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6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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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羽林衞值房如今都設在皇城北面,往羽林衞衙門關押顯然不行——萬一鬧出點事,直接就炸在宮裏了。
近年來衣飛石常和聽事司共事,差使起聽事司來也算方便。
衣長寧低頭退到一邊,恭恭敬敬地向衣飛石施禮,送他離開。哪曉得衣飛石停下腳步,道:“你也來。”第208章振衣飛石(208)謝茂在宮中養了幾個皇子,順順利利長大的,只有皇三子謝沃與皇四子謝澤。
謝沃捲入不存在的謀逆案,與他不知事的生父思行王謝薦一齊死在了宮外,隨後就被皇帝貶為庶人。如今記入玉牒、有嗣位資格的皇子,只剩下皇四子謝澤一人。
——皇帝死了,最有資格繼任為帝的,就是皇四子謝澤。
皇帝遇刺的消息傳來,謝澤就在宮中急得直打轉。
謝沃作死了,他就是唯一繼承人,本犯不着在這時候去刺殺皇帝。可是,這節骨眼兒上,若有人落井下石藉機害他,誅心即可殺人。
“陛下往長信宮去了!”小太監跑來向謝澤彙報。
謝澤臉刷地變得慘白,雙眼驀地空了下去,只喃喃道:“父王誤我,父王誤我……”如今宗室都猜測太后對儲君之位有了染指之心,謝澤也傾向於這個想法。
如今謝沃已經死了,皇帝又莫名其妙遇刺,謝澤認為這就是太后故意要對付自己,説不得皇帝跟着太后一起做戲——給他栽一個謀刺皇父、陰謀篡位的罪名,他就死定了。
他在宮中不能隨意召見外臣,兩個伴讀都是林家子弟,被他深為忌憚,這會兒就只有一個生父胡陽王送進來的宮女陳氏當參謀。
陳氏皺眉道:“殿下慎言!您只有一位父親,便是咱們的太平皇帝萬歲爺!”
“太后要害我,我説不清了!現在皇父只有我這一個兒子,他若死了,我……我説不清了。”謝澤陰着臉在殿內轉了一圈,“陳姑姑,我不能坐以待斃,我……”
“三殿下便是前車之鑑。”陳氏提醒道。
謝澤如遭雷擊。
“若長信宮存心陷害,殿下可有反擊之力?”陳氏問道。
謝澤沉默。
“行刺一事還在調查之中,背後主使成謎。或許是長信宮,或許不是。若不是長信宮所為,殿下沒頭蒼蠅似的行事亂撞,反倒惹人注目,無故添上幾分嫌疑,這又何苦?”陳氏道。
“那我就這麼等着麼?若真是太后害我,我……”謝澤一句話沒説完,陳氏已斬釘截鐵地阻止了他的妄想:“殿下與胡陽王府也只有一條路。”這些年來,皇嗣的待遇,謝澤一樣不少。然而,縱然名分所在,謝澤是有合法身份可以繼承皇位的謝朝最尊貴的幾人之一,選擇依附他的朝臣依然寥寥無幾。——皇帝正當壯年,萬一他治好了子嗣不繼的病,有了真正的純血帝裔,皇帝完全有時間力扶立自己的親兒子登基。
不少知情者甚至還在等着,哪一襄國公年紀大了,皇帝沒興趣了,咱們説不得就有太子了。
空有名分卻無實權,萬一太后真想對謝澤下手,除非皇帝願意出手相助,否則,謝澤必死無疑。
謝澤質問道:“那我就這麼等着麼?”
“陛下遇刺受驚,殿下身為人子,不該即刻前往請安問候麼?”陳氏反問。
謝澤狠狠將自己慘白的臉上出血,咬牙道:“更衣!孤去長信宮給皇父請安。”謝澤趕到長信宮時,仍舊晚了一步。
謝團兒已經到長信宮給皇帝請安問候過了,正從殿內出來。
冬裏,謝團兒穿着一襲鵝黃錦繡夾襖,宮女更服侍她披上厚斗篷,長信宮大宮女林秀品親自給她捧來手爐,二人正在敍別。——看着她那一身黃得晃眼的衣裳,謝澤忍不住心裏膈應。
宮中服有着極其嚴格的規定。諸妃、諸皇子該穿什麼顏,佩戴什麼飾物,全都有章程。
謝澤作為皇嗣,能服杏黃,一些比較重要的祭服、朝服,也都是皇子獨有的杏黃。
祭服、朝服的穿戴也都有着嚴格的規定,只能在規定的時間,規定的場合穿戴,不能隨便穿着到處跑。偏偏宮中給謝澤所準備常起居用的常服,花樣繁多做功極其漂亮,就是沒有一件與黃沾邊。
他堂堂皇嗣坐在上書房裏,竟和幾個伴讀穿的顏一樣,都是醬、紫、靛、藍。
寄居在宮中的崇慧郡主謝團兒則完全不同。
她的朝服和普通郡主沒什麼兩樣,常服就顯得非常出格了。
這兩年謝團兒因住在宮中,太后藉口後宮無人,進上的料子擱着也費了,常常將一些鵝黃的名貴料子賞賜給她裁衣裳穿。在謝朝儀禮規矩之中,能夠穿戴鵝黃的只有兩種人,要麼是貴妃,要麼是公主。連東宮太子與太子妃的親閨女,穿上鵝黃也是僭越。
她謝團兒區區一個親王郡主,憑什麼穿戴鵝黃?謝澤往也不覺得什麼,他一個正經上了玉牒的皇嗣,何必跟個婚姻不幸的郡主計較?今天看着謝團兒滿面風、尊貴從容的模樣,心中就不忿了。
“給四殿下請安。”大宮女轉身向謝澤施禮,滿臉和善温柔,“您是來給陛下請安的吧?”謝團兒正要和他敍禮,謝澤卻嫌她風得意的模樣極其礙眼,只對大宮女説:“正是。聽説皇父在宮外遇刺,兒臣心急如焚,實在放心不下,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