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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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也是急了,下手沒了輕重。你別傷心,似你父親這樣的人物,若不是他極心愛看重的人,絕不會輕易動手教訓,這是愛你。”謝茂聽着很不以為然,不過,衣飛石被太后拉着手勸一番,就有點動的樣子,也不知道是懷衣尚予愛子之心,還是動太后的垂問之情,反正小衣聽着受用,謝茂就沒唱反調,佯作沒聽見。
這邊宮人熱火朝天地準備開宴,那邊太后還專門要了藥箱,重新給衣飛石抹了臉。
衣飛石乖巧地依在太后膝下,被太后温柔地撫臉頰,太后偶然問他輕重,又問他在西北的起居見聞,他都乖乖地回答,温馴得不得了,看得謝茂心生嫉妒。今晚朕也要小衣這麼依着朕的膝蓋,抬起頭,看着朕,乖乖地和朕説話!
“你回來了,娘娘也放心。”太后用巾拭去衣飛石頰邊殘餘的藥膏,起身洗了洗手,準備吃飯,“陛下身邊有你跟着護着,再沒有更妥當的了。”衣飛石放話説要給皇帝守宮門,太后不可能不知道。
她在衣飛石回京的第一時間就表明了態度,你要做羽林衞將軍,可以,我支持。
謝茂和太后隱約不痛快,衣飛石就把這母子二人之間的隔閡想得異常巨大,原以為太后必然要爭上一回,哪曉得本都不必皇帝提,太后自己就先退了這一步——説到底,當初太后説服皇帝任用張姿做羽林衞將軍,就是因為張姿是最合適的人選。
衣飛石滅陳之後,京中局勢就變得不同了。如今他再了兵權回京,太后還能堅持説皇帝的信任是荒謬不可信的麼?
皇帝信任了衣飛石,滅了陳朝,收了西北兵權。
衣飛石信任皇帝,滅了陳朝,順利回了西北兵權。
事實勝於雄辯。謝茂與衣飛石之間在外人看來荒謬不已的信任,已經用事實和結果,説服了所有曾經對他們將信將疑的人。如衣尚予,也如太后。衣尚予也只是教訓衣飛石,不要得隴望蜀,知道見好就收,他相信,起碼現在的皇帝對衣家沒有惡意。
如今皇室對衣家掌握了絕對的主動權,太后就更沒有理由懷疑衣家的忠誠了。
不管皇帝曾經腦子筋一樣的信任多麼地荒謬,事實證明,他的信任沒有錯。
從太后答應皇帝帶着三萬衞戍軍巡幸西北的那一刻開始,衣飛石執掌羽林衞就沒什麼阻礙了。太后已經認同了皇帝對衣飛石出格離譜的信任。隨後衣飛石在西北的所作所為,也證明了他配得起皇帝這一份荒謬的信任。
衣飛石略訕訕地跟着太后起身,依在她身後,不好意思地説:“娘娘是那個意思嗎?”他這話問得很無禮,又顯得很親暱。不是毫無防備的至親之間,不會這麼大咧咧地問。
謝茂一直豎起耳朵聽他們説話,這會兒就聽得更認真了。
太后笑道:“是那個意思。”她走近桌邊,謝茂扶她入座。她一手拉着兒子,一手拉着授以箭術衣缽的徒弟,説道:“朝中都説沭陽侯是我的心腹。若論心腹要害,誰又能及得上你?”她説這話時,看的是衣飛石,可誰都知道,她真正想要傾訴的人是誰。
謝茂笑道:“朕也一樣。”※次不朝,不上班的謝茂就纏着衣飛石,在太極殿待了一整天。
內閣諸臣照例要來太極殿回事,趙從貴就只得出來撒謊,説皇帝偶風寒,正在將息。太后哭笑不得地打圓場,還故意差了大宮女到太極殿送湯藥,表示皇帝確實病了,連太后都驚動了。
三清晨是小朝,衣飛石臉上的巴掌印兒也全消了,君臣二人一齊去了玉門殿。
升朝之後,皇帝都沒有和內閣商議,直接在朝堂上拋了一個話題:“陳朝已滅,滅陳巨勳也已歸來。如何酬功賞勳,朝中已有公論,衣卿加官進爵不在話下。衣卿滅陳,非一夕之功。自太祖太宗立國,夙願飲馬蘭宮,數代帝王嘔心瀝血,萬千忠誠將士灑血疆塵,衣卿之前,無數勳臣皆應厚賜重賞,上表祖宗社稷,下忠魂於九泉。”所有朝臣都有點懵,皇帝這是想幹嘛?
只有站在前排的黎王一顆心劇烈地躍動起來!他意識到,皇帝這是在履行諾言了!
皇帝要給謝芳追封!
謝芳死於諸秋戰場之上,説和滅陳沒關係?諸秋不平,何以滅陳?
謝芳堂堂文帝嫡長子,奉命出征,死於戰陣,如此勇武忠貞,難道不值得追贈,不值得永銘青史,萬代讚頌嗎?他若不死,原本就該是謝朝的下一代皇帝啊!
不過,謝茂也不可能一口氣就把自己的最終目的點出來。
他衝內閣點點頭,説:“此事由內閣主理,吏部、兵部調卷考功,往前三代五十年間,所有死戰殉陣之忠臣良將,皆要一一記載在卷,於蘭宮勒石為碑。朝廷已經追封、追贈、賞賜撫卹的,着考功司重新核准其功勳賞格,重者不奪,輕者再賞。”他這一番話,重點就在於輕者再賞四個字。
本就是專為謝芳而來。
現在就只差一個能領會上意的聰明朝臣了,當然,這人都是現成的。
“六兄近無事,到內閣幫辦此事吧。”謝範忍着滿心的動,上前磕頭領命:“臣遵旨!”突然把黎王進內閣幫辦,內閣幾個老狐狸哪還不明白皇帝的意思?剛散了朝,動的謝範就被幾個內閣大臣拖去了文華殿。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