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3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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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或是先生。先生,謝謝您肯賜予我真相。”謝茂忍不住吻住他不斷吐出低聲下氣字句的嘴,眼眶有些紅:“他錯了。你原諒他。”衣飛石心中想的是,錯的是我,君上無論對我做了什麼,都是應該的,何談原諒?可謝茂那雙微微泛紅的雙眼近在咫尺,若非心疼得狠了,先生絕不會這樣。
衣飛石終究還是點點頭:“我原諒。”權當是哄一鬨先生吧。他若不能心安,我如何心安?
得了他這一句保證,謝茂才重新打開了過往那條時間線的投影。
畫面直接鎖定了古木堂的君上。……君上靜靜地坐在堂中,雙手捏訣,眼瞼低垂,似是入定。
他沒有絲毫去尋找衣飛石的意思。就如謝茂看過的結局一樣,一直到衣飛石剖身粉碎,君上才姍姍趕到,在此之前,他當然不會出現。
九轉心種子並未徹底失效,君上似乎在盡力平息藥帶來的困擾。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另一邊,衣飛石已經飛抵廬江,尋到了最適合的靈福地,設案焚香,準備頌念剖身咒文。
“實……”衣飛石念出第一個字,古木堂中,幾乎是同步地聽見了他的聲音。
一直微垂雙眼的君上倏地抬頭,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眉心中一縷刺目的金光,掙扎着飛入天空。
“我……”
“身……”
“也……”衣飛石在廬江之畔唸誦剖身咒文,君上身上不斷有金光掙飛入雲霄。
隨着咒文的唸誦,君上身上的金光體而出,又有鮮血從素白的襯衣中濡濕,順着徹底飽和濕潤的布料滴滴答答落在坐席上,很快,連坐席也被鮮血打濕,古木堂中一片刺鼻的血腥味。
君上絲毫不為所動,只默然掐訣靜心,眼神一片冰冷。……時空亂局中。
衣飛石已經徹底懵了:“為什麼會這樣?先生,我想看廬江之畔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那份咒文怎麼會傷到君上?”謝茂猶豫片刻,還是多給他開了一個視角,從旁分出一片畫面,給廬江之畔正在剖身的衣飛石。
廬江之畔的衣飛石正在唸咒。
他一邊唸咒,身上的血靈氣就在凌遲碎剮中反哺天地,當初如何一點一滴修成聖人,這會兒就如何一點一滴地還諸天地。廬江之畔的畫面看着比古木堂慘烈太多,衣飛石身上一片片血裹挾着靈氣,宛如泥沙俱下,原本清俊瀟灑的模樣化作可怖的血人,鮮血入了廬江之中。
謝茂對此委實不忍目睹,抱着衣飛石的胳膊緊了緊,低聲道:“我不能再看。”衣飛石卻盯着畫面中的自己,片刻之後,説:“這不對。”
“哪裏不對?”謝茂捨不得看衣飛石剖身,就把目光放在古木堂上,心中還罵君上裝呢。
你就賭那口氣,不肯早些去阻止小衣,非要看着小衣吃苦,活該你單身幾萬年!臨了了,這坑挖着居然還叫我今天跳下去了!呸!大坑貨!得虧小衣脾氣好,不跟你計較!
“咒文沒有生效。我的血靈氣雖然被剖了下來,但沒有散諸四野天地,一直在我身周。”衣飛石目光緊緊盯在畫面中自己的臉上,有些遲疑又不可置信地説,“我……沒有痛覺。我沒覺到剖身之苦……”他倏地轉身,看向古木堂的君上。
君上依然穩穩地坐在席上,身上滴滴答答淌血,整個坐席都已經被打濕。
“替身咒。君上在我身上下了替身咒!”衣飛石説。
他看上去整個人都要崩潰了,一會兒看古木堂枯坐不動的君上,一會兒看廬江之畔唸咒不休的自己,不可置信地撓頭:“他什麼時候下的咒?我怎麼會沒發現?我怎麼會不知道?”謝茂竟然沒拉住他。
他已經衝到了廬江的畫面前,伸手想要抓醒自己:“停下!不許再念咒!”這一抓,什麼都沒能抓住。畫面中的衣飛石依然在唸誦剖身咒文,沉浸在咒文中的他,本不知道這咒文非但沒有犧牲自己,反而把遠在千里之外的君上給剖了!
謝茂不得已鉗住他的胳膊:“已經過去的事了。”已經過去的事,阻止不了。
“我要回去。”衣飛石雙眸通紅,“我要回去!”
“我正是憑此渡過了仙魔劫。所以,你不能回去。”謝茂道。
“我不明白……”衣飛石只要看着君上被鮮血染成深紅的衣裳,就有一種無法思考的窒息。他一輩子都在守護主上,他苦心孤詣創出了那份咒文,原本是為了保護他的主人,怎麼就變成傷害了呢?怎麼就有了那道替身咒了呢?
謝茂壓兒就沒看出這些問題,他只知道君上是故意懲戒衣飛石,任憑衣飛石剖了身。
如今被衣飛石看破其中的各種關節,他一邊狼狽地往回拉時間軸,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一邊又忍不住腹誹君上,哎喲我去這個大悶騷。對徒弟就是拿着弟子梆梆亂敲一通,對小衣就是苦計,你還真捨得自己那身皮……
等他把時間軸拖完回來,發現自己好像也誤解了君上:“你和他在時間罅隙裏做了兩具應劫傀儡,還記得這件事吧?”衣飛石不明白與此有何關係,遲疑地點頭:“?”
“那你還記不記得,你帶着應劫傀儡回時間原點,把傀儡扔出去應劫之前,他從你肩膀上……”謝茂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