怨氣執念極深。
屋子裏的鬼氣是臨死之前極度不甘的怨氣,在這裏的應該是一隻怨鬼。
可奇怪的是,謝茂沒覺到殺氣。
謝茂不知道屋子裏的鬼藏在哪兒。他有辦法把這隻鬼找出來。
問題在於現在的情況如此詭異,白和王勇一前一後來到醫院,卻都不在李吉的病房之中,他們去了哪兒?幻象中唱歌的女孩子是誰?她為什麼……對着李吉唱歌?
謝茂總覺得這其中帶了點蓋彌彰的陷阱,他不想倉促動手。
往前走了兩步,謝茂發現躺在病牀上的李吉身上沒有一點兒傷痕,表情也很安詳。
“她變樣子了。”衣飛石觀察着幻象中陡然變得面目猙獰的女孩兒,“她不許人靠近她看着的人。”衣飛石也順着女孩兒的目光指了指,同樣指向了李吉的病牀。
謝茂從李吉牀邊退開。
幻象中,女孩兒猙獰可怖的臉一瞬間又恢復了正常。
“她恢復了正常的表情。”衣飛石説。
“她變模樣的時候也在唱歌?”
“也唱。”衣飛石皺了皺眉,“很難聽。”謝茂明白了。
“這隻怨鬼是在保護李吉。”
“白故意引我們來醫院,是因為這隻怨鬼在保護李吉,使白無法對李吉下手。”
“所以,她希望我們除掉這隻怨鬼。”容舜沒有衣飛石那麼好的承受能力,幻象中的怨鬼看上去就是幾個屍塊堆疊起來的怪物,拼合的縫隙處還在血,內臟也不斷地往外。
哪怕她一張臉非常清秀漂亮,這種時候越清秀漂亮越顯得恐怖。
強撐着看了這麼久,容舜已經有點犯惡心了,儘量鎮定地問:“那我們現在……出去嗎?”
“怨鬼就是怨鬼。”
“會保護人的怨鬼,同樣也會殺人。”
“如果有人在這時候碰李吉一下,它不會對人手下留情。”謝茂從隨身空間裏拿出一枝攝魂花,青白宛如玉石,更像是一株被匠人心雕琢的藝術品。
現實空間裏毫無所覺,能看見幻象的衣飛石和容舜都吃了一驚,只見到天上金光亂綻,隱有雷聲隆隆,站在工地上唱歌的女鬼突然就下淚來,眼底充滿了絕望和不捨。
就在容舜以為她要在雷聲中雌伏時,女鬼姣好的面容瞬間變得猙獰無比,鬼氣沖天而起。
她不甘心。
明知道鬥不過,她還是要鬥一鬥。
謝茂手中的攝魂花原本是花苞模樣,在他掌心一點點無聲綻放。
幻象中,天外的金光越發熾烈,花瓣綻開第一層時,就有一道炸雷自天上隕落,轟在女鬼頭頂。她撐起的鬼氣就似沙礫堆砌的城牆,遇到雷光瞬間坍塌潰散。
那一道雷狠狠砸在她的身上,她痛苦地蜷縮起來,依然在唱歌。
“先生。”衣飛石看着她眼底含淚的堅持,一時心軟。
然而,第二層花瓣已經綻開了。
天邊的雷雲已然織成了電網,一連串炸雷降下,盡數落在女鬼的身上。
衣飛石看着她撲倒在地上,目光依然守着李吉所在的方向,最後一刻才停止了自己艱難的歌聲。
幻象消失了。
謝茂手中的攝魂花變成了淡淡的粉。
“又心軟了?”謝茂問。
衣飛石搖搖頭。他也不理解自己心中的覺。
當他看見女鬼身遭雷擊也不肯放棄繼續唱歌守護李吉時,那一瞬間竟有些同身受。如今回到了現實之中,他看着年輕的謝茂,心想,如果我死了,也會這樣守着陛下。
“在這兒呢。以後給你養着玩兒。”謝茂把那朵粉嘟嘟的攝魂花給衣飛石看一眼,“現在不能給你玩。我先收着。”回到現實中的容舜正捏着虎口定神,聞言默默低下頭。
又撒狗糧。
第259章鄉村天王(18)將怨鬼收攝之後,幻象消失了,在病牀上無故昏的李吉甦醒了過來。
李吉和謝茂的原身很悉,正是他把原身招進了頂呱呱食品,並且力排眾議讓年輕且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