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6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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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茂沉眠中倏地驚醒睜眼。
衣飛石脊背都躥寒!——怎麼又醒了?!毫無徵兆就睜眼!
正常人從睡眠到甦醒是有一個過程的,這期間身體的反應逐漸發生改變,連呼頻率都不相同。衣飛石作為一個耳力驚人又經常潛入敵營的高手,對此十分悉。
可是,他已經被皇帝從睡夢中抓住兩次了!
謝茂也不知道自己為何突然就醒了,睜眼又看見衣飛石立在門前。……這會兒內寢裏只點了一盞背光的小燈,衣飛石落在謝茂的眼中也只是一道淺淡的身影。然而,他實在太悉衣飛石了,莫説有個完整的淡影,哪怕是一片衣袂謝茂也能認出來。這孤零零站老遠的倒黴樣子看着也太可憐了。謝茂嘆了口氣,坐了起來。
衣飛石連忙上前給他墊上軟枕,先賠罪:“臣知罪,臣這就出去。”龍牀邊錦被一角已經掀了開來,皇帝正無奈地看着他。衣飛石覺得不好意思,這麼大年紀了,還跟皇帝撒嬌。然後他就理直氣壯地坐下,順勢鑽進皇帝的被窩裏,練地抱住。
謝茂也温柔地抱住他,一直到他微涼的寢衣讓被窩捂暖和了,才低聲説:“與朕睡一處也行。不許捱上來。”衣飛石默默將身往外挪了一些。
“你委屈的啊?朕欺負你了?”謝茂先心疼了,偏偏又嘴硬。
衣飛石並沒有覺得委屈。這個事兒不做是想的,可是,陛下不肯臨幸,他也不能着皇帝吧?他進來也只是想在皇帝身邊尋找一席之地,皇帝已經準他上榻了,他正想閉眼睡了。
皇帝就這麼一句話,他就知道皇帝心疼了。這也心疼?衣飛石默默地又將身子往外挪了一點。
謝茂只看見衣飛石低頭往外挪,好似被自己嫌棄了。他沉默片刻,將衣飛石摟緊了些:“你最近是跟誰學壞了,只會撒嬌。”
“朕和你講道理——”
“此事本就是你不對,朕若要懲治你,那執刑、觀刑之人一個不留全砍了,以後誰還敢由着你任?你做事戳朕心肝,朕還捨不得下了你的面子,處處給你體面。你是拿定了朕對你沒轍?”
“臣不敢,陛下……”衣飛石悚然驚動,急急辯解,“陛下訓誨臣都聽着……”
“你聽個。”謝茂輕輕捏住他的鼻子,“你個狗脾氣,教不聽的。朕總得教訓你一回。”衣飛石被他捏得只能張嘴呼,耳稍微有些紅。
“不許撥朕。”
“直到你背上所有的傷都養好了,沒有一點兒壞處了,朕才與你好。”
“否則,你就給朕老老實實地憋着。”他捏着衣飛石鼻尖的手指緩緩向下,撫摸衣飛石濕潤的舌尖,“自己也不許。”衣飛石一口含住他的指尖,眼神恭順無比,心底卻暗暗地想:看誰先憋不住!
作者有話要説:手指被含住的老謝:麻痹你犯規!
第215章振衣飛石(215)皇帝態度如此堅決,衣飛石也不敢太過挑釁。
剛開始,衣飛石老實了兩天,規規矩矩束手睡在皇帝身邊,連寢衣都穿得一絲不苟。
三五之後,衣飛石脊背上傷勢見好,跟在皇帝身前就有些有意無意地暗示。這麼多年來,除非有事外差不在皇帝身邊,二人就沒有蓋棉被純睡覺這麼長時間。三十多歲正當年,再不如頭小夥那麼火氣旺,那也挨不住這麼素着——折騰人不是?
偏偏皇帝就不搭茬,衣飛石白天暗示幾回,夜裏必要明示一回,謝茂就剝了他的上衣問:“你管這叫好了?”要完全好,那確實是差了點。背上帶着印兒,沒個十天半夜消不下去。
衣飛石無奈將衣裳穿好,歪頭睡在牀邊,繼續憋着。
“長信宮來遞了消息,説團兒想出宮。”謝茂看着衣飛石背身生悶氣的樣子,心裏就可樂。該,叫你小子鬧狗脾氣,朕還治不住你了?總有你求着朕的時候。
“你家怎麼看?”如今謝團兒與衣飛珀還未和離,若謝團兒要出宮,就面臨住處的選擇。究竟是回長公主府和衣飛珀一起住,還是回黎王府住與衣飛珀分居?回黎王府當然沒問題。回長公主府……鬧到今天這個地步,謝團兒願意嗎?衣家願意嗎?
衣飛石知道謝團兒有野心,也知道如今謝團兒留在宮中,對她的“野心”才是最有助益。突然説要離宮,這是哪一齣?他想了片刻,問道:“保保身子不好麼?”除非保保身體不好,眼看就要保不住了,所以謝團兒才想和衣飛珀重新生一個孩子?
謝茂明白衣飛石的意思,心想,你也太小看這個丫頭了。她此時出宮,是要躲風頭。
京兆府尹常葛想借李璣彈劾吳仲雄的案子死吳氏,這事兒報到太極殿,皇帝就是揮揮手,叫龍幼株不必在乎這些小事,然而,案子是太后一手策劃,皇帝不在意的事,太后在意。
這幾常葛還在不知死活地蹦達,吳氏與吳元娘住在黎簪雲府上,聽事司派人守着,京兆府天天派人去傳喚抓人,一心一意要死諫。謝茂都懶得搭理他。
太后這兩則頻頻召見謝團兒,向她一個小輩問策——擺明了要把謝團兒推到明面上。
太后的做法也是很諸皇子傳統的入朝方式。先把一個小差事給準備入朝問政的皇嗣,這差事通常上邊有掌總的,不可能辦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