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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2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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斥道:“聖君當面,安敢不跪!”還在僵持中的幾件法寶,居然像是被嚇住了,霎時間褪去了光輝,撲簌簌落在地上,宛如朝拜。

子午扣也沒有投降不殺的俘虜優待政策,這幾件法寶才剛剛落地,就被陰陽雙扣拉起的罡風徹底穿透,下一秒就盡數化為齏粉。狂殺掠過,篤老太爺失寶傷了基,哇哇吐出兩口逆血,面如金紙。

子午扣已全無遮攔地撲到他面前,陰扣猛地刺入他的紫府,陽扣則揪住他的後頸皮,生生將他皮囊出——威風囂張了幾千年的篤老太爺,在子午扣身的一剎那間,就註定了結局。

子午扣在飛濺的鮮血中暢快大笑,將篤老太爺的皮囊隨意砸在地面上,砸一次,再砸三五次!

原地只剩下一張單薄的魂契,散發出淡淡的微光。

謝茂將那張魂契招入手中,低頭察看一遍,最終也是無語。

這張魂契的契紙製法與攝靈圖冊相似,確實源於謝茂傳給陶無極的那一脈。不過,這張魂契並非單純的傀儡契約。一個叫陶生的陶家弟子與傀儡不獨定契,約定彼此珍重愛護,守心守貞,至於白頭。

這不是單純的傀儡魂契,還是一張婚契。

篤老太爺……或者説,這個曾經叫“不獨”的傀儡,和他的主人曾經是最親密的伴侶。

“他説過,他殺了陶生的兒子。”謝茂從這張魂契的內容上讀出了一段負心與背叛,“陶生既然和他定了魂契,約定彼此守心守貞,至於白頭,又怎麼會有兒子?”那自然是有一方失約了。在魂契的束縛下,篤老太爺本沒有失約的餘地。他是陶生的傀儡,他就無法違背陶生的一切命令。陶生則不必受制於魂契。

或許定契的時候,陶生也是很真誠的。可是,誰又能保證一切永遠都不發生改變呢?

衣飛石隱隱約約地覺到了一絲惡意。

他不願意深入地討論這件事,更加不想知道陶生和篤老太爺的往事。

事實上,從篤老太爺一字一句控訴陶生把他做成傀儡時,衣飛石就有一種骨悚然的覺。

生並不是隨便抓一隻蟲子就強行做傀儡,他把篤老太爺從小帶回家養着,同吃同住,仔細照顧教養,甚至會毫不吝嗇地教篤老太爺各種修行的知識,沒有一絲藏私。等到篤老太爺長大了,蟲身達到巔峯狀態,情上也被征服之後,陶生才把這隻馴服的蟲子做成了傀儡。

這一切,聽起來是不是很悉?

我肯定不是傀儡。我心甘情願愛慕先生。傀儡無法違背主人的命令,我已經好幾次違逆君上了……這就證明我不是君上的傀儡。衣飛石知道,不可能是傀儡。絕對不可能。

可是,他和謝茂所經歷的一切,都是君上的安排。君上安排他們來到剎木和星,見到篤老太爺,得知那一段塵封的往事,是為什麼呢?君上是否在暗示什麼呢?

不可能。

絕不可能。

衣飛石再次説服自己,按捺住了心中那一絲灰濛黯淡的陰影。

“他太不甘心。”謝茂説。

篤老太爺的皮囊被子午扣撕碎,唯一殘留下來的只剩下那張魂契。

謝茂從未想過主人死後,傀儡應該怎麼辦的問題,直到他看見這張僅存的魂契才窺見其中的奧秘。魂契存在的意義在於能量的橋接,失去了主人的傀儡本無法獨自存活。

“他把主人的魂魄鎮壓在廟裏,他自己的魂魄也隨之消散,只剩下魂契。”

“寧可同歸於盡,也不肯把陶生放出來。”謝茂心想,這是有多恨,才會發動這種自殺式襲擊。陶生固然是魂飛魄散、永不超生,篤老太爺自己也失去了輪迴的機會,永遠被綁在這一紙魂契上。一旦魂契消散,他也會永遠消失。

“不管有多不甘心,那是他和陶生的私事。和被他血祭殺死的無辜生命無關。”衣飛石説。

“我在想,也許一開始,我就不該把傀儡術教給陶無極。我在未來,我是説,我記憶裏的那個未來,全民修真、到處都是警察,不許私下鬥毆,不許施術害人的那個未來……大家都很守規矩。用活人做傀儡是死罪。”謝茂説。

“人是需要講規矩的。無底線的自由只會讓一切走向混亂。我把傀儡術教給了陶無極,卻沒有教給他規矩,我信任他的人品和教養,他卻無法控制規範後人的行為。”

“這隻傀儡説我是始作俑者,”謝茂頓了頓,目光望向家廟之外被打鬥毀壞的廢墟,“我確實是。”解紫唯在此時撲上來抱住他的大腿,兩隻眼睛紅得像兔子:“求祖聖做主!”第733章皆有來處(46)謝茂才慨了一聲始作俑者,法裔弟子立馬求上門來,強烈要求謝茂擦股,解決北聖被扣上叛徒黑鍋的千古奇冤。這節骨眼上,謝茂能置之不理麼?

——若不是他授藝不授德,管殺不管埋,留下傳承就跑,這些事都不會發生。

當然,普通人肯定管不了千秋百代之後,我死之後,管他洪水滔天,謝茂這不是糟心湊巧的麼?這都萬年之後了,愣是被後輩弟子逮了個正着,這還能怎麼辦?他不管事誰管事?

“這事兒不着急咱慢慢説。幾千年都過去了,不差這一天。”當着眾人的面,謝茂沒有對衣飛石摟摟抱抱,只輕牽住他的手,説了目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