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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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於他人。此時他和謝茂很正常地相處,並沒有任何失禮之處,為何要為別人的偏見生氣?他將謝茂翻過的書整理了一遍,問道:“若是覺得不方便,咱們回去看也好。書房有氈子,坐着舒服些。”謝茂拉住他的手:“小衣。”又有人朝着二人所在的地方走來,謝茂心想,你們還沒完了?
來的是個長得眉目如畫、楚楚可憐的年輕修士,這修士男生女相,比尋常男子稍矮一些,又生得紅齒白,肌膚如雪,竟有些雌雄莫辨的意味。謝茂心中頓時警鈴大作。
他在謝朝常常被送美人,知道他不愛女,就有人送漂亮男孩子,這事幾乎伴隨了他整個執政生涯,屢不絕。就不説別的,衣飛石還惦記着給他送個唱曲兒的漂亮小戲子呢。
這妙物山莊的修士腦子都出坑嗎?剛出去不到半分鐘就給我送個“禮物”來?
“弟子蕭陌然,拜見兩位太上長老。”這漂亮小修士在席前拜倒。
“你有何事?”謝茂依然沒有放鬆。雖説是拜見“兩位”長老,可當初在謝朝知道他和衣飛石的關係,樂於給他倆送漂亮小男孩的臣下也不少。陛下和公爺一起“賞玩”麼!
“弟子求長老救命。”蕭陌然額頭觸地,聲音哽咽。
不是“禮物”。謝茂這才真的鬆了口氣,想起跟衣飛石換個眼。也是到了這時候,他才發現衣飛石盯着蕭陌然的眼神帶着警惕。
謝茂看着衣飛石。怎麼了?
衣飛石眼示意門外。剛進門時,他就守在門口。
——守我倆?
——大約是沒認出來。
——可見不是刺客。哪有刺客認不出目標的?
衣飛石便忍不住笑了笑。先生説的是。
二人打着眉眼官司不到五秒鐘就換了這麼多信息,是外人很難走近的默契。
蕭陌然一直額頭觸地低聲泣,並未抬頭,那架勢帶着一點“你們不救命我就磕死在這裏絕對不會離開”的決絕與幼稚。謝茂手裏還夾着呼羊夫人制的筆記,心情是真的好,便問道:“你有什麼事,説來聽聽。一味地哭泣可不討人喜歡。”蕭陌然連忙抬頭用手背擦去淚水,哽咽着説:“弟子是妙物山莊華金庭門下,師尊李真人,諱上秦下閣,原本也是宗門長老之一。”
“原本是,如今不是了?”謝茂問。
蕭陌然沉痛點頭,淚水順着臉頰滑下,謝茂這才發現他敷了粉,淚水出兩道小槽。
“是弟子害了他。自從拜入恩師門下後,弟子便對恩師心存愛慕,起先也忍着,可恩師對弟子太好,弟子實在是忍不住了……”蕭陌然提起此事,隱隱帶着羞恥與後悔,“便勾引恩師做了錯事……”謝茂聽得連連皺眉。這是什麼情節?説得這麼似是而非的,隱我與小衣麼?他不介意君上拿他的過去説事,可是,老這麼折騰衣飛石有意思嗎?
“這事一個巴掌拍不響,你師父若是不想,你也勾引不到。”謝茂説。
衣飛石原本是神平淡地聽着,察覺到謝茂情緒有了波動,才多看了一眼。又刺到先生了?他還真不覺得這是君上的安排。大約是巧合?隨即挪到謝茂身邊,輕輕握住謝茂的手,示意自己很好。
蕭陌然抹了抹淚,低聲説:“其實,宗門之中,師父與徒弟,師兄弟之間,有些親密關係也很尋常。我們妙物山莊是世間派,不修也不慾,道侶之間相知甚深,修行生活中旦夕相伴……大家都是這麼做的。”這番話反而使謝茂沉默了下來。剛開始他以為黃梨真人與温葙雨的關係是個忌,以至於蔣雯為尊者諱不敢聲張,現在才知道這是很尋常的事。
這世道有分遺蜕的傳統,又有師徒道侶相伴的風俗。這就使得一切更殘忍了。
“可弟子與恩師的關係,與旁人不同。”蕭陌然又開始抹淚,“天地之道,陰陽相。我與恩師皆為男子,若我偶爾與師父有些首尾,就如前掌門與掌門之事,便也無妨。”前掌門與掌門?伽羅真人與梵羅真人?謝茂有點暈。看得出來,梵羅仙子對伽羅真人是極其不滿的,剛繼位就一改作風,可沒有三年不改師道的想法。結果,她倆也有“首尾”?
從這個方向考慮,這裏邊很可能就涉及到更骯髒齷齪的一些事了。比如説,權勢壓迫和賄賂。
這妙物山莊真是……謝茂搖搖頭。好好一個修真門户,鬧得如此烏煙瘴氣。
“我與恩師處得更親密些,時間長了,宗門裏也有説法。無非是些孤陰不生、獨陽不長的道理,兩個男人在一起,偶爾嚐嚐鮮是無妨,常年相伴豈不是變態?”蕭陌然不斷地抹淚。
他説話極有心機,明知道謝茂與衣飛石也是獨陽相伴,故意將宗門攻擊他與李秦閣的話剪去頭尾,一併糊在謝茂衣飛石頭上,藉此博取同情。
“孤陰不生、獨陽不長是正理,可與男男之事有何關係?”謝茂就不喜歡這羣生搬硬套的傻。
打從新古時代的常家老舅開始,這幫子修士就在講陰陽之道,將愛慕同之人貶低得一無是處,認為是天生的變態,是天道的棄兒,是絕大的錯誤必須要改。
“你可知天道為何分陰陽?”謝茂突然學術。
正準備求救的蕭陌然一愣,前輩,我是來博取同情,求你救我師父的。我不想和全世界對抗。
“天地之所以分陰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