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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4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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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開,只看着衣飛石眼睜睜地淚:“我的安兒……廢了啊……廢了啊……”衣飛石被他哭得心中劇痛,哽咽道:“大哥,你別傷心,我會看好安兒寧兒,我會教好他們……”

“寧兒。”衣飛金只保小兒子,對大兒子已經絕望。

衣飛石哽了一下,半晌才點頭:“好,寧兒。大哥,你放心……”衣尚予坐在輪椅上,看似目無表情,眼底卻有一絲濕潤。

他再是心冷如鐵,衣飛金也是他曾經寄予厚望的長子,是他馳騁沙場的臂助,是他曾經想要傳繼香火爵位的大兒子。衣飛金出生之前,馬氏欣喜地告訴他孕信,説夢中有麟兒入懷,錦衣飛金,燦若朝陽,待衣飛金出生時,果然是在一個朝陽燦爛的清晨,所以得名飛金。

那是他的第一個兒子,他捧在手裏的第一個小生命,他花了那麼多心血去看着他長大,成人。

卻爭不過命數。

眼看衣飛金呼漸短,衣飛石本不願仗着皇帝寵愛亂施恩惠,這會兒也忍不住拉住衣飛金大聲説:“哥,你別睡,我出宮時陛下説了,他要用你,他願意用你,陛下要你莫要鬱郁前程,只要你好起來,他還叫你帶兵,哥,你醒一醒……”

“我死愛……”衣飛金笑了笑,眼神渙散支離,“……卻非前程。”話音剛落,生息斷絕。

第149章振衣飛石(149)衣飛金死得猝不及防,趙從貴帶着太醫與幾車藥材趕到長公主府,長公主府已然舉喪。

“快回宮去報信兒!長安侯薨了!”趙從貴打發了小太監回宮報喪,他自己仍舊領着太醫進府問候。

雖説衣飛金是用不上太醫了,不過,這萬一府上有個受不了打擊的突然昏厥急病了,有個太醫照應着,總比現找街面上的大夫強。

外界不知衣飛金病情,其實他起不來牀已有大半年,府上該準備的都準備好了。趙從貴一臉懵地進了府,長公主府的下人們則有條不紊地懸掛幔帳,佈置靈堂,一派悲傷卻靜穆的景象。

下人將趙從貴與太醫領到衣尚予跟前,趙從貴忙施禮道:“公爺節哀。”剛死了兒子怎麼節哀?衣尚予木着臉,道:“你坐。”又叫丁禪招待,“請趙公公喝茶。”

“奴婢豈是來做客的?府上若有差遣,儘管給奴婢來辦!奴婢已差人回宮中送信兒,想來不久就有恩旨頒下,禮部片刻就要來人,”他請出身邊的兩位太醫,“這是趙太醫、於太醫,請兩位大人暫且在府上值守,若有急症,煩請救治。”他看着衣尚予木着的臉,小聲勸道:“公爺,鬱氣傷身,不若也叫太醫給您請個脈。這光景,您就是咱們大謝朝的定海神針擎天巨柱,萬不可有什麼差池啊!”衣尚予看了他一眼,正要拒絕,丁禪已答應下來:“正是,勞煩太醫給督帥瞧一瞧。”惟恐衣尚予不答應,他帶了兩分央求討好地湊近衣尚予身邊,小心翼翼地想要請衣尚予伸手看脈。

當着外人的面,衣尚予沒有下丁禪的面子。再是家臣舊部,丁禪也是堂堂朝廷三品武官,哪怕領着閒職,他也不是個下人。

有於太醫在,趙雲霞身為女醫就避嫌不動,站在一邊看着。

這邊於太醫替衣尚予請脈,趙從貴則小聲問丁禪:“丁大人,咱們小衣公爺何在?”丁禪看了看正房,衣飛石正在屋內親自替長兄擦洗遺體,準備更換壽衣。

趙從貴心中暗歎公爺孝悌,洗屍裝殮是孝子的本分,衣飛金長子十二歲,次子八歲,由下人服侍着完全可以替衣飛金擦洗裝裹。衣飛石卻肯親自來做,足見他對衣飛金情意深重。

於太醫替衣尚予請了脈,開了個調養的方子,本是説吃也可,不吃也可,畢竟衣尚予身體康健,些許內燥的小病不礙事。丁禪卻慎重其事,再三謝了於太醫,領了方子立馬給心腹去揀藥。

衣飛石替衣飛金裝裹完畢,下人來抬進正在佈置的靈堂。

趙從貴趁空看了他一眼,見他眼眶發紅,換了一身不甚合體的素衫,倒不像是哀毀過甚的模樣,這才鬆了口氣。想叫太醫也替衣飛石請脈看一看,哪曉得衣飛金兩個兒子都不見了,忙前忙後全是衣飛石在持,衣尚予坐在輪椅上木着臉也不説話,大約還沒從長子薨逝的噩耗中醒過神來。

靈堂搭建好,僧侶道士都進來了,供上香果明燈,衣飛石低聲問身邊家丁:“可好了?”家丁連連搖頭:“大少爺砸門呢,怕是好不了。”衣飛石皺眉道:“那叫寧兒來。”守靈的孝子就只剩下衣長寧一個,衣飛石站在兄長靈前怔怔地,突然下淚來。

過得大半個時辰,朱雨親自領人來拜,宮中送來素服簡飾,先服侍衣飛石換了衣裳,另有皇帝叮囑的一丸清心丹,怕衣飛石太過傷心,叫朱雨用温水伺候衣飛石服下。在長信宮養傷的琥珀兄弟自然跟了來。再過了半刻鐘,皇三子謝沃,皇四子謝澤,黎王府郡主謝團兒,也都前來弔唁關切。

倒是禮部與太常寺官員在皇子們都到了之後,才匆匆忙忙地趕來,接手持長安侯衣飛金的喪禮。

衣飛金卒年不到而立,堪堪二十九歲。按照他這樣的年齡,後人本不能披麻戴孝,又有父母在堂,府中舉喪之後,連喪幡都不能掛在長公主府的門額之上。然而,他身上有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