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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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不需要規矩的保護,所以可以肆意踐踏規矩。”説到這裏,謝茂搖了搖頭,“如此狂妄倨傲,無非是不知天高地厚,不知道什麼是‘害怕’。”星際聯邦時代為何能死死轄制住各類修士,將令嚴密執行?因為聯邦政府勢力強大且執法嚴明,沒有選擇執法,也不會給任何小錯誤留下所謂的“法理不外乎人情”的活釦。就算有一千種理由,觸犯了法律就必然遭受懲處,無人不忌憚。
在犯罪的問題上講道德和自律沒有任何意義。篤家如此囂張,倚仗的是神器背後所代表的特權。
這個世界的修士們從上就壞掉了。
單從解紫唯和篤天野面對普通人的驕縱倨傲來看,這一波承繼了謝茂修法的法裔弟子全是垃圾。
手起刀落全殺了?殺得乾淨嗎?人是社會動物,如果他生下來所見到的一切、學習的一切,都是力量至上、修真黑社會那一套,又有多少人能出淤泥而不染?大家都這麼做,我若不做,我將何存?
這種問題上,謝茂比大多數人都懂得妥協。
能改造的改造,能挽救的挽救,實在罪大惡極如篤老太爺者,再殺之以儆效尤。
當然,像篤家這樣血祭為樂、查有實證的家族,必然要覆滅。有些人有機會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有些人放下屠刀,謝茂也只能送他去見諸佛——人間實在容不下你了。
篤天野還想再求,解紫唯緩緩握緊他的手,往下虛懸的短劍靠近。
——你想替北聖沉冤昭雪,替少將軍復仇嗎?
——想。
——那你就得活下去。不要死在這裏!
——……好。
※或許是處於某種試探或考驗,完全掌握了局面的謝茂再次當了甩手掌櫃。
篤天野咬着牙忍着心中的痛苦,各方面用計哄騙自己的各房叔父堂兄弟以及自己的親弟弟們。
他向所有人報喪,遞出去的卻不是篤老太爺的喪訊,而是他的三弟篤天刑。並且,他假傳了篤老太爺的命令,將一些不大願意回剎木和星的血親招了回來。死去的篤老太爺遠沒有活着的篤老太爺好使,要全家回來給祖父奔喪,某些桀驁不馴的叔父未必肯回來。若是活着的篤老太爺召喚,沒人敢不來!
篤天野還想招待謝茂和衣飛石在招待貴賓的莊園住下,哪知道謝茂拉着衣飛石轉身就消失了。
“不知道去哪兒了啊,可能是回去了吧。反正祖聖爺爺眼裏沒有距離。”解紫唯嘴裏苦澀。
“你説説,少將軍的死,究竟是怎麼回事?”解紫唯問,“你有紫微星,我相信你。”紫微星就是那把短劍。少將軍所遺留,若非正式傳承,那把劍不會認主。既然劍在篤天野手裏,就證明他所説的一切很可能是真的,他拼死保護了少將軍,少將軍才會在臨死前把紫微星給他。
“沒什麼新奇的、你所不知道的事情。”篤天野很簡單地説。
“針對北聖門下的清洗屠殺一直都在持續,凌霄在執燭擔任裁決真人時判罰不公,少將軍巡查到當地,照例上報彈劾。凌霄為罪狡稱被判死刑的族羣都是北聖門下。少將軍就是紫微星嫡脈弟子,豈會不知道是與不是?他……是不忍心無辜被扣上不存在的罪名,慘遭屠戮,所以一直在和凌霄爭論。”
“直到有人指責,説他就是北聖後裔。他保護那羣被判死刑的苦修,就是為了保護自己人。”
“你認為我出賣了少將軍……出賣他的不是我。”
“是我的三弟。”
“他鑿實了少將軍的身份,使少將軍被暗殺,他則得到了那把二元定矩尺做獎賞。”篤天野眸中有極其深沉的戾氣在翻湧,又被黑暗所覆蓋。畢竟,篤天刑已經死了。
“我也想替少將軍報仇。可是,殺死凌霄,殺死篤天刑,殺死暗示除掉少將軍的某個不知名的‘大人物’,仇恨就結束了嗎?不會結束的。殺死少將軍的不是某個具體的人,是千年綿延的仇恨。”
“我們需要更好的時機。”篤天野説。
這也解釋了篤天野為何安安穩穩地待在家中,二十年都不曾對篤天刑動手。
解紫唯嘴角微微動了一下。
近二十年來,他也一直在調查暗中謀害了少將軍的兇手是誰。讓他覺得荒謬的是,玄元宗以“北聖罪裔陰謀復仇”的罪名殺死了少將軍,玄元宗內部卻沒幾個人相信少將軍的真正身份。
他們多麼嫺地用“北聖後裔”的身份入罪殺人,二千年來,揹着“北聖後裔”罪名死去的人有多少?幾乎都數不清了。如今他們殺到了真正的北聖後裔頭上,他們卻不知道構陷的罪名就是真相。
這一切都是多麼地可笑!
“再過幾,我家的人就會盡數回來。”篤天野不覺得自己能從謝茂手底下倖免。
他將紫微星短劍取出來,珍而重之地給解紫唯:“替北聖昭雪、替少將軍復仇的事,都拜託給你了。”※謝茂和衣飛石已經挪回了公寓裏。
遠星艦隊已經踏上了回家的路途,曾經熱鬧非凡的安全區裏闃然無聲,只剩下謝茂與衣飛石二人。
“別人家裏住着哪有自家舒服?這可好了,除了這一摞傻傀儡,半個人都沒有。”謝茂特別歡喜,光天化就把衣飛石摟在懷裏,解人家衣裳,“野外拉力賽怎麼樣!”野戰就算了,還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