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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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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客氣地襝衽為禮,姿態安閒。

謝茂看着她竟然也沒有漏出一絲惡意,笑道:“就和老皇叔隨便説了兩句,完事兒了就來看看長公主。和小衣聊得怎麼樣?他沒有向長公主告狀説我欺負他吧?”梨馥長公主微笑搖頭。她在人前一向寡言少語,對誰都是滿臉不輕慢也不諂媚的微笑。

謝茂只覺得她安分,今天看她微笑不語,就恨不得一巴掌爛她的臉。

“小衣?怎麼不過來?”謝茂一邊笑問,一邊將手一伸,不太禮貌地推開了堵在殿門口的梨馥長公主,硬生生擠進了畫樓殿。

從未被人如此失禮對待的梨馥長公主笑容微僵,緩步跟了上去。

衣飛石正匆忙繫好帶,以手擦去嘴角斑駁的血漬。

他也顯得不甚匆忙。因為,在謝茂大步衝近畫樓殿時,他就聽見謝茂那毫不遮掩的腳步聲了。

他耳力好,梨馥長公主與嬤嬤們聽不見信王來了,他能聽見。他還聽見信王在殿門前深了幾口氣,停了片刻,才忍着怒火吩咐下人叫門。

這種覺很奇特。衣飛石很難形容。這應該是一種從未有過的覺。

在家時,母親總會無緣無故地找茬懲戒他,在母親跟前説得上話的,只有父親與長兄。可是,每每他被母親找茬懲戒時,父兄多是找藉口將他支開,在母親跟前為他周旋開,那時候父兄的情緒,也總是憐惜心疼,覺得他很無辜可憐。

——沒有人覺得母親錯了。更沒有人會因為他的遭遇對母親表示出憤怒。

隔着一道殿門,衣飛石都覺到了信王那一腔幾乎噴薄而出的怒意。他知道,信王是在替自己憤怒,為自己不平,信王不是簡單地憐憫他,覺得他無辜。信王的怒火衝着他的母親,信王覺得他的母親錯了!

從來沒有人為他的遭遇憤怒。所有人都認為,母親有肆意對待他的權力。衣飛石也從不否認母親對自己的權力。可是,當他覺到謝茂的憤怒時,他還是覺得……儘管有些大逆不道,他還是覺得心中多了一絲雀躍鼓舞。

“拜見殿下。”衣飛石不知道該怎麼謝信王的“憤怒”,他只能愈加恭敬地施禮叩拜。

“這是怎麼了?”謝茂看着眼前少年腫起的臉頰,心痛得想殺人。他印象中的衣飛石從來沒混得這麼慘,他的衣大將軍總有辦法整得敵手哭爹喊娘,誰還能欺負他的衣大將軍?

“長公主尊駕親臨孤這聖命圈之地,就為了打兒子出氣?小衣呀,你是做錯了什麼,惹得長公主如此震怒?”皇帝將信王圈,按照規矩,任何人不奉聖命就不能與信王談,何況是往信王府拜訪?

朝野上下都知道皇帝寵愛信王,圈這事兒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有皇帝暗示在先,梨馥長公主跟着義老王爺混進門,負責守衞的羽林衞也沒吭氣。——可這事兒不能細説。真追究起來,梨馥長公主未得聖命就闖進信王府,總有個私下串聯的罪名在。

當然,作為衣尚予的親老婆,皇帝肯定不會得罪梨馥長公主,謝茂這威脅毫無殺傷力。他就是氣急了要訓馬氏兩句。不訓這口氣怎麼下得去?

讓謝茂意外的是,他覺得皇室本惹不起衣尚予的心尖子,梨馥長公主卻似深怕得罪了他,上前再三施禮告罪,客氣地説:“是妾莽撞了。也不是與小兒置氣,他要嫁入信王府,妾替他攏攏規矩,教他後仔細服侍夫主,莫犯忌諱。”謝茂一時不知道該怎麼答話。説我不會娶小衣?他如今覺得,把衣飛石“娶”回信王府也是個再好不過的安排。至少監護權轉到自己手裏,什麼爹啊媽啊,統統滾蛋!你一個郡公主就想揍一等王爵的正妃,做你的秋大夢!

可要是默認親事……他側目望向伏在地上沒抬頭的衣飛石,心中也很為難。

他這樣胡搞瞎搞,皇帝説不定什麼時候就把他死了。衣飛石本該名留青史,先成了他這個短命王爺的王妃,史書上會怎麼寫?

終究還是一口氣咽不下。謝茂嘿笑着往衣飛石身邊一坐,看着梨馥長公主身邊的兩個嬤嬤。

好嘛,打小衣都累出汗了。辛苦你們了!

“你看孤作甚?”謝茂突然對目不斜視的左嬤嬤發難。

左嬤嬤:……?我?我看你了?我在看地板!

“長公主帶來的僕婦可不怎麼懂規矩。孤瞧着不對。最近聖京城中查出了陳朝探子,長公主還是仔細些好。唔,這樣吧,看長公主嬌滴滴一介女也識不得利害。這兩個看上去賊頭賊腦的嬤嬤就給孤,孤來幫長公主查問。”謝茂懶得找茬,乾脆現編一個,欺負了小衣還想全身而退?不打你是因為你是小衣親媽!

沒等長公主反應,謝茂就狠摔了間玉珏,啪地發出一聲脆響,守在殿外的侍衞聞聲水般湧入,帶頭的正是常清平。謝茂怒道:“拿下!給孤好好問清楚,是不是外朝細!”謝茂發怒時雙眸視着長公主,常清平會錯了意,帶人上前拿長公主。

一直強撐着微笑端莊的梨馥長公主終於多了一絲崩潰,然而,不等常清平碰到她,謝茂已怒吼道:“長眼睛沒?孤讓你捉兩個老賤婢,你敢對長公主伸爪子?”梨馥長公主被他吼得後退了一步。——罵的是侍衞,怒火卻是衝着她去的。

兩個嬤嬤嚇得瑟瑟發抖,跪地求道:“奴婢伺候長公主幾十年,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