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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23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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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徒弟的態度,可謂天差地別。

謝茂將這個徐蓮上下看了幾遍,也沒看出很特殊的地方來。

除了特別虛弱之外。

“你怕天庭?”謝茂問。

徐蓮仰頭望着他,説:“弟子有罪。”第819章兩界共主(219)劉敍恩本不讓徐蓮即刻現身,是謝茂堅持要徐蓮即刻現身自承前事。

現在一直神神秘秘的徐蓮被喚出之後,謝茂卻又不着急過問前事了。

此前他總覺得徐蓮之死是埋在他和衣飛石之間的炸雷,如今驚覺徐蓮並沒有死——不管中間經歷過多少坎坷艱難,徐蓮沒有死,這顆炸雷就被摁滅了一半。

死亡和存活是截然不同的兩個概念,事情好像在一瞬間就變得不那麼嚴重了。

何況,他也不喜歡被兩個小輩牽着鼻子走。

“我去換件衣裳。”謝茂回頭看衣飛石的態度,“小衣?”衣飛石點頭:“我也得換身衣裳。”與謝茂一樣,衣飛石也需要整理情緒。

劉敍恩臉上便有些尷尬的神

如今幾人説話的地方是校長辦公室的外間待客廳,裏邊還有一間可供密談和辦公的書房,套着休息間和更衣室。謝茂與衣飛石説完就一前一後進去了,那道通往辦公室的小門也隨之關上。

徐蓮並不知道劉敍恩此前做下的好事,見狀只覺得滿心疑惑。他算是死而復活,且有各種前事未澄清,兩位長輩如此漫不經心,就這麼轉身去換衣服了?若君上厭棄我也罷了,我自有取死之道。恩師為何也拋下我、不理我?難道恩師也厭棄我了麼?

徐蓮與恩師重逢的歡喜一霎間消失,只剩下濃濃的擔憂與患得患失。

“這事和你沒什麼關係。”劉敍恩不大好意思地説。

徐蓮未死之前,他和徐蓮關係不很親近,無非是同在衣飛石門下學藝而已。

反倒是徐蓮與他死後,二人的記憶都出了岔子,聯手追殺了謝茂無數個年頭,劉敍恩很佩服師弟敢以剖身之苦尋覓暴君的韌與堅強,又因局勢艱難不得不彼此依靠,情才漸漸地親密起來。

這些年劉敍恩修為漸長,有半聖之尊,除了追殺謝茂也沒受什麼苦痛,徐蓮則不然。

徐蓮一直停留在剖身做祭的那一,時時刻刻承受剖身之苦,這種狀態下,他沒有辦法修行,甚至沒有辦法休息,蹉跎多年,只餘苦難。

“我並不確定他的容忍度有多高。”劉敍恩就是故意來打斷了謝茂與衣飛石的好事。

衣飛石把他約束在身邊時也不短了,平時雖説非禮勿言,但劉敍恩已經很悉謝茂和衣飛石的寢起習慣,謝茂前腳離開,後腳就通知衣飛石甩了他獨自出門,劉敍恩用腳趾頭都知道怎麼回事。

——真要是重要的事,怎麼可能不帶他這個半聖?他是目前二人之下的最高戰力。

雖説被謝茂砸了一盤子炸雞,這不也沒什麼大事麼?

徐蓮聽得瞠目結舌:“你……竟敢……”

“我今行事必然被師父厭惡。”劉敍恩能覺到衣飛石對他的戒心與疏遠,這麼多年過去了,他早已不是衣飛石心目中那個劉敍恩,可時間能夠扭轉,人又如何忘記自己曾經歷的一切呢?

劉敍恩也是債多了不愁。反正已經被師父厭惡了,也不差今這一哆嗦。

“可若探不出深淺,我怎麼敢讓你回來?”劉敍恩道。

徐蓮怔忡片刻,眼神變得離:“師父不知道我還活着。我若不回來,也許更好些。”

“師父養過你在蟲世界遺留下的陰風。連陰風都肯養着,徐蓮,師父心疼你。”劉敍恩説。

“等師父知道我做了什麼,他就不會再心疼我啦。”徐蓮蒼白一笑。

※與此同時。

謝茂是真的不舒服。

他與衣飛石都被劉敍恩“道德綁架”了一回,不得已中斷了好事。

哪怕用清潔咒清理了身上的汗漬污穢,謝茂仍舊覺得不得勁。事關徐蓮生死,他又不是君上那樣唯我獨尊管你去死的子,衝着衣飛石的情面也要耐着子仔細過問。

現在徐蓮好端端地跪在會客廳裏,一時半會兒是死不掉的,他就轉身去沖澡換衣裳了。

“你同我個底細。”謝茂一邊出門穿衣服,一邊和往浴室走的衣飛石説話,“我當初把徐蓮怎麼了?”衣飛石要停下説話,謝茂也乾脆不穿衣裳了,給他送到蓮蓬頭下,幫着沖洗:“他倆不清楚內情,你是知道的。天庭不是我的一言堂,不是我想怎樣就能怎樣。若他真有什麼罪過不容於天道,我寬恕他能有什麼用?”當初謝茂與衣飛石因安玉霖之事無法達成共識,謝茂就曾擔心天庭上線之後,第一個制裁對象鎖定為衣飛石。這就不是謝茂肯不肯寬恕的事,天庭並非人治,一旦觸犯天條,謝茂也沒轍。

“就衝着你這麼心愛他,為他之死無比傷心,他總不該是犯下了什麼滅世禍心的罪過吧?”謝茂給衣飛石全身上下都衝了一遍,還用手給衣飛石抹去了臉上的水漬。

“他有兩條罪過。”衣飛石説這句話的時候,聲息中都帶着難過。

謝茂手指輕輕摩挲他的臉頰,安他。

“在我身體最虛弱的時候,他是唯一繼承我鬼道衣缽的弟子。”劉敍恩雖為陰天子首徒,修習的也是鬼道,可劉敍恩格與衣飛石截然不同,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