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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妃兒。
老桂坊內沒有秘密。上午謝茂一行人騎着馬四處打聽胭脂樓,隔壁、對門的死對頭,都知道衞戍軍查問的少年豪客在胭脂樓裏。她也從來不想為這個來歷不明的客人遮掩什麼。
可是,這大堂裏這麼多客人盯着,就算要人,也得是她這個老鴇卻不過律法情面無奈出。
像煙妃兒這樣一個驚嚇就把客人賣了,你是客人,你不膈應?
煙妃兒受驚地點頭:“是,是……他竟是歹人麼?他、他就在龍姑娘的屋裏……”兵頭兒嘿然一笑,提起背後的刀,説:“兄弟們,立功的時候到了!”
“頭兒,那承恩侯府的四公子帶着幾十個人都沒討到好處,咱們這才幾個人呢?我看還是先圍上,上稟兵尉叫增援來!”一個衞戍軍小聲嘀咕。
兵頭兒深覺有理,又恐怕被謝茂跑了,於是點名道:“連寶,你去叫人!我帶兄弟們圍上!”※龍幼株廂房內,歌舞昇平,酒飄香。
睡醒了力充沛吃飽喝足的謝茂心情極好,離席竄進三個舞姬的香影裏合歌合舞。
【宿主為何不考慮尋找女子為殉奴任務目標?據本系統計算,選取女子作為任務目標,宿主的任務難度將降低一個等級。眼前這三位舞姬就是非常好的任務對象,建議宿主……】【從勞資醒了你就在一直不停地嗶嗶,再嗶嗶,勞資一頭磕下去!】【宿主一頭磕下去也不一定會死亡。就算宿主死亡,系統也會讓宿主再次重生。建議宿主不要做這麼幼稚又無謂的威脅,系統是為了……】謝茂猛地往下一低頭,系統瞬間就安靜如雞。
好久沒放形骸享受歌舞的謝茂極其投入,羅衣姿風引,輕帶任情搖。他多喝了兩杯臉頰微紅,跳累了就拎筷子敲着酒碗兒,又開始唱情歌:“彼狡童兮,不與我言兮。維子之故,使我不能餐兮。彼狡童兮,不與我食兮。維子之故,使我不能息兮。”餘賢從上前一步,附耳請示:“衞戍軍來人圍上了。”謝茂還在唸彼狡童兮,聞言一笑,道:“可算是來了。”不然我那麼大張旗鼓地買冰塊幹嘛?就是害怕你們找不到我呀!
第17章振衣飛石(17)在太祖時期曾經顯赫一時的衞戍軍,已然淪落為聖京最沒前途的兵衙。
文帝在位時,最倚重錦衣衞。當今皇帝做太子時則親領羽林衞,即位之後,錦衣衞也得靠邊站,最最風光的兵衙成了皇帝的心腹羽林衞。只有衞戍軍,得罪了大行皇帝又沒抱上當今的大腿,子那是過得一天比一天憋屈。
衞戍軍本職是拱衞聖京,守城的權柄卻在文帝朝時被五城兵馬司瓜分,偌大的衞戍軍被一分為五,在戍衞京城的職責上接受五城兵馬司監管,兵權已然旁落。
此時來老桂坊圍上胭脂樓的這一隊衞戍軍小隊,就是受西城兵馬司調派,前來搜尋昨夜打傷了西城兵馬司指揮使錢彬大人外甥的“兇徒”。
“頭兒,我聽説這夥子賊人手可辣!咱們是不是退兩步,遠遠地圍上就是?”看着守在龍幼株廂房外虎背熊的信王府侍衞,一個衞戍軍心虛地上前勸説。
“就是!那錢司尊的外甥是誰?承恩侯府的世子呀!跟在世子身邊的可不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幾百個人,被這十多個人輕輕鬆鬆就打死了!咱們這才幾個人?還是謹慎些好!”另一個衞戍軍立刻附和。
兵頭兒一心立功,架不住身邊的兄弟都是慫貨,氣得罵娘:“的個承恩侯府世子,的個幾百個人!昨天被打斷腿的是承恩侯府的庶子,哪裏就是楊世子了?區區一個孽庶,他能帶幾個人出門?看看你們這慫樣兒!怕個啊!”底下人立刻反駁:“這要不是錢司尊的親外甥,錢司尊幹嘛差我們出來?那人把承恩侯的庶子廢了,可不就是給錢司尊家姐妹出了口氣?呵,承恩侯夫人又不是沒兒子,倒要孃家兄弟給庶子做臉?”
“你懂個!打斷那四公子的腿,下的難道不是侯爺和世子的臉?夫人當然要發作。”
“我看不盡然,這侯門裏的彎彎拐拐……”幾個衞戍軍歪着樓聊着天,小心翼翼地看着守護在門前的信王府侍衞,保持默契往後撤退。衞戍軍軍紀荒疏多年,渾不吝的混子充斥其中,這兵頭兒雖有立功之心,卻無御下之能,只得氣鼓鼓地獨自一人釘在龍幼株的門口,與信王府的侍衞怒目相視。
信王府侍衞心中納罕:這憨子一臉憤怒看着咱們是要怎樣?莫不是傻的吧?
沒多久,連寶帶着大隊衞戍軍增援衝進來:“頭兒!張頭兒、李頭兒、吳頭兒恰好都在附近辦差!聽我招呼立馬就帶兄弟們來了!”果然就走進來另外三個兵頭兒,其中一人神氣彪悍,走在最前邊,他所帶的一隊人馬也是個個行止風雷,遠比其餘衞戍軍神煥發。
跟信王府侍衞怒目相視的兵頭兒大喜過望:“張老大!”張老大是衞戍軍裏有名的殺神,相傳他本是錦衣衞的百户,辦差時得罪了某位封疆大吏險些被治死,蒙老上司庇護撿回一條命,這才淪落到衞戍軍當一個小小的兵頭。尋常衞戍軍都受五城兵馬司轄制,唯有張老大是聽調不聽宣,非常拉風。
“目標在哪兒?”張老大揮手吩咐噤聲,只問先來的兵頭兒。
“就在那間廂房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