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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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求皇帝寬恕……
當然,戒尺當是沒用上,皇帝用了別的東西“教訓”他。
輾轉幾之後,他才把戒尺紅着臉給了皇帝。皇帝當時就笑了個前仰後合,叫朱雨仔細收好了。
現在,假股和戒尺同時出現在榻上,皇帝板着臉盤膝坐着,説嚴肅又似開玩笑,説玩笑?衣飛石並不敢將之視作玩笑。他記得很清楚,皇帝不捨得體罰他,真拿了這東西出來,就是要訓誡他了。
他不自在地坐了起來,神尷尬:“陛下,臣……”謝茂還記得太后訓誡過自己,當面教子背地教,兩口子吵架不能給下人看了去,早就把殿內閒雜人等都清掃一空,這會兒拿起戒尺,説道:“朕只問你兩件事。”
“求陛下訓誨。”衣飛石在謝茂的視下不敢動彈,被迫歪在軟枕上“聽訓”。
“你這膝傷怎麼來的?”
“……”衣飛石才遲疑片刻,謝茂啪地一戒尺在那做得惟妙惟肖的假股上,一聲悶響。
他連忙認錯:“我錯了,我忘了陛下説的話,我不該胡思亂想去跪宮門,昨兒我就該回觀雲小樓,若陛下不在,我再……”
“自己捧着!”謝茂臉一沉,戒尺挑了挑那個假股。
衣飛石羞恥至極,低聲道:“陛下,求陛下……”若是換了以往,他這樣難過地哀求,皇帝早就緩下容哄他了。
這會兒非但不肯饒恕,反而又是狠狠一戒尺在那個假股上,啪地一下,驚心動魄!若非當衣飛石選的木料沉重結實,只怕都要被打下榻去。
衣飛石不敢再求,忍着羞恥抱住那個假股,捧在謝茂跟前:“臣知錯了。”謝茂捏着戒尺砰砰砰敲了木頭股十下,因是衣飛石捧在手裏,他動作就輕了許多,並不願怒火衝着衣飛石發。他只是告訴衣飛石,朕很生氣,很不滿。
衣飛石臉紅得似要滴血,這樣的教訓,比真的他皮還讓他羞恥難受。
“再説一遍,若朕不在觀雲小樓,你要如何?”謝茂問。
“若陛下不在,臣……”
“再去跪宮門”這個答案還沒説出口,已經為他賺來了十下戒尺,衣飛石矇頭蒙腦地想了想,憋出一句,“臣就在府上等着!”得罪了皇帝還要在家等着,這樣大逆不道的答案,居然説對了?
見皇帝沒有翻臉他,衣飛石的心思順着這個方向跑,越來越敞亮,繼續説道:“待天亮了,臣再去太極殿求見陛下。陛下説過,無論何時何事都不會不見臣。見了陛下,臣再求陛下責罰……”發覺自己説到“責罰”二字,皇帝指尖在戒尺上輕敲了一下,他連忙改口:“若是陛下罰臣跪着,臣就跪着,陛下罰臣……那個,假股……臣就……”謝茂微微抬頭,就看見衣飛石修長白皙的手指輕輕握住他手裏的戒尺,紅着臉低聲説:“也或許陛下心疼臣,捨不得責罰,就……饒了呢?”謝茂被他低柔求饒的模樣勾得心神一蕩,若不是幾輩子壓抑慣了,差點就要摟着親上去。
“朕問你話呢,不許嬉皮笑臉!”衣飛石哦了一聲,不似奏對語氣,恭敬中帶着一絲失落。
謝茂竟覺得自己對他太無情了,振了振心神,仍是板着臉問他:“知道錯了?”
“知道錯了,臣下回休沐回府,就給陛下送兩車寶石來。”衣飛石低眉順目地回答。
跪宮門一事畢竟是個誤會,謝茂有些惱恨衣飛石不信自己,頭也不回就往左安門跪着去,可如今衣飛石認了錯,又給了針對下次遇事的正確執行方案,謝茂覺得達到了目的,就暫時放過此事。
不然怎麼辦?繼續打那個假股?少兩下是震懾,得多了那是有多蠢……
“適才太后跟前,你做什麼怪相?”謝茂問道。
這事兒比跪宮門嚴重多了,謝茂才問一句,衣飛石臉就變了。
他起身下榻跪着謝罪,被謝茂攔在榻上下不去,蹲在榻上跪又不敢,坐又不是,低頭不安地解釋:“求陛下明鑑,臣實不敢做怪相。臣心中是有幾分自私,也確實不願郡主再借內閣之力,可是,陛下……”他眼巴巴地望着謝茂,“臣豈敢違逆陛下旨意?”
“你怎麼不敢?你昨兒一心一意諫朕納妃,朕如何問你都不肯改口!”謝茂反駁。
衣飛石張了張嘴,不知道該怎麼回話。
憋了半天實在沒法兒回答了,他慢慢將手裏假股捧起,請皇帝責罰。
謝茂重提昨之事,本是給衣飛石一個台階,讓他順着下了也就完了,哪曉得到了此時此刻,衣飛石居然仍舊不肯放棄勸諫納妃的堅持。謝茂低聲道:“你説你錯了,不叫朕納妃了,朕不打你。”
“臣昨想了許久。陛下説得對,臣豈有資格置喙陛下後宮事?”衣飛石按下手裏的假股,不敢看皇帝雙眼,他就看皇帝手裏拿着的戒尺,“以臣議君,臣死罪。”一句話把謝茂噎得,“這是跟朕頂嘴了?不叫你管朕的後宮,你就要去死?”衣飛石低頭聲如蚊蠅,説了句什麼。
謝茂那是個凡人耳朵,沒衣飛石那麼好的耳力,皺眉道:“你説什麼?”衣飛石騎在假股上,湊近他跟前,在他耳畔小聲説:“求陛下饒命。”謝茂滿肚子怒火都被他低柔的哀求聲勾得盪漾成了瀲灩波,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