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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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嗎?”君上問。
這麼多年來,君上放任謝潤秋在時間長河裏肆意竄,始終沒有動手,多半是因為他自己心中的問題還沒能處理好。若懷恨弒父,必然攪亂世間造物心智。重點不在於“弒父”,在於“懷恨”。
身同世界的大聖人,原本就不能有屬於自己的情緒,他對世界的影響太大了。
所以,在走溯世木輪,任憑謝潤秋溺斃在時間長河時,君上心中沒有一絲波瀾。
謝茂突然醒悟過來:“那你用我做餌是為了釣……”他想起君上曾對他説過的話。
“劉敍恩?!”
“那是小衣的徒弟,你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他小孩子家家不懂事,咱們做家長的也不能把孩子打殺了啊!”謝茂也不管勸不勸得動,先勸了再説。他是真有些急了。
君上和劉敍恩鋒的一回,謝茂已經被封在牆裏。
拜君上的全方位投影所賜,他倒也知道個七七八八。君上的態度似乎很忍讓,任憑劉敍恩通過血池逃回地府,也不曾為難幫着劉敍恩的白小青,還一再表示,可以和劉敍恩面談和解。
——可是,君上也説了要解決渣爹和劉敍恩的問題。
現在渣爹已經被解決得死透了,劉敍恩呢?就算君上願意和劉敍恩和解,劉敍恩貌似頭甚鐵,只怕不會輕易服軟。到時候劉敍恩拔刀反抗,得,還能是什麼下場?
反正謝茂不能想象君上滿臉慈愛的模樣。這貨連小衣都捨得下手,何況小衣的徒弟?!
“你在乎他嗎?”君上突然問。
“當然在乎啊,他是小衣的徒弟!”謝茂即刻道。
“你在乎的是衣飛石,不是劉敍恩。”君上説。
君上説出這句話來,可以從不同的立場聽出很多種解釋。
謝茂卻準確地領會到君上的腦回路。他並不是説劉敍恩不重要,殺了劉敍恩,花點功夫把衣飛石哄回來就行,君上的意思是,他從來就不在乎劉敍恩,當然也就不在乎劉敍恩造成的麻煩。
那麼,不在乎劉敍恩,又為什麼要親自來解決劉敍恩的問題?
——因為,劉敍恩的問題,本質上就是衣飛石的問題。
“你還有什麼很重要的事不曾告訴我?”謝茂心跳都漏了一拍,説來説去,怎麼又繞回到小衣的身上了?説好的這回對我對小衣都沒有惡意呢?
“當初的事疑點重重,小衣也説不出個所以然來,劉敍恩説你殺了他,鎧鎧又説他撒謊……你是不是對小衣的記憶動了手腳?”君上並不打算回答他的問題。
“你説一句會死嗎?”謝茂只要想起衣飛石為徐蓮殘魂痛苦的模樣就心慌。
他從不懷疑衣飛石對自己的情,哪怕君上真的殺了小衣的徒弟,小衣也不可能為此與自己反目成仇。可是,衣飛石不會反叛,不會對他抱怨,很可能一句話都不提,一如既往地服從他,侍奉他,他就能安安心心地享受衣飛石的忍讓與馴服,將衣飛石的痛苦視若無睹嗎?
“我知道你不想讓我知悉當初發生的事,怕我變成第二個你,我只問你一句話。”
“你到底有沒有做對不起小衣的事?”
“——不可挽回的那一種!”君上沉默許久,搖了搖頭:“萬年相守,彼此不負。”這八個字就似煩悶夏裏突降的一場暴雨,讓謝茂瞬間就鎮定清涼了下來。
君上這人病雖然多,也喜歡藏着掖着,可他至今沒有一句話不作數。他既然敢説彼此不負,那就肯定沒有對不起衣飛石,倆人説不定關係還很好……呸,關係好你要小衣的肋骨?!
不等謝茂再説其他,君上似乎覺得今説得太多,不打算繼續聊下去,轉身便消失了。
就在他離開的瞬間,時間尚未恢復正常速,站在池邊上施法催動七尺陰火熬煮謝茂的居白衣,砰地一聲飛進了池。那動靜之大,差點濺了謝茂一身穢水。
下一秒,時間速恢復正常。
池裏的居白衣掙扎出,卻被穢水陰戾之氣所纏繞,仙身瞬間崩塌,心境瘋狂下墜。
他努力想要保持意識清醒,雙掌結起指訣,額上冷汗頻出。
謝茂看他這麼努力,只好幫他一把。
池底下的七尺陰火是居白衣所煉,主人墜入池之中,原本一直熬煮着的陰火很懂事地飛了出來,試圖從池中救出主人。謝茂心想,這哪兒成呢,沒火了呀!
反正君上已經走了,他試着挪動自家的東西,一簇鬼火倏地飛來指尖。
要麼,小衣地盤的東西,給朕報仇了!
謝茂取出一至陽的天地樹枝,充作焚燒的柴薪,點着鬼火放到池之下。正在池裏搶救主人的七尺陰火即刻回援,試圖搶回地盤。
鬼火本是鬼府最普通的火焰,位階上被七尺陰火死死鎮壓着。
可是,被天地樹枝點燃的鬼火,又稱至陽火。天地樹至陽,鬼火至陰,除了謝茂與衣飛石,沒人能讓它倆燒成一團。七尺陰火氣勢洶洶回援,被鬼火燒得節節敗退,最終呼地熄滅。
謝茂就遠遠地坐着——池實在太臭了,還要拿火烤,味道簡直**——他一邊看着居白衣強撐着最後一絲意識保持清醒,一邊閒閒地念助火訣。
至於附近的海族和異化人類?神仙也頂不住這風臭十里的味道,他們早就逃之夭夭了。
居白衣在池中堅持了不到四十分鐘,意識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