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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20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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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在軟枕被褥之間。

這幾瘋狂飆車,可把謝茂累壞了。他這個身板確實年輕火重,也確實被他鍛鍊得身強體壯。架不住衣飛石比他還要健康十倍。就他和衣飛石的關係,飆車時必然是他比較賣力。一來一去,二者相乘,衣飛石美滋滋地神清氣,謝茂當然也是很享受,不過……真的累哭了。

最近大戰從昨夜持續到現在,已經是中午了。謝茂已經不餓了,他就想抱着被子睡。

衣飛石才把茶水放下,沒聽見謝茂的聲音,回頭就看見謝茂趴在牀褥上將息(奄奄一息),頸間還有一絲燥熱的細汗……這活生香的美景,實在有些忍不住。

衣飛石摸過去靠牀坐下,低頭湊近謝茂的頸項嗅了嗅,趁勢在謝茂肩背上細細親吻。

“你個氓!”謝茂霍地翻身,惡狠狠地將他壓回牀上。

明明知道朕很累了,還來撥!你這是故意的!謝茂畢竟不肯示弱,氣勢洶洶地用嘴懟了回去。

拉扯間,衣飛石身上的軟袍落下,二人重新摟在一起。謝茂便湧起了一股“真香”的情緒。什麼抱着被子睡?!被子哪有小衣抱着舒服!原本的疲憊瞬息間就消失了,滿身滿心都是蠢蠢動。

“先生,先生先吃茶。”衣飛石連忙求饒。

他已經是金丹修士了,餐風飲吐雲霞就能豐沛神維生不死。謝茂這些年走的路子和衣飛石不一樣。為了編寫天庭外掛,謝茂在用自己做實驗,目前就是個身體素質比正常人強悍些的凡人。

衣飛石能撐得起長途車,謝茂已經是疲勞駕駛的程度了,必須進休息站吃點東西睡個覺。

謝茂拿眼睛瞥他。

都這麼多年的老夫夫了,這點無聊的自尊心……衣飛石儘量不笑。

總不至於讓衣飛石故意示弱哄他。謝茂想了想,罷了。這個可是小衣。朕什麼模樣他沒見過?他也不至於笑話朕。這麼多年過去了,謝茂也已經不是時時刻刻在衣飛石跟前裝模作樣的大尾巴狼了。

衣飛石藉口吃茶,謝茂將他堵在牀上親了好一會兒,順着衣飛石支起的台階下來。……吃茶就吃茶嘛,這會兒是有點親不動了。衣飛石端茶服侍謝茂喝了一口,他歪在牀上不得勁,將腳擱在衣飛石腿上,嘆了口氣。

“先生可是哪裏不快麼?”衣飛石温柔地抱住他的腿,練地摁住他腿外側兩處道,酥麻銷魂且益腎助陽。

摁得謝茂呻一聲,抬起眼皮瞅他:“小衣覺得呢?”你要不知道朕哪兒不快,你那爪子摁那兒?!朕看你懂得很!

衣飛石只得忍着笑,再喂他飲了半盞茶。

這是獨屬於愛侶間的小情趣,一邊負氣,一邊愛慕,彼此都絕對信任對方的情,沒有一絲戾氣與猜疑。謝茂再是不服輸,對着衣飛石也能自承弱勢。衣飛石也敢直面謝茂的弱勢,不生一絲忐忑。

這種狀態讓謝茂十分慨。

擱了七年之前,他絕對不敢想象,對君上戰戰兢兢視若神明的衣飛石,敢這麼對自己。

他甚至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衣飛石就接受了他和君上是同一個人的設定。

他了解衣飛石,如果衣飛石心中他和君上始終是兩個不同的人,衣飛石不會對他如此熱情——他若開口索求,衣飛石肯定會答應,或是君上吩咐,衣飛石也不會拒絕。但是,衣飛石絕不會主動邀請。

衣飛石依然不肯很放肆地談論君上,只是他和謝茂在一起時,已經沒有那種偷情出軌的氣氛了。

衣飛石很坦然。

讓謝茂不解的,正是衣飛石所表現出來的這一種坦然。

小衣怎麼就想通了呢?莫非君上偷摸找他了?!可如果君上偷摸找他了,我肯定能看出來呀?謝茂對自己很有信心,他和衣飛石在一起這麼多年,衣飛石稍微有些情緒波動他都能看出來。

——他並不知道,衣飛石早在七年前就和君上碰過面了。那時候就改變了衣飛石的認知。

氣氛這麼甜,謝茂也不願煞風景,很快將這困惑拋諸腦後。

衣飛石又是按摩,又是喂茶,伺候得長期疲勞駕駛的謝茂有了點神,胃口打開就覺得餓了。

侍寢大半天的衣飛石便活蹦亂跳地起身,去給謝茂預備餐食,端進來服侍他用膳。一旦承認自己體力不如之後,謝茂也很放得開,任憑衣飛石照顧着吃飽喝足,吃完還非得癱在衣飛石身上歇息。

這麼躺着是不怎麼體面。不過,先生麼。先生怎樣都體面。

衣飛石將清潔口腔和牙齒的雪潔果切一片喂進謝茂嘴裏,謝茂懶洋洋地咀嚼片刻,吐在衣飛石遞在嘴邊的痰盂裏,又喝了些薄荷水:“沒味了?”

“香噴噴的。”衣飛石低頭又想親。

“自打我這個皮囊長大之後,你就一副痴漢模樣,隨時隨地都想親我。”謝茂説。

衣飛石被他説得一愣。人是很容易被記憶所混淆的,謝茂十八九歲的模樣,衣飛石只經歷過一次,那就是二人在謝朝相伴的那段金子般珍貴美好的歲月。那時候的衣飛石正是初嘗果、食髓知味最瘋狂的時候。年輕的謝茂就像是一個記憶符號,將那段痴纏深深地刻在了衣飛石的記憶中。

可是,在謝朝時,謝茂是皇帝,衣飛石是臣子,謝茂年長,衣飛石年少。那時候衣飛石對着謝茂犯痴,尚且能説一句“侍奉殷勤、服侍得力”,是完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