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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2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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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他的瞬間就破去了他的符咒,榴蓮到劉敍恩口鼻處,劉敍恩差點吐出來,不迭求饒:“師父,師父不行……”

“為什麼不行?你對榴蓮有偏見。”衣飛石本就手癢,乾脆糊了劉敍恩一臉。

劉敍恩連忙刷了個咒語把臉上清理乾淨,又仔仔細細地把地上、桌上的榴蓮全部刷乾淨,還給屋子裏刷了個清潔咒,確定沒剩下半點味道之後,這才鬆了口氣。

他想説師父強詞奪理,可他也不是半大少年了,從牛角尖裏出來之後,總歸是能想通的。

正如衣飛石所説,君上確有好惡,可君上只對衣飛石説了不喜歡,並未公然表態。曾有妖修與人類結合,發帖子請君上賞臉,君上就不肯出席。輪到劉敍恩與小温之時,君上在人前從未顯出一絲厭惡,反而刻意維護過。

謝潤秋有心挑撥,散播出謠言,他不去恨有心謀害的謝潤秋,不去恨不遵命支援的部下,不去恨那七百多個妄揣天心、不肯施救的同袍,卻只恨君上。

君上權力大,地位高。

所以,但凡哪裏出了差錯,都是君上沒有處置好事端、控制住局面,都是君上的錯?

“傀儡之心給我。”衣飛石伸手索要。

劉敍恩緩緩捂住袖口,身體是一個很自然的拒絕姿態:“師父要它做什麼?”

“我並非一定要這顆傀儡之心,你想要自己保存着也行。不過,目前不能讓小温復生。”衣飛石一口否決了劉敍恩斟酌多的念想,“既是至親摯愛之人,就得自己來保護。指望君上,指望同袍,為何不指望自己?你有心發狠追殺君上於時間罅隙之間,我以為你早就明白了這個道理,是我想錯了。”劉敍恩被他兩句話説得臉蒼白,耳朵裏嗡嗡地響。

至親摯愛,自己來保護?指望君上,指望同袍,為何不指望自己?

是啊,我為什麼羨慕劉奕,我為什麼覺得劉奕比我有福氣,我為什麼會問師父,這一位君上是不是容得下我的小温?

我竟然從來就沒有想過,哪怕君上不喜歡小温,厭惡小温,我也可以保護住小温嗎?

——我連想都不敢想!

“我和先生也曾想過,去將小温和徐蓮都帶回來。你留有小温的傀儡之心,這很好。不過,在你封聖之前,不要讓小温回來了。你護不住他。”衣飛石説。

劉敍恩受的打擊有點大,恍恍惚惚地跌了一下,坐在沙發上。

夜裏。

謝茂與衣飛石回了卧室,忍不住問:“我聽了個一鱗半爪的,到底怎麼回事?”衣飛石被劉敍恩氣急了,找謝茂要了個催的榴蓮,謝茂這才離席跟了過去,在門外聽了一耳朵。那師徒倆都知道小温死去的內情,説得語焉不詳的,君上可能也知道情況,謝茂不知道啊。

他聽得有點費勁,還有點着急,這小衣的徒弟道侶沒了,怎麼又是我的鍋?

難怪劉敍恩追殺我無數個世界呢,這除了要救師父,還有師弟、愛人的深仇大恨懟着,能不恨得咬牙切齒,恨不得拿我碎屍萬段呢嗎?

衣飛石從不覺得小温之死與君上相關,簡單地説了來龍去脈。

謝茂坐在牀邊,久久不語。

衣飛石略覺奇怪:“先生?此事我和他已經説明白了,您不必太牽心。”衣飛石一直知道劉敍恩心修有問題。打從劉敍恩盤桓鬼府之初,就有這個喜歡推卸責任的病。

——仇人投胎轉世多年,他自己下不了手,心裏又過不去,就在鬼府天天罵娘。

不過,衣飛石記憶中的劉敍恩僅在道君後期。他是在“死”後飄入了時間罅隙,慢慢修行到了半聖地步。衣飛石認為劉敍恩能有此進,應該是突破了心境上的藩籬。畢竟,能鼓起勇氣追殺君上無數個時間線的人,古往今來也沒有幾個。

今□□飛石才知道自己想錯了,同時也讓衣飛石隱隱覺到了劉敍恩突破的方向。

“他若能想明白自行承負的道理,今生尚有封聖之望。”衣飛石説。雖説封聖需要大機緣,可若是連這一點都看不破,也不必妄想封聖之事了。

謝茂往後仰倒在牀上。

衣飛石真被他驚住了,連忙上前察看:“先生?您這是……”

“我問你小温出了什麼事,你即刻就告訴我了。我問你徐蓮是怎麼死的……”謝茂一手捂住探頭看自己的衣飛石臉頰,使力,看似玩笑,口氣卻十分沉悶,“你一連推阻了三四回,始終不肯跟我説。他的死,和我有關,對麼?”衣飛石一愣。任何時候都不能低估了先生的鋭。

“事情已經過去了。您不是説,可以把他帶回來嗎?”衣飛石嗓子竟有些低啞。

每每提及徐蓮之死,衣飛石都很傷心。

謝茂認為,大概是徐蓮死得太慘烈,這才讓衣飛石如此難過。

謝茂的好奇心並沒有特別強烈。正如衣飛石所説,徐蓮已經死了,且他們能夠把徐蓮帶回來,非要讓衣飛石重複一遍徐蓮是如何死的,為什麼會死去……有多大的意義呢?

在徐蓮之死這件事上,君上大概率是不清白的。

在趨吉避凶的本能面前,謝茂選擇了沉默。他沒有再追問衣飛石。

※次,謝茂召回了三個正在焦頭爛額自查的徒弟,在家中宣佈了一件事。

“我和小衣結婚也有十三年了,雖説不是紀念,這不是剛好小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