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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5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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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行還有一位禮部的大人。”天太黑,夏採沒看清那禮部的官員是誰。

衣飛石理了理衣袍出門,前院已經燈火通明,佈置好香案,準備接聖旨了。

他被人攔在了月牙門下,説道:“先生,外頭是陛下所賜丹書鐵券!”衣飛石耳朵裏嗡地一聲響了起來,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可是,他很清楚自己的耳力。

絕不可能聽錯。就是——丹、書、鐵、券!

攔住他的人穿着禮部五品文官袍子,頂戴紗冠,月光落在他的臉上,是一種令人悉的真誠與關切,是百里簡。

被皇帝派來宣旨的兩個人,一個是皇帝目前最得用的御前大總管鬱從華,一個就是深受衣飛石大恩的百里簡。恰好百里簡在禮部任職,哪怕部門不大合適,皇帝非要差遣,也勉強能湊數。

為什麼是這兩個人?為什麼不派別人?因為皇帝怕生變故。

鬱從華深知皇帝心意,百里簡則是真心為衣飛石着想。

這二人才會真正披星戴月瘋狂打馬帶人來頒旨,絕不會耽擱一絲半毫。

衣飛石很瞭解謝茂,謝茂從未想過給衣家頒賜丹書鐵券。皇權從來只在皇帝一人。太祖太宗頒賜的丹書鐵券真能管得住後世的皇帝?文帝、孝帝頒了丹書鐵券下來,這家人犯在了謝茂手裏,謝茂想殺一個恨,這家人還敢把丹書鐵券拿出來嗎?不拿出來還能活,拿出來全族皆死。

那麼,為何如此突兀地改變主意了呢?因為,丹書鐵券是給衣長安保命用的。

謝茂本想悄悄把衣長安的案子抹了去,哪曉得衣飛石不管不顧來涼州清理門户。這要真查出個所以然來,衣家還能説得清麼?世人不懷疑衣飛石是來殺人滅口麼?謝茂絕不願意衣飛石捲入任何家門不幸的醜聞之中,他不惜用丹書鐵券的方式,保衣長安活命。

——這案子不必查了。就算死罪朕也赦了,你馬上回來!

“赦罪券以戰功頒賜鎮國公,鎮國公免死十次,子孫三代免死三次。”百里簡向衣飛石代皇帝的旨意,“鐵券已在禮部記檔,另一半上存印綬監。”衣長安當然沒有資格得到丹書鐵券,謝茂直接把丹書鐵券賜給了衣尚予。

作為鎮國公府第三代長孫,衣長安蒙祖蔭免死,任誰也挑不出病來。

皇帝如此不分青紅皂白的庇護襄國公,百里簡十分替恩公高興。

他少年時進京赴考,重新與幼年恩人維繫住了情,漸漸地也知道了皇帝與襄國公的曖昧關係。原本他也覺得恩公是受了皇帝脅迫強索,還擔心恩公一旦失愛下場不妙……

如今算是徹底明白了。

“失愛”這事兒,起碼再十年內也不會發生。就皇帝這回辦的事兒,哪裏是皇帝對臣子啊?普通人家丈夫都沒這麼讓着室的。簡直像老子護着兒子。

衣飛石被殺了個措手不及。

他很動。皇帝又風了。了這麼大一個。又是為了他腦子風。

可是,這完全把他的佈局搗亂了啊。叫衣長安出來接旨,他還查不查案子了?不叫衣長安出來接旨——他還真不敢當着這麼多知情人的面,忤逆皇帝的聖旨。

不是他害怕皇帝責罰訓斥,而是,他不能用任何方式冒犯損害天子的威儀。

院內燈火通明,月牙門下寒光似水。

衣飛石心中既甜又無奈,還有一種説不出的動和震撼。每當他認為皇帝對自己的寵愛已經到了極限時,皇帝總能一個大的,把他震得像個毫無見識的鄉下人。

朕有多愛你?明天才會真正知道。

永遠都有明天。

作者有話要説:謝茂:雖然侄兒都很討厭,但是沒有他們,朕怎麼秀恩愛閃瞎朝臣的狗眼?

衣尚予:mmp勞資又背鍋。

第190章振衣飛石(190)就在衣飛石猶豫是否讓衣長安出來接旨時,龍幼株回來了。

“已吩咐人去久荷山莊。”龍幼株看出衣飛石的猶豫,提醒道,“蛇醒了。”蛇醒了,就不必死守着衣長安的“屍體”不放了。

前來宣旨的鬱從華與百里簡都是自己人,百里簡私下來見衣飛石,也正是發現榮繼珍府上氣氛不對,宣旨之前先和衣飛石通氣。

這時候稍微耽擱一會兒,聽了龍幼株的消息,衣飛石再做決定,百里簡肯定不會有異議。

“陸氏?”衣飛石問。

“長安侯在臨江畫樓養着一位風塵名,名叫褚朵兒。剛剛底下人來報,這位褚朵兒收拾好行囊,早已變賣了家產,租了一艘上京的客船,正準備去京城——我那邊正帶着聽風營審着,估摸着待會就有消息來了。”龍幼株説完之後,從袖中掏出一封折得整整齊齊的狀紙,遞給衣飛石過目。

“這是從褚朵兒貼身小衣裏搜出來的。縫在她內襯裏。”衣飛石將供狀打開,身邊下人立刻返身提來燈火照明,他搖搖頭,道:“不必。”如此寒月光照之下,憑着他的目力,不必舉燈也能看清這張狀紙上的字跡。

然而,這張狀紙上所揭發狀告的內容實在太令人膽寒了。涼州名褚朵兒,衣長安的紅顏知己,狀告衣長安在久荷山莊私儲火藥,暗藏奇毒,意圖伺機上京刺殺皇帝!

火藥?下毒?伺機上京?狀紙上的詞句一句比一句荒謬。且不説火藥如何帶進京城,毒藥如何放進皇帝的飲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