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03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出了刺客,還讓刺客順利放箭到了皇帝跟前,若不是定襄侯出手相救,皇帝腦袋都沒了。羽林衞個個都青着臉。
謝茂本無心問罪,只問常清平:“安全了嗎?”常清平趴在地上不敢抬頭:“卑職萬死不敢讓陛下再涉險境!求陛下速回釀泉居!”
“你覺得如何?可有心慌氣短中毒的症狀?能騎馬嗎?”謝茂記得浮托國的刺客最愛用毒,就怕那一支來的箭鏃上淬了毒。
衣飛石手心上的傷口已經被皇帝用烈酒沖洗了五遍,那是真的翻開傷口衝,他再是能忍疼也鬧了個滿頭汗,白着一張臉不是因為那點箭傷,而是被烈酒洗傷折騰的。皇帝這麼如臨大敵,他本來覺得沒什麼,這會兒也拿不準了——萬一真中毒了呢?
“臣……還好。”心慌氣短是有一點兒,不過是被陛下您用烈酒掐着傷口疼的……
謝茂抱他上馬,本想與他同乘一騎,想想又覺得不對。衣飛石受了傷,他自己本無力自保,兩個人坐在馬背上不是光靶子呢?又自己下了馬,吩咐常清平:“你與侯爺同乘。”不必謝茂吩咐,常清平就明白皇帝的旨意。這是要他用命護着定襄侯,不許出任何岔子。
衣飛石都無奈了,常清平那身手還不如他呢,他就手劃破了一點兒皮,保護皇帝也沒問題,哪裏需要別人護着他?只是如今氣氛緊張,羽林衞都個個青着臉,常清平也絲毫不敢抗旨,連謝茂一直從容淡定的臉都因為他的受傷緊繃了起來,衣飛石也不敢硬扛。
衣飛石知道向皇帝服軟撒嬌比硬來好,刻意放軟聲音:“陛下與臣同乘……”他想親自保護皇帝。哪怕羽林衞拉開防線重新在山上梳篦了一遍,哪怕他自己也再沒有聽見那種直覺上的刺客動靜,這種時候他還是想親自守護在皇帝的身邊。論身手,在場的誰也不及他。
然而,他一句軟話沒説完,一貫寵着他的皇帝居然陰着臉,斥責道:“不許撒嬌!”不、許、撒、嬌。
衣飛石確實是在向皇帝撒嬌,可是,他萬萬沒想到皇帝會這麼大聲地吼出來。
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訓斥他,不許撒嬌?衣飛石其實真的不愛撒嬌,平時向皇帝撒嬌説軟話,都是為了討好取悦皇帝。
今天忍着不好意思服軟央求,也是為了想要近身保護皇帝,就被訓斥了,説……撒嬌?
堂堂男子漢大丈夫,軍神衣家的將門虎子,被皇帝拉着臉訓斥,不許撒嬌?
好像他很愛撒嬌似的!好像他天天都在跟皇帝撒嬌似的!——我沒有老是跟皇帝撒嬌啊!
仍舊失陷在“完了居然放了刺客進來”情緒裏的羽林衞,本沒心思注意定襄侯是不是在向皇帝撒嬌,也不在乎定襄侯是不是經常跟皇帝撒嬌,衣飛石卻覺得羞恥極了。他低頭抿嘴,被烈酒洗得沒有一絲血的傷口猙獰地翻起,常清平就告罪上馬,將他護在了懷裏。
謝茂吩咐羽林衞護送衣飛石下山找大夫看傷是否中毒,自己則帶人往山上走。
太后還在山上。
沿途都有羽林衞跟隨,尋找太后的蹤跡並不困難。
謝茂其實也不是特別擔心太后的安危,太后身邊有張姿護衞,張姿功夫雖不如黎順、常清平那麼拔尖,與常人相較也是佼佼者了。何況,謝範也帶着人馬跟在後邊。
最重要的是,刺客是衝着他來的,應該不會去找太后晦氣。
他帶着人一路往上,尋至一處山坳,意外聽見清脆的兵刃格聲。
侍衞扶他上前,他錯愕地發現正在手的居然是張姿和謝範。
張姿手持苗刀,謝範左短右長雙持利劍,二人出手俱是極快,兵刃錯時發出驚人的聲響,在山坳中還帶了點兒回聲,殺得難解難分。
這是怎麼回事?謝茂到處搜尋太后的身影,許久才在一處積雪未化的山石邊,看見了冷漠站立的太后。離得太遠了,謝茂看不清太后的表情,只能看見她沉靜冷漠的姿態,似乎本不在乎山坳里正在廝殺的二人。
“使他們住手。”山坳離謝茂所在的位置還有一段距離,他不可能站着大吼大叫。
侍衞立刻上前呼喊:“陛下駕到!”正在烈戰的二人同時回頭,順着侍衞的方向,看見了與太后同樣目無表情的皇帝。
二人同時撤開兵刃。
收勢時,張姿將鋒鋭的苗刀在凍土之中,謝範則冷哼一聲,刻意拿短劍削斷了張姿的帶!
張姿氣得怒喝:“臭蛋!”謝範返身就是一腳踹在他上,冷笑道:“沭陽侯,本王王爵二等!”你特麼才是臭蛋。
第74章振衣飛石(74)謝茂從不知道張姿與謝範關係如此親近。
倘若不是關係好,張姿哪有資格與謝範打成一團?張姿再是羽林衞前將軍,謝範也是文帝親子,更是被皇帝倚重的實權派王爺,在旁圍觀的羽林衞於公於私都該立刻上前拉架。
説不得還要意思意思押下張姿,問王爺怎麼處置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沭陽侯?
這兩人當着太后的面就敢動手……
謝茂突然想起,張姿是太后心腹,謝範也是太后故人。
這倆從前就認識,很不奇怪。
——既然二人相識不奇怪,奇怪的就是張姿的來歷了。
要知道太后雖是林家嫡女,但她的身世在京中也不算難以企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