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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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羅仙子雙手握,屈膝施禮,行止井然有序,不見一絲媚氣。
相比起動不動眼波脈脈轉的伽羅真人,眼前這個梵羅仙子才是謝茂見慣的修行之人。
頭曬在臉上,皮膚就會衰老,青竹經了時光,總會長得又又壯。眼底矯飾而出的天真多情,若是被人一眼看穿,那滋味就不啻於白骨頭上覆輕紗,誰敢把這新娘接回家?伽羅真人喜歡利用自己女修的身份圖謀利益,梵羅仙子在她手下討生活不得不效仿細,如今看來,她是終於做回了自己。
謝茂習慣地出微笑,那是他從前接見臣下的表情:“該稱呼梵羅真人了?”
“弟子修為尚淺,不敢稱‘真人’。”梵羅仙子很客氣。
修士一旦邁入金丹期,就可以被尊稱為真人。
梵羅仙子一直被稱為仙子,是因為她頭上還壓着一個伽羅真人。師父是真人,徒弟也是真人,擱別的地方倒也無所謂,伽羅真人心眼不大,梵羅仙子便不敢僭越齊肩。如今伽羅真人隕落,梵羅仙子又鬥倒了不動真人,上位掌教已成定局,她如此謙遜客氣,是忌憚謝茂的神秘來歷和威能。
“仙君明鑑。前些子弟子惹上些百口莫辯的麻煩,出入不大方便。今蒙貴屬仗義援手,弟子方才去了卑身枷鎖,特來拜謝仙君恩澤。”梵羅仙子又重新下拜,姿態十分誠懇。
謝茂也沒有阻止她。徒子徒孫的,受她一個磕頭不算佔便宜:“你客氣了,請起,請坐。”梵羅仙子如願拜謝沒有被阻止,謝茂的態度又如此客氣,這就代表着謝茂沒打算手妙物山莊的內部紛爭,至少,在她和不動真人之間,謝茂沒有任何偏向。
這使得梵羅仙子的臉上出了幾絲輕鬆歡喜:“弟子謝座。”北斗劍執弟子禮,這會兒幫着搬椅子。這便是寒暄敍禮的時候,梵羅仙子趁機拜到了衣飛石跟前:“弟子給祖師磕頭。”衣飛石微微點頭:“不必多禮。”終於落座,梵羅仙子又主動對謝茂説起藏書的事:“前幾我不方便。這才聽説您想去藏書轉一轉?好叫您知悉,藏書是個沒門的地方,倒是裏邊的藏書頗為玄奇,有祖師作法,非我派弟子不得擅自翻看。”
“您自然也不是外人。可惜制它有些蠢笨,不識得真人面目。”梵羅仙子拿出兩塊二指大小的令牌,非金非玉,質地出奇,奉於茶桌之前,“恕弟子唐突,請賢君與祖師收下太上令牌,便可以出入自由了。”來歷不明的東西,衣飛石自然要先上手驗看。他拿起面前的令牌看了片刻,朝謝茂微微點頭。
這令牌其實是妙物山莊太上長老的令牌。梵羅仙子含糊其辭只稱太上,是因為她心知肚明,祖師怎麼能做長老?所謂的祖師,就是正溯嫡系,旁系前輩並不能被尊稱為祖師。可梵羅仙子也沒打算把掌門之位讓給突然出現的“祖師爺”,我家正經老祖是呼羊夫人,跟九聖君都還差點意思呢!
最玄妙的是,這太上長老的令牌是梵羅仙子以莊主之名所核發。
換句話説,只有梵羅仙子如願登上了莊主之位,這兩塊太上長老的令牌才能生效,才會被藏書中眾多書籍秘本的制所接受。
謝茂含笑不語。
衣飛石問道:“梵羅真人何時舉辦繼位大典?”
“宗門事多,一切從簡。弟子剛才已經在山門加簪繼位,還請祖師與仙君多多扶持教誨。”梵羅仙子心中歡喜。和聰明人説話真是開心!半點不費勁。
“恭喜恭喜,咱們得送一份賀禮吧?”謝茂跟衣飛石商量。
機械傀儡悶坐一旁看他們談笑風生,回憶起自己被忽悠當槍手的全過程,越想越憋屈,霍地起身攔在梵羅仙子面前,怒道:“你和那個姓超的內外勾結拿我當槍剷除異己,現在還穿得人五人六地來我爸爸和爸爸面前説大話——那個姓超的呢?”梵羅仙子神不變,對謝茂解釋説:“仙君放心。鄧元超私自出逃,意圖密構陷,弟子已將他處死鎮魂。”機械傀儡氣勢洶洶地找她討人,原本是為了找茬。他認為梵羅仙子和超超必然是一夥的,超超救了梵羅仙子,幫梵羅仙子翻了不動真人一系,梵羅仙子順利上位,豈能不護着超超?
他剛剛開竅的簡單腦筋轉不過彎,尚且理解不了人的險惡。很多時候,利益當前,並不是你對我好,我就一定會回報你。
梵羅仙子將手一翻,從原本空蕩蕩的袖子裏取出一顆骷髏頭。那骷髏上血盡去,被祭煉打掃得乾乾淨淨,漂亮得像是白玉一般的藝術品。她將這顆骷髏頭獻於謝茂跟前:“此鄧元超顱骨。”機械傀儡盯着那個光溜溜的頭骨,呆滯了。
謝茂都被她的心狠手辣得意外極了。他原本還想看看“超超”是否扶得起來,得知超超曾給機械傀儡升級,手裏握有晶位處理器之後,他對超超的來歷也很好奇……
然而,這一切都擋不住梵羅仙子無比殺伐果斷地過河拆橋。
鄧元超忽悠機械傀儡介入妙物山莊掌門之爭,幫助梵羅仙子一系獲勝之後,原本是想求得一線生機,梵羅仙子肯替他求情最好,若是不肯來謝茂處求情,假裝不注意放他溜走,謝茂也怪罪不到梵羅仙子頭上——負責押送鄧元超的是機械傀儡,接受責任人是已經隕落的不動真人,關梵羅仙子何事?
哪曉得梵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