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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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着臉坐起來。
當她看見謝範的模樣時,夫二人都驚呆了。
謝範左邊腦袋光禿禿的,一無所有,右邊長髮卻和從前一樣茂盛濃密,長垂於間!那半頭被割下放在黎王妃枕邊的長髮,居然不是半截割下的髮尾,是貼着謝範的頭皮割下來的!
…
…滿京城都在傳説,兩家鬧得這麼兇狠,黎王府和衣家這姻親怕是做不下去了。
好事者開始挖衣飛珀與謝團兒的八卦,先説小夫十年無子。眾人咋舌咂嘴,孩子都沒有,婚事八成要吹!又挖出衣飛珀在外花天酒地,狎嫖娼,豢養外室……
難怪黎王出就打上門去哩!孃家人出頭了嘛!
嘖,臉都撕破了,這親戚還怎麼做?
坐等郡主大歸!
“父親,此事何妨再退一步?團兒腹中還有飛珀的骨。”衣飛石前已經來勸過衣尚予了,今又忍不住來再勸一次。
其實,衣家在此事上很剋制,謝範帶人打上門來是拼命,若非衣家容忍,那在衣家大門前黎王府就鎩羽而歸了。偏偏黎王府不依不饒,才有後來之事。
衣飛石覺得衣飛珀理虧,人家父王想要出頭也是常理,當然,這出頭鬧得全然不留餘地,也昭示了謝範想要和離的決心——哪怕黎王府已經失愛於皇帝,謝範也捨得砍了衣家這門極其顯赫的姻親,只為讓女兒大歸。
衣尚予沒告訴二兒子,前幾謝團兒來找過他。
在衣尚予看來,衣飛石已經徹底成了皇帝的附庸,本算不得是衣家人了。皇帝與家族之間,只要衣家不至滅門之禍,衣飛石站的永遠是皇帝那一邊。
“我自有道理。”衣尚予説。
衣飛石不清楚老父的想法,他只知道,虎鬚不能輕擼。
衣尚予前半輩子就沒對人服過軟,文帝、孝帝、太平帝,哪個皇帝衣尚予沒有懟過?如今被黎王府打上門來,衣尚予沒帶兵把黎王府家奴全部推平就是極其忍讓了。
正如謝範不忍女兒受辱,衣飛石也不大忍心讓老父憋氣。
“阿爹,家事不比戰場,念着她肚子裏還有您的孫兒,求您寬仁。”衣飛石求道。
謝團兒都知道她的孩子此時不能姓謝,衣飛石就更不會讓她和離了。
現在皇帝沒有出立嗣女的心思,就不會主動手謝團兒與衣飛珀和離之事。若謝團兒與衣飛珀不肯和離,孩子落地就得姓衣。一旦和離,皇帝必然要讓孩子國姓,誰也阻止不了。
衣飛石一貫反對立嗣女,當然不肯坐視此事發生。
他希望這個孩子姓衣。
他還想在孩子長大之前,就打消皇帝立嗣女的念頭。
“叫聰兒搬回來。”衣尚予説另外一件事。
衣長寧與謝嫺成婚之後,一家人都住在長公主府,只有衣明聰比較特殊,因很得皇帝愛寵,他多半時間都養在皇帝身邊,不是住在宮裏,就是住在襄國公府。
衣尚予已經對此緘默已久。
這些子衣長寧在家中養傷,衣尚予也知道了四岸縣發生的事。
皇帝是否容得下衣長寧,衣尚予不知道,但是,衣尚予知道,他這個看似温柔不爭帶了點白蓮花屬的次子,絕容不下衣長寧。
這當然更好。
早些絕了長熙郡主的妄想,省得他那傻不愣登的二孫子重蹈覆轍。
衣飛金就死在周氏手裏,若衣長寧又死在謝嫺手裏,長房是有多犯桃花劫?
衣飛石也不知道衣尚予把自己的勸告聽進去了沒,傳話叫人去把衣明聰的服侍下人、箱籠細軟收拾好,當天下午,連住在宮中的衣明聰一併送回了長公主府。
謝嫺在長山王府孃家,聞訊匆匆趕回來,看見大兒子不吃驚,吃驚的是那些原本應該留在皇宮和襄國公府的下人:“誰讓你們回來的?”自從黎王出、謝團兒懷孕的消息傳出之後,謝嫺就隱隱覺得不好了。
“回郡主話,是公爺吩咐。”謝嫺回到內室,看見躺在牀上休息的丈夫,先服侍衣長寧喝了藥,才垂淚問道:“二郎,二叔叫人把服侍聰兒的下人都送回來了……你究竟做了什麼錯事,惹得二叔發這麼大脾氣?”衣長寧從不讓謝嫺知道他和大小舅子私下串聯之事,真以為子不諳世事,笑道:“你誤會了,不是二叔叫他們回來。是祖父叫回來的。放心吧,二叔不是冷心寡情之人,我雖做錯了事,認真些改了,再去求求他,他總不會記恨小輩。”此時,衣長寧依然不知道他在四岸縣演的戲,早被皇帝與衣飛石一眼看穿。
在他想來,衣飛石不過是氣他火燒縣衙,可他也是“為了衣長安”啊。他太明白二叔的秉了。只要出心存孝悌不惜犯過的模樣,二叔就一定會原諒他,説不得還要欣賞讚揚他,越發器重他。
謝嫺被他自信滿滿的態度説服了,半信半疑地鬆了口氣,安置好下人,帶着兩個兒子和小女兒去給祖父請安——在婆家,謝嫺非常恭敬知禮,哪怕祖母卧牀,她也會每天去院子裏請安。如今衣長寧病了,就由她帶着孩子們去給祖父請安,使孩子們承歡膝下。
意外的是,一向體格健壯,六十歲人依然能上山打虎下水擒龍的鎮國公,居然病倒了!
※聽了衣尚予卧病的消息,謝茂比衣飛石都着急。
“快,馬上宣太醫署所有太醫,都去長公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