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1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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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要在前院服役讀經讀史三年,這期間也包含了修習鍛體修身的功夫,能培養讀經弟子做出很紮實的基本功。
今年的上半年推舉已經結束,下半年推舉還有兩個月,從時間上來説,這封推薦書就來得很詭異。
何況,謝茂才入門不到十天,又是個才被錢師叔蓋章“白卷”
“沒前程”的廢柴,他憑什麼比那麼多辛辛苦苦修業工作的弟子們更早一步踏入後山?
在眾人織着嫉妒、憤怒、豔羨還有幾分隱約巴結的複雜目光中,謝茂拿到推薦書,提前回了弟子堂。
這時候尚且不到午飯時間,乙亥三期的院子裏空無一人。謝茂用曼珠空間的神契敲了敲衣飛石,等了片刻也不見衣飛石回應,他就知道衣飛石目前不開身。
他和衣飛石有約定的暗號。
最緊急的情況不必説了,謝茂會直接把衣飛石挪到安全地方,不必提前示警。
平時謝茂和衣飛石聯繫彼此,則是用曼珠空間的神契。曼珠空間是衣飛石所煉製,如今被謝茂所持,兩人之間就像是有了一台只開震動的手機,貼身揣在厚厚的棉襖裏。敲一下,若是馬上有回應,就代表身邊無人,可以聯繫。反之則是不方便聯繫。
如果謝茂有急事,再敲一遍,衣飛石就會盡量尋找藉口,避到無人處給謝茂發信號,二人私下聯繫。
思前想後,謝茂覺得也不到那個地步,反正是要“一起”吃午飯的,到時候再問問小衣怎麼回事。
他怕自己顯得太急迫了,衣飛石會誤解他為此不高興。他是有點不喜歡計劃外的安排,卻也不想為了一點兒小事就讓衣飛石不痛快,他們倆的事,衣飛石想要私下安排一下,謝茂覺得吧,小衣也是可以獨自安排的。
不過,謝茂總覺得這事辦得不大像小衣的脾。
他拿起錢師叔的推薦書,看了一遍,發現紙面上有些詭秘。
推薦信上的字跡瀟灑冷瘦,細細看來,又隱隱有一絲亭勻的秀氣。
這兩種氣質糅雜的筆跡很可能是一封模仿字跡的代筆。不過,推薦書上的印鑑屬於錢師叔,半點做不得假。修士的印記不單純是丹朱墨,通常還帶有修士獨有的氣息,比任何等級的防偽都實在。
換句話説,寫這封信的很可能不是錢師叔,但是,這封推薦信的內容得到了錢師叔的認可。
謝茂突然想起了每天給自己打飯的管飯阿姨。
那位阿姐在很多天之前好像説過,她要去找“老錢”給自己換個活兒?
…
…管飯阿姨的面子能有這麼大?謝茂存疑。到了午飯時間,謝茂還沒跟衣飛石聯繫上,先去食堂打飯,順便探探管飯阿姨的虛實。
管飯阿姨照例給謝茂滿滿當當一勺子雪湯羊,兩眼笑眯眯:“今天風滿面吶小夥兒。”
“……”破案了。
看這樣子,還真是管飯阿姨把朕飛昇進後山。
*這謝茂沒能等到衣飛石給他的特殊點菜福利,因為,衣飛石親自來前院了。
陪同衣飛石的還有招收他入千山殿的阮師叔,二人聯袂前來,驚動了前院不少人。得知是錢師叔送了推薦書,薦舉的就是近來處在風口尖的主角——那個從來不肯老實上工的王修士,上下反應也很不一樣。
同在弟子堂執役的讀經弟子憤憤不平,若非不敢得罪長老前輩,被扣上狂悖不敬的罪名,簡直都要串聯起義、尋找前院弟子堂的長老們要一個説法了。
我們辛辛苦苦執役,尚且要在前院熬三年,那個憊懶貨憑什麼飛昇入千山殿?
掌權知事的長老們則紛紛出曖昧的笑容。
哦,錢昧又跟阮雨萌槓上了。
“我去見見先生。”衣飛石在錢師叔辦公室小院門口停步,並不打算陪阮雨萌去找錢昧麻煩。
阮師叔對他特別客氣,這會兒又忍不住勸説:“你如今已經是長愈宮的親傳弟子,只待宮主出關,在大殿拜過祖師爺,就是堂堂正正的長愈宮長老,他不過是個讀經弟子,縱然在俗家裏是你的嫡兄,單論世外的關係,他如何能與你平起平坐?你要自重身份。”相處多以來,衣飛石已經放棄和他溝通了,對他的勸説含糊其辭,轉身去尋謝茂。
“小師弟,我們千山殿絕不會收容他,你放心。”阮師叔拍脯打包票。
衣飛石對外只説謝茂是他的兄長。阮雨萌極其看不起資質十八等的謝茂,更看不上衣飛石對謝茂各種恭敬的姿態,每回都要苦口婆心地規勸。蓋因二人用身份x變換出來的模樣有異,謝茂是個緻的銀髮黑眸,衣飛石則是個相對普通的黑棕眼,阮師叔直接斷定二人同父異母,且謝茂嫡長衣飛石庶幼。
若非害怕壞了衣飛石的道心,阮師叔簡直想偷偷摸到前院弟子堂把謝茂幹掉,以此減少他對衣飛石的影響。
“錢昧良心的,壞人道統、掘人苗的事兒,你也做得出來?!”阮師叔衝進辦公室。
錢師叔正將腳翹在窗台上,敷着面膜,吃着李娘子炒的蛇油瓜子,聞言也不回頭,冷笑説:“阮雨萌,你説話要講道理,我壞了誰的道統,掘了誰的苗?”
“你為何要寫信把那姓王的薦入千山殿?”阮師叔質問。
“這話問得沒道理。我是前院弟子堂的掌事,我有向後山任何一殿薦人的權力,我想把他薦入千山殿就薦入千山殿,你是哪個名牌上的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