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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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上的死活,也不在乎君上的去處。
可是,衣飛石在乎君上。
哪怕君上那麼對他,那麼折磨他,衣飛石還是喜歡君上,捨不得君上。
可衣飛石不敢説。
他不敢對君上説喜歡,説不捨,也不敢在謝茂跟前表出一絲對君上的愛慕。
他只能默默地後怕,默默地傷,默默地承認自己求之不得,承認自己在這段關係中一廂情願,沒有一絲主動權,對一切都是那麼地無可奈何。
明明傷心了,動情了,也只能隱忍不發,轉而去問那個絕不會觸怒謝茂的問題。
他小心地表達出自己對謝茂和君上融合的關心,在説話時,臉上還要出點到即止的驚喜。
——他明明喜歡的就是同一個人,搞出來的氣氛卻像是在出軌偷情!
這都叫什麼事兒啊!
謝茂含着衣飛石的手指尖,礙於兩個身板的年紀,沒能出半點曖昧來。
謝茂心中顧慮很多,在衣飛石面前過去了也不過短短一句話的時候,覺到衣飛石冰涼的指尖一點點温暖起來了,謝茂用巾擦去他手指上的濕潤,再次認真地説:“小衣,就如同你不會把謝朝的自己和幾萬年來跟在君上身邊的自己分開來考慮,我和他也是一樣的。”
“他有自己的難處。但是,不管多難,他從來都沒想過離開你。他讓我來陪着你了。”
“我就是他呀。你能不能明白?所以,他和我考慮讓他離開的時候,沒有想得很周到,沒有考慮過你的受,因為我和他都認為,就算他走了,我也一直陪在你身邊。”
“我從前考慮問題不太成,總是拿他和你的過去賭氣,那是我錯了。我向你道歉。”
“小衣,你想他,捨不得他,都可以告訴我。我不會跟自己吃醋。就像我告訴你,我喜歡在青梅山大將軍行轅門前初見的衣二公子,你也絕對不會吃醋的對不對?他就是你,你怎麼會和自己吃醋呢?”
“你不要難過。他從來都沒有想過離開你。不與你告別,是因為他認為本不曾與你分開。”
“你想一想,小衣,我從謝朝到現在,修為最高時不過金丹。他若不在了,我在你的心目中,就不再是聖人了麼?”這句話問得特別簡單幹脆,直刺衣飛石內心,嚇得衣飛石立刻否認:“臣不敢。”衣飛石被謝茂這句話有點困惑。他承認,哪怕先生沒有聖人時期的記憶,他也一直將謝茂視為聖人,那部分記憶並不是最重要的。但是,他可以把先生當作君上,君上怎麼可能變成先生呢?
衣飛石暈了一瞬就想明白了,先生和君上本就不是一個“一而二,二而一”的問題。
準確而言,謝茂屬於最新版本,君上是過往版本!
最新版覆蓋過期版本,也是正常作?問題是這版本更新得有點騷,用户體驗非常不好。
倒黴的是,衣飛石就算想明白了,他敢去跟謝茂討論“先生和君上的版本”問題嗎?身為臣下,這話題他原本也只能默默承受,不能隨意置喙。更遑論是跟謝茂正面討論?説起哪一位都該掌嘴。#謝茂動情聲地給他説了半天,衣飛石想了一會兒,也只能默默點頭:“我明白了。”是不能開口評論。但是,衣飛石心裏還是鬆快了許多。
那一種無法言説也不能向任何人傾吐的後怕與震驚,都在先生略帶稚氣的寬聲中消失了。
衣飛石非常遺憾。
這時候他很想與先生做些情人間最親暱的事,可是……真做不了。
謝茂壓兒就不知道衣飛石心思已經飛去了另外一個世界,飛去了沒有小衣哥哥的新古時代,飛去了遙遠的太極殿,住雲台……他還認認真真地給衣飛石講道理:“我和他就是一個人,你不要跟我見外。你要是覺得想他了,就跟我説,我聽着就是他聽着了。你也可以跟我説説你們以前的事麼,我聽着聽着説不定就想起來了。”
“對了,你知道神病殺人不犯法的對吧?凡事都有因由,小時候缺愛,長大了就變態,他這是有心理疾病,需要治療。你不要記恨他,他是個殘疾人。我和他不一樣,我很健康。”
“等我和他融合了,他的病就好了,這個你不要擔心。”
…
…
二人在嘈雜的電視聲中,絮絮叨叨聊到半夜才相擁睡去。
謝茂睜眼醒來時,衣飛石已經不在了,被窩裏空蕩蕩的,一手摸過去只剩下悵然。
這點離愁別緒還沒湧上心頭,謝茂就看見牀邊的櫃子上擺着兩個煎餅,一個茶葉蛋,底下是一盒只剩下半温的八寶粥。這讓沒摸到衣飛石的謝茂頓時眉開眼笑,小衣不在,小衣的愛心早餐在嘛。
八寶粥是用來保温的,煎餅和茶葉蛋都還帶着熱度。謝茂起身想要洗漱,衣飛石連漱口水都倒好了,靠牆的盥洗架上有半盆涼水,保温瓶裏的熱水裝得滿滿當當。
小衣真好。謝茂漱了口,自己動手兑水擦臉洗手,把小衣哥哥放在桌上的愛心早餐吃光。
帶着甜的心情,美好的一天開始了。
一個小時之後。
謝茂目無表情地坐在車上,吐得小臉慘白。
——這一天真是糟糕透了。
跟隨謝家的大部隊去蒙城,那肯定是要坐車的。謝家財大氣,出發就是三十輛車組成的車隊,除了拉上學員弟子的三輛旅遊大巴車,還有各種商務車、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