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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4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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脾氣,她本來只想推開謝綿綿,哪曉得謝綿綿就摔倒了。

這會兒謝綿綿的丫鬟大喊她打人,她也不進門了,一轉身,腳下生風,衝到坐在地上默默淚的謝綿綿身邊,本想揍謝綿綿幾拳,看她那哭得稀里嘩啦的樣子,謝團兒哼了一聲,七手八腳不到一瞬就把謝綿綿頭上的珠花拔了個光,信手扔進了門口的太平缸裏。

謝綿綿嚇呆了,怔怔地看着她。謝團兒還冷笑道:“頭髮亂了。”謝綿綿摸摸自己光溜溜的頭頂,這可怎麼見人呀?小姑娘頓時更傷心了,一邊抹淚一邊往長信宮跑。

大宮女聽見聲音出來察看,門外只剩下滿臉冷漠的謝團兒,她把謝團兒帶進醒山房。

太后問道:“怎麼了?”謝團兒跪下解釋道:“姐妹拌了句嘴,給她氣跑了。”太后也曾少女過,豈會不知道小孩兒間的勾心鬥角一點兒不比大人少?幾個女孩兒在她身邊養了幾年,各人什麼脾,她心裏大抵有數,如今“苦主”不在,她也不想審案,就叮囑道:“拌嘴是難免,不許動手。”謝團兒賠禮認錯,太后就讓她入席,又叫大宮女去探望謝綿綿。

女孩兒的事皇帝大概是不管的,不過,衣飛石留意到,皇帝席間仍舊多看了謝團兒好幾次。

從醒山房回來之後,趙從貴就去問明白了當時發生的細節,一一向皇帝稟報。

不過,因為謝團兒離家出走一事,從前服侍她的奴婢都被換了一遍,如今跟着她的都是新人,她此次出門遊本就沒帶兩個自己人,趙從貴聽來的細節就有些“一面倒”。

“説是綿綿郡主在門前攔住團兒郡主,説屋內正在提枴子窩,團兒郡主被拽着身不得,一時不耐就推了綿綿郡主一下……這綿綿郡主身邊的宮女不懂事,吵鬧起來,又釁怒了團兒郡主,一怒之下拔光了綿綿郡主頭上珠花,綿綿郡主就哭着回去了……”衣飛石在一旁聽着,終究還是忍不住替謝團兒解釋了一句:“此事因綿綿郡主而起,她先誣指嫺郡主詆譭團兒郡主。”謝團兒自己作死挑釁皇帝,衣飛石可以自私旁觀不提點。如今謝團兒是被掐頭去尾誣陷了,他就不能坐視了——一個十二歲的少女,被傳言叫人販子帶去了枴子窩,這意味着什麼,有腦子的人都清楚。

謝綿綿用心不善,謝團兒此後的行徑也稱不上多惡毒,頂多是違背了閨禮,不討長輩喜歡罷了。

他偏頭輕聲把謝綿綿先説的話重複了一遍。

趙從貴忙磕頭請罪:“哎,聖人恕罪,是老奴沒問清楚,老奴該死。”

“你就裝吧。”謝茂笑了笑,“你那個喜歡得不得了的小徒孫,不是在團兒跟前伺候?哦,上回團兒離宮,太后把她跟前服侍的奴婢全都埋了。沒地兒打聽了,難怪你問不明白了。”趙從貴趴在地上大氣不敢

謝茂心裏清楚,趙從貴這回也未必就是故意坑害謝團兒,畢竟兩個貴女吵嘴打架算得了什麼?皇帝也不可能為了這點兒小事就把黎王府的郡主怎麼樣。他大概其就是沒有那麼用心地打聽——心愛的小徒孫因謝團兒被活埋了,他對謝團兒還能有多用心?

凡人自有因果,謝茂也懶得過問謝團兒得罪了多少人,自己犯的事,後果自己扛。

——這點兒事且扛不起,還想當未來嗣皇帝的親孃?

他本來也不想拆穿趙從貴這點兒私心。只是第一個替謝團兒辯解的人是衣飛石,勢必就會得罪沒説全真相的趙從貴。雖説謝茂覺得吧,這麼些年來,趙從貴早該明白衣飛石的身份地位,十有八九成不敢和衣飛石別苗頭,可是,正如太后所説,面對衣飛石的事,謝茂的心眼就比針尖兒還小。

他順口敲打了趙從貴一句,就彷彿衣飛石替謝團兒的辯解也是他的安排,就把衣飛石摘出來了。

“行了,朕知道了。”謝茂一直也不是多生氣的模樣,笑道,“滾出去吧。”趙從貴掛着滿頭冷汗,連滾帶爬地退了出去。

※一直過了清明,行了祭祀大禮,衣飛石終於表示可以出門了。

謝茂得了信兒立馬去長信宮跟太后説了要出門“體察民情”,次小朝會,就藉口巡視稷下莊,宣佈暫時休朝,諸事暫內閣署理,散朝後,他就直接溜出了皇城,住進了襄國公府。

——皇帝要微服出京,總不能把人馬直接從皇城往外帶,也太扎眼了不是?

此次出行,謝茂沒有帶大臣,連黎王也沒有帶着,聽從衣飛石的安排,從聽事司調了指揮副使黎順參贊各地情報,又把在內閣混了兩年的容慶帶在身邊侍奉筆墨,衣飛石掌總防務,調撥了八十名衣家親衞在前面清路打前站,又有二百名羽林內衞喬裝改扮綴在三十里外。

衣飛石本來打算一行人都充作行商,隨行的護衞就可藉口保鏢貨物,不那麼扎眼。

哪曉得皇帝到了襄國公府,一行人換上行頭,旁人也就算了,皇帝那是半點兒都沒有商人的樣子。

只得臨時改變計劃,假稱皇帝是前內閣首輔林附殷家的表少爺,外出遊學——其實也不算假稱,皇帝就是林附殷的外甥。原本衣飛石準備的走騾、貨車都用不上了,還得臨時去借幾輛世族公子出行常用的油壁車來。

“黎順、容慶是長隨,你就是朕的小弟弟。”謝茂在屋內挑揀衣裳,儼然是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