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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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去長公主府留話,要麼去皇城北門的羽林衞兵衙找人,本不方便來往。
如今皇帝賜了襄國公府,衣飛石仍是常宿在宮中,不過,裏外管事門房馬房都配齊了,往來投帖拜望,也就都往襄國公府門上遞來。
如今襄國公府上只有三處最勞累人。
第一,是灑掃,畢竟地方大,景觀多,收拾起來辛苦。
第二,就是庫房。襄國公也沒從西北帶多少金銀財寶回來,有些錢財都散在老卒身上了。問題是,這回京之後,皇帝、太后的賞賜都似水一般,想起了就賞東西,吃的穿的用的玩的,還有專門賞給襄國公賞人用的……不單數量多,還全是御賜之物,半點都怠慢不得,保管起來極其費力。
第三,就是門房了。襄國公府連個正經女主人都沒有,官面上的往來卻依舊少不了。似衣飛石這樣炙手可熱的皇帝心腹,抱大腿的那是前仆後繼,就算不想抱他這條大腿的,也得抹個表面光鮮,不好也不能惡吧?每天收的帖子都有三五筐,軟磨硬泡要送禮套近乎的那就更多了。
衣飛石如今在羽林衞當值,他做將軍的,和普通衞士不同,每月共有五個休沐。往衣飛石都從來不休,反正都是在宮中值守,夜裏宿在太極殿,他往哪兒休去?
如今有了襄國公府,不休就不成了。
別的不説,他總得空去把人家送來的帖子理一理,要緊的也要寫了回過去。
皇帝拍案做主,讓他多添一個休沐,每旬各休兩。通常都是小朝再搭一個不朝。
到了休沐,衣飛石就堂而皇之從左安門離宮,回襄國公府“休沐”,處理一些府上的事務,做一做人情往來的功夫。
謝茂則趕緊應付完小朝,安置好內閣諸事,直接從太極殿的密道往觀雲小樓趕。
這時候,多半都要下午了。
二人就快快活活地膩在這片無人注意的小天地裏,肆意玩耍取樂,一直到次深夜。
對於謝茂而言,簡直就像是從前過週末一樣,關了通訊器,諸事不管,舒服度假!
“天氣再暖和些更好。”謝茂遺憾地撥了撥炭盆。
轉眼進了三月,這天氣燒地龍已經不住了,乾坐着又覺得僵腳,只得燒個火盆。然而,再是御用的紅竹炭、銀絲炭,燒着也有看不見的炭氣。
最重要的是,這寒料峭的時節,並不支持謝茂當初立下的豪言壯語。
什麼要在襄國公府的每一處都和小衣愛意融融……怕受風的謝茂只能眼睜睜地等天氣暖和。
衣飛石已經下榻換了衣裳,預備上酒菜飯食。往在太極殿都是皇帝吩咐下人如何招呼他,如今主客顛倒,服侍御前的仍舊是朱雨銀雷,卻都要聽衣飛石安排。
他開始研究菜單,斟酌小點茶,本以為就是動動嘴的事,辦起來卻還真有些棘手。
畢竟皇帝規矩嚴,上下都不知道皇帝在飲食上的偏好,不管多好的東西,皇帝都是吃幾口就算,他愛吃不愛吃的,誰都看不出來。衣飛石也看不出來。
所以,今送上來的飲食,還是炙小羊,孜然羊膏,芋子燒仔雞……
與從前菜相差無幾。
聞着悉的香氣,謝茂嘲笑道:“衣公爺上輩子怕不是狼變的。”衣飛石恭恭敬敬遞來銀頭象牙箸,為皇帝添上素菜湯,認真辯解道:“以臣所見,這世上終究還是人吃羊比狼吃羊多。可見臣前一輩子也是人。”謝茂不住笑,這要是擱了以前,衣飛石哪裏敢頂嘴?指不定就給他學着狼嗷嗚一聲。
二人説説笑笑圍坐一處,正要用飯,朱雨進來回稟:“公爺府上管事求見。”襄國公府上任用的管事下人,全都是衣飛石在西北用過的心腹,裏外也沒個丫鬟婆子,屬於全軍事化管理。若非有了急事,管事絕不敢在這時候來觀雲小樓打擾。
衣飛石稍微遲疑,謝茂已替他拿了主意:“你去看看吧。若有事棘手,差人來告訴朕。”
“那叫朱雨先服侍陛下用膳,臣片刻就進來。”衣飛石恭敬地説。
叫門外聽着衣飛石這樣恭敬的口吻,只怕都能腦補一個襄國公給皇帝磕頭告退的畫面來。
屋子裏衣飛石姿態一樣恭敬,卻稔地湊近謝茂身邊,攀着謝茂肩膀,求了一個親吻,討好地笑了笑,非得皇帝也親了親他,才去隔間穿戴衣冠出門見人。
衣飛石才離開,謝茂就覺得屋子裏空蕩蕩的。
他無聊地喝了半碗素菜湯,吃了兩塊炙,問道:“去看看,到底出什麼事了?”沒多會兒,孫崇就在門外跪下回話:“上稟聖人,外邊是相王府世孫謝浩來了,抬了十八箱重禮來,咱們公爺代過了,任誰送禮都不許收,門上僵持不下,只得請公爺出面。”謝茂一聽就不住笑了。
這個謝浩,脾氣倒是倔強。這哪裏是送禮啊,分明是不想送才對。
有招呼都不打一聲就親自帶人上門,還直接抬來十八箱禮物的嗎?
相王府與襄國公府又不沾親帶故,突然抬這麼多箱子來,如此惹人耳目,只差滿京城嚷嚷我去襄國公府走門路了,這門路能走的成?
“你去前面看看,謝浩對公爺可還恭敬?若敢無禮,也不必給誰面子,打出去就是。”謝茂此前都對謝浩頗多看顧,這時候就怕衣飛石顧忌着自己不敢對謝浩説狠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