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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淨了出來與皇帝親熱。
二人在榻上膩歪了好一會兒,謝茂才鬆了手,衣飛石才下榻,愕然發現皇帝居然跟着自己下來了。他以為皇帝要出恭,走了幾步之後,發現皇帝不是去恭房,而是跟着自己?
“您也洗麼?”衣飛石記得自己醒來時,皇帝剛洗好了要歇?
謝茂也不想變得這麼痴漢,只是,遲則三兩天,快則一夜之後,衣飛石就要去西北了。
襄州催得很緊,衣飛石南下追殺刺客的十多天裏,襄州又送來衣飛金的上書,請求朝廷儘快派人去襄州坐鎮。謝茂與衣飛石都不是因私廢公之人,再不捨也要儘快啓程。
相處的時間就這麼點兒,謝茂可不就對着衣飛石腳跟腳、手跟手,宛如痴漢了麼?
“朕要檢查一遍,是不是真的沒別處受傷了。”謝茂悻悻地找了個藉口。
不是想鴛鴦浴啊?衣飛石失望了一瞬,旋即想起查傷也是心疼自己,這才又高興起來,拉着皇帝的手往盥室走,保證道:“真沒有別處受傷了,臣怎麼敢對您撒謊?”釀泉居本就被湯泉環繞,濕暖愜意,盥室裏更是温暖如。
宮人早已來準備好了湯泉,各處都點上了宮燈,亮得宛如白晝。吐水泉噗噗噴着温暖的水花,鏡池裏一汪温泉,隔着屏風的榻上鋪着獸皮,烹着梨花水,擺着果塔,風中飄散着清甜的果香。
衣飛石在榻前站定,也不着急洗漱,先把衣裳都乾淨,展示出自己壯健康的身體,因連奔波顯得瘦了一些,年輕的肌依然亭勻有力,覆蓋在拔削瘦了條的身骨上。
他把身前身後胳膊腿都出來給皇帝看,本來是想證明自己確實沒有第二處傷,等他把身上該的地方都展示了一遍,他才陡然間覺到一絲曖昧。……都看完了吧?怎麼還在看我……衣飛石嚥了咽,手按在上。他沒有徹底光,好歹下還留了一點兒布。
陛下看我也不奇怪吧?不看才奇怪。到底是鍋邊素吃得多了,這樣那樣的事都做了,只差臨門一腳,衣飛石突然醒悟過來,手指動了動,最後一片布也沒了。
得謝茂又差一點鼻血。勉強撐着老氓的面子,坐榻上喝梨花水去了。
清心,清心。
“陛下檢查好了嗎?”衣飛石故意跪在榻前的承足上,仰着頭問。
嫋嫋意在衣飛石貌似天真的雙眸中氾濫。
吐水泉噗噗喧譁的水花中,謝茂的鼻血到底沒出來。他所有的熱情、焦灼,所有的心疼、愛憐,全都遺落在衣飛石狡黠又俏皮的聲息中。
屏風外侍人目不斜視,屏風內曖昧聲起,偶爾夾雜着謝茂的驚訝:“哪裏學的?”衣飛石沒有回答他,謝茂輕唔了一聲,隔着屏風,襯着燈影,只能看見皇帝輕輕撫摸定襄侯的腦袋。……良久。
衣飛石紅着臉漱口,見皇帝舒服愜意地歪在榻上,往前挪了一步,説:“陛下。”謝茂舒坦得不行,他嘴裏嚷嚷着要等衣飛石長大,其實,衣飛石連這麼親密的事都替他做了許多回了,他哪裏還能得了身?始終壓着不去談一生一世,不過是害怕談崩了。
“説吧。”才親熱過了,謝茂正處於一種“小衣説什麼都對”的狀態中。
衣飛石自從在金雀城聽了一場瘋狂刺的事之後,心裏一直有點想法,自己也沒理清楚,這事他不可能去找別人談,這會兒就想找皇帝聊兩句。當然,這事兒要是能歪在皇帝懷裏説就更好了。
衣飛石心中有了決斷,從榻上下來,説:“臣洗乾淨了來和陛下説。”這已經是極隨意放肆的語態了。雖然依舊稱臣拜君,可是把衣飛石這句話裏的“臣”換作“我”,“陛下”替換成“你”,這句話也沒有絲毫違和之處。換句話説,衣飛石雖用了敬稱,卻沒有用敬語。這不是臣下侍奉君上的奏對格局。
想起從前戰戰兢兢的衣飛石,謝茂很滿意目前的相處氛圍:“去吧。別泡久了,仔細臂上傷處。”衣飛石去鏡池中沐浴,宮婢為他盥發擦身,謝茂吩咐將礙事的屏風撤了,就歪在榻上一邊飲梨花水,一邊欣賞美人沐浴。
衣飛石聞言回過頭來,衝他扮了個鬼臉,謝茂正想笑,衣飛石又故意頂起舌尖。
“不想洗了就回來!”謝茂心説別看爸爸打架不行,牀上幹仗幾輩子沒輸過!
衣飛石噗就沉入池中,烏黑的長髮如濃墨般綻放,在寬大的温泉鏡池裏遊了兩圈,想起皇帝不許他泡太久了,他才吐氣從水底冒了出來。
定襄侯自然有淘氣的資本。十多個服侍他沐浴的宮人捧起手裏的浴巾澡豆,烏央烏央地越過大半個盥室,重新簇擁在衣飛石出水倚靠的池邊,繼續伺候他擦身背。
衣飛石靠在水裏,帶傷的左臂放在宮人送人的軟枕上,兩個宮婢小心翼翼地替他洗腿上的泥垢,另有一個手腳靈便貌似領頭的宮婢捧着他的右手,仔仔細細地用打磨圓潤的細薄玉針替他清理指甲處的死皮。
從頭到腳都收拾好了,衣飛石揮揮手,第一次越俎代庖打發宮人:“都下去吧。”皇帝在,輪不到別人差遣下人。宮人們從命從衣飛石身邊退開,齊齊侍立旁側,領頭的宮婢悄悄看皇帝臉。
謝茂點了頭,宮人們才排着隊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
衣飛石剛洗好的長髮都被宮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