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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22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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幟的隕落,守陣的鬼卒明顯出不知所措的困惑與惶恐。王自己斬落了王旗,這是要投降了嗎?就算使詐也不會用砍王旗這麼狠一招吧?這且沒完,寵砍落王旗之後,即刻按下雲頭,雙膝落在殘留着血池污穢殘痕的地面上,獻佩刀於身前:“臣不知主上駕臨,狂言放肆,臣萬死!”衣飛石馭星舟前往陣前。

太鳳與控弦都默默跟了上前,護持左右。

主上只有金丹期修為,若是被不臣偷襲必然重傷,必須守住了。

兩邊對陣之處,空蕩蕩的只有寵與伏二人,衣飛石離開星舟步行地上,原本飄在雲頭的伏也在同時落地,側身戒備在一旁。

衣飛石走到寵的跟前,問道:“你説‘外人殺來’,‘外人’是誰?”寵伏在地上的身軀開始顫抖,半晌才説:“主上知道臣説的是誰。”

“‘帝君在天有靈’,‘帝君’又是誰?”衣飛石再問。

現場一片死寂。

“你自己説。”

“——不要我斬魂問魄。”衣飛石一揮手,生死冊與黃泉白骨筆同時飛出,懸於虛空之中,金光四

這兩件主宰陰司的法寶驟然出現,在場所有鬼將、鬼卒都跪了下來。寵依然伏地不語,在後排的太鳳膝行上前,答道:“主上一點兒都不記得了嗎?寵説的自然是劉帝君!”灰與不殺眼波微顫,伏面無表情。

惟有控弦沒管理好自己的情緒,眼底漾出了一絲極其細微的驚訝,似乎沒想到太鳳會這麼説。

衣飛石將太鳳提起來,玉翡劍輕輕抵住他的心口。

“我只有兩個徒弟。”

“大徒弟烈易怒愛哭,小徒弟純善温順略有一點怕事,到底哪一個有這樣的本事,上下串聯遊説蠱惑,叫你們這樣死心塌地犯上不臣,直斥君上為‘外人’,視君上為寇仇。”控弦死死抱住衣飛石的胳膊,急切地説:“不敢,我等不敢!”太鳳的目光卻落在衣飛石背後的瀚海星河舟上,似乎覺不到抵在心口的那一縷鋒鋭。

“那麼主上是否想過,為何您的大徒弟小徒弟都那麼仇恨君上,不惜豁出命去與他為敵呢?”他被衣飛石提在手裏,沒有絲毫反抗,只是靜靜地反問:“他是諸天之主,諸世界中最尊貴最有權勢的聖人,我們這樣螻蟻一般的人物,為何不討好他,敬服他,反而要受巧語‘蠱惑’,去與這世上最不能惹的人作對?”

“那你説,這是為什麼呢?”衣飛石問。

太鳳居然被他氣哭了:“您為何總是被他蠱惑,他把星舟給您,您就又被他籠絡住了嗎?!”控弦額上冷汗直冒:“主上息怒,我們、我們不敢對君上不敬,從前是有一些……不懂事的地方,可您看我們都是鬼將,能做得了什麼?現在您已經回來了,九幽十地皆聽您號令調遣,以前的蠢事是再也不會有了,您千萬放心,我們……”寵突然抬起頭來,説:“主上為何不去九幽之底看一眼?”

“那裏有什麼?”衣飛石問。

“臣不知道那裏有什麼。臣只知道,當初徐蓮帝君也並不相信君上對主上存有惡念,一直在替君上分辯解説,認為君上對主上或有不到之處,也只是無心之失。直到有一次,他央求劉帝君帶他往第九層深淵走了一趟,回來就對從前的堅持絕口不提。”寵説。

衣飛石取回生死冊,寵的説辭被記載其上,沒有暗雷降下,這段話不曾被證偽。

他説的都是真的。

徐蓮幼時遭遇不臣刺殺,正是被君上所庇護,君上甚至親自揹着他替他屠了八方府報仇。

不管是誰,想要動搖君上在徐蓮心目中的地位都很艱難。九幽之行卻改變了徐蓮的想法。他甚至寧願無時無刻承受剖身之苦,藉此替劉敍恩定位謝茂的座標,幫助劉敍恩刺殺謝茂。

在九幽之底,徐蓮究竟發現了什麼呢?

衣飛石收回玉翡劍,順手摘下了剛剛升起的輪迴旗,帶着鎧鎧與絨絨乘坐星舟飛向九幽之淵。

他確實只有金丹修為,想要順利下到九層深淵幾乎不可能。可是,臨走之前,謝茂把星舟給他防身,星舟來去速度奇快,且有護身之效,應該可以往九幽之底快速走一個來回。

拋下了從陰庭帶來的鬼卒鬼將,星舟飛逝。

鎧鎧有些不安:“我覺得有點……咱們是不是先問問君……我是説,問問你的陛下,咱們不問暴君!萬一那幾個應該死掉的做局害人呢?他們説不定都是的,故意騙你去九幽……”地南鬼王寵的地盤原本就在九幽之畔,星舟嗖地飛入一層深淵,再下二層,三層……

衣飛石還記得自己靈智初開時,與君上共探九幽的往事。

那時候他還是它,一道剛開智的器靈,冒死陪着君上下九幽取天地樹種子。

那時候的九幽遍地陰火,燒得它嗷嗷直叫,差點把君上燒死在九重深淵。它已經不大記得這裏的模樣了,畢竟那時候的情況太過慌亂,滿心都是焦躁與惶恐,也可能是靈智初開,腦子不大夠用——那時候它還是一件藤甲,沒有腦子這種東西。

星舟停在了深淵第八層。

凡天地至極處,皆有異狀。星舟在九重深淵之前停步,衣飛石並不太奇怪。

這裏是九幽最深處,絕對的天地至極。將外邊的情況觀察片刻之後,衣飛石收起星舟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