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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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在聖君眼中,大小質量密度的概念和正常人的標準都不同。一虛一合道,堂堂兩位聖君坐鎮長愈宮,那星球對他們而言不過就是巴掌點兒大,至於這麼長時間嗎?
這句話把所有人都驚呆了。若是謝茂這麼問也罷了,衣飛石解釋兩句不過分。
你安玉霖是什麼身份啊?就算你是聖君修為,被你質問那位也是你的長輩。他若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壞事你問兩句也罷了,張嘴就給長輩立規矩設門,是不是管得太寬了點?
謝茂當場就陰了臉,一個杯子朝着安玉霖砸了過去,怒罵道:“不會説話就閉上嘴!你好大的氣派,師叔的去向也得給你代一二三了?你若不清楚上下,此後也不必再見了!”衣飛石一連扯了謝茂袖子兩下,謝茂就意識到有些不對,側頭看衣飛石,有事?
這才發現衣飛石臉有些尷尬,手裏拿了一面泛着微光的水晶盤,裏面小心翼翼地扣在口。謝茂用眼神詢問,衣飛石肯定地點點頭,謝茂臉上瞬間多雲轉晴,出温和的笑容。
衣飛石這會兒才把水晶盤緩緩轉過來,對準了謝茂——水晶盤裏,冼宮主和雪焚真人都出客氣官方的微笑,似乎本沒聽見謝茂的咆哮。
“見笑了。”謝茂客氣地説。
“還得多謝聖地對蔽派的指點與援手。”冼宮主同樣客氣地説。
於是,隔着視頻法寶,長愈宮兩位大佬雙手叉,對謝茂施了一個晚輩拜見先賢的禮。
謝茂怒斥安玉霖純粹就是個意外。
他這樣護短的人,叫衣飛石受親爹親媽的窩囊氣也罷了,哪裏肯讓別人説衣飛石一個字不好?他也沒想過衣飛石已經有了與長愈宮初步結盟的意向,還直接帶着能雙面可視對話的法寶過來了。
如今想來,衣飛石一路帶着法寶過來,很可能是為了證明己方所説的內容真實可信。
畢竟是能夠憑空架起幻陣的修士,又隔着一件對方不瞭解的法寶,展現出來的畫面未必是真的。但一直連着“信號”不斷線,冼宮主與雪焚真人都可以捕捉其中的能量動線,藉以判斷是否入陣入障替換虛實,説不得這還是衣飛石的主動提議。
——若是由冼宮主或雪焚真人提議,那就太不友好了,本談不到結盟的誠意上去。
哪曉得衣飛石才被謝茂挪回家,來不及説明情況,安玉霖就被罵了個狗血淋頭。
謝茂沒有拿安玉霖立威的想法,絕對的實力面前,這點小伎倆淺薄得可笑。
現在雙方都裝着沒發生剛才那個意外,才想在衣飛石的牽線下談具體的事情,然而,被衣飛石故意攔在水晶盤視角之外的安玉霖,他好像沒有掌握“剛剛什麼都沒發生過”的技能……
謝茂砸杯子是朝着地板去的,角度力道掌握得非常好,頂多潑安玉霖一鞋子茶水。
在謝朝當了幾輩子皇帝,這龍顏震怒的技能謝茂練得,茶杯子是慣常用的,與摺子、如意並稱三大神器,指哪兒打哪兒絕不落空。
伺候多年的老臣都能練地從皇帝砸出來的物件是什麼,砸在什麼位置,藉此判斷皇帝的心意。
通常而言,砸腳就是一般生氣,砸頭就很危險,代表皇帝憤怒指數非常高。砸茶杯時,皇帝是不滿人品。砸摺子,那就是不滿職事。硬邦邦的如意砸下來……得,別信得賜如意能高升,大部分時候皇帝是把如意當金瓜用的,那白玉的,紫金的,沉甸甸一把如意砸頭上,就是恨得想殺人了。
安玉霖沒有受過這方面的訓練,不知道這其中的潛規則,眼見謝茂陰着臉連杯帶茶一起朝他砸來,哦,砸地上了,沒沾身。
天哪,這麼近的距離,我這麼大個人,居然都砸不準?老師肯定氣昏了!
“老師我分得清上下,知道尊卑,我一時情急才説錯了話……”安玉霖沒有假裝這事不存在,還近前一步跪下了,非常誠懇迫切地想要向謝茂澄清。
謝茂有些無奈,目光從水晶盤裏回來,側頭看他:“待會再説。”安玉霖把這一切得非常類似拙劣地下馬威局。專門訓斥安玉霖給長愈宮看那種!
這種時候強行繼續聊就更尷尬了。謝茂眼神詢問衣飛石之後,確認對方確實有心結盟,也有着基本的信任度,便直接對長愈宮兩位大佬發出了邀請:“若不嫌冒昧,敢請兩位聖君往風定星道場一敍?”雪焚真人當即就想點頭,冼宮主含笑道:“今遭受腐獸襲擊,家中尚有庶務處理。”所有人認為他會拒絕時,他果斷地説,“還請恕我耽誤兩個時辰,天亮之前,當來拜訪。”雙方又客氣兩句,敍禮完畢,衣飛石才切斷了水晶盤的通訊。
“情況比我們想象地更糟一些。”衣飛石説。
“雪焚真人突破之後,長愈宮和輻領地很快就清除了腐獸。有一部分弟子家在集英帝國,離得不遠處,雪焚真人便陪着走了一趟。”謝茂聽他敍述,還有心思捉他隱藏的話頭:“你不曾去?”
“我也去了。”衣飛石説。
謝茂也沒有説他該去或是不該去,只是證詞來自於雪焚真人還是衣飛石,可信度是截然不同的。
“集英帝國大部分星域都沒有見過修真文明,到了那顆星球之後,我們才發現腐獸的入侵分了幾個不同的層級。有修士存在的星域,腐獸入侵只針對修士,藉助修士之手殘殺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