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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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君上之後,就再沒有提過我不是他他不是我的事了,反而幾次告訴衣飛石,他就是我。
“君上沒有病。”衣飛石猶豫片刻,還是相信了謝茂不是故意誘供,誠懇地説,“君上以前不會這麼對我。這是我做錯了,君上對我不過小懲大誡,我是吃了些皮之苦,君上還是替我治好了神魂上的損耗,還讓我來小世界裏養傷……他對我很好的。”見謝茂神沉寂,他又忍不住問:“今在謝家發生什麼事了?”
“沒什麼。”謝茂抱住他,“小衣,你不恨他,你也願意和他一起生活,對嗎?”這話讓衣飛石怎麼回答?衣飛石汗都要豎起來了。
他是願意跟君上一起生活,跟隨在君上身邊,是他數萬年安穩不動的心願和信仰。可他也捨不得謝茂。最重要的是,衣飛石不願做那個擁有選擇權的人。對君上和先生,他都不能也不該肆意指點。
“所以,我不想取代他,”謝茂將嘴湊近衣飛石耳邊,“我和他,就像襄國公和你,合二為一,互相融合,你説好不好?
…
…你真的不恨他欺負你麼?”衣飛石這個身體已經不小了,該有的想法都能有,被他抱住咬耳朵,熱乎乎的口氣吹進耳道,半個身子都麻酥酥的,臉倏地紅透。可是,謝茂對他説的這兩句話太醒神,有點旎心思都嚇沒了。
什麼意思?先生曾經想過取代君上?他馬上就清醒過來,不,這不是先生獨自的想法!
不是衣飛石小看謝茂,聖人與凡人的差距橫亙其間,謝茂既然和君上見過面了,絕不可能那麼狂妄地認為他自己必然能取代君上。除非……君上給過他這種暗示。
想起那在隨身空間,君上曾先生出牆,衣飛石脊背上竟有冷汗滲出。
他一直認為君上和先生是可以並存,並且必然會並存。所以,他一直很痛苦糾結。
現在謝茂告訴他,不是的,我們以後會合二為一。不過,以前我打算把君上消失,現在我不那麼想了,我想和他融合,就想你當初恢復記憶一樣……
在衣飛石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君上差點就悄無聲息地消失了。這讓衣飛石如何不震驚後怕?
是,謝茂就是君上,君上就是謝茂。他倆完全可以私下決定“自己”的事情。
可這讓陪伴了君上數萬年的衣飛石情何以堪?他跟隨愛慕了數萬年的君上,只差一點,就會在他毫不知情的情況下,直接消失了……謝茂不打算告訴他,君上也從沒想過知會他。
那是“謝茂”自己的事情,“謝茂”可以自行決定由誰來繼續此後的人生。
就算我知道了,又能怎麼樣呢?我能告訴先生,我不止要先生,也要君上麼?先生為尊我為卑,先生是主我是臣,先生和君上已經有了決斷,我憑什麼嘴呢?我知道又有什麼用呢?
…
…可是!衣飛石眼前浮現出君上的身影。
那是千萬年相伴的漫長歲月,我如此不捨,您就沒有半點眷顧麼?
作者有話要説:老謝:我倆就是一個人!
小衣:明明是兩個。
老謝:狗君上出來捱打!你把小衣都整神分裂了!
第696章皆有來處(9)“真的……可以融合麼?”衣飛石的態度小心卻不卑怯,眼底充滿了希望。
畢竟眼前是給衣飛石戴過婚戒的謝茂,衣飛石對他的態度和侍奉君上時並不一樣。只要不涉及“二選一”的問題,衣飛石都敢拿出來跟謝茂討論,這已經是二人生活中很習慣的相處方式。
衣飛石的口吻中還帶了點驚喜:“您記得以前的事情,也不會忘掉在謝朝的事情?”
“記得,都記得。”謝茂不知道如何心疼衣飛石,忍不住就含住了衣飛石的指尖。
衣飛石原本應該健康温熱的指尖還帶了一點蒼涼,那是他默默受驚後無法抑制的短暫失温。謝茂將他的指尖含在口中,慢慢熱,含糊不清地説:“他是不想混了,才對你那麼渾……你不恨他的吧?”這已經是謝茂第三次問了。
這代表謝茂確確實實把與君上融合這件事放心上,打算正式執行。
謝茂唯一的困擾是,君上對衣飛石辦的事兒太混賬,沒融合的時候他能和衣飛石同仇敵愾暴打君上,一旦融合了,君上的舊賬不就掛他自己身上了嗎?萬一小衣念念不忘,老記得被他折指頭、打板子、罰跪……的事,又不是我乾的!怪我豈不是很冤枉!
衣飛石連忙搖頭:“沒有的,不會。先生,真的能變成一個人麼?”
“他和我本來就是一個人,只要他願意,我也願意,這事就沒有辦不成的。”謝茂説。
君上的顧慮應該是他身同世界的病,謝茂選擇出天庭外掛就是為了把君上摘出來。解決了這個問題,君上有什麼理由不跟自己融合?
須知道,他和君上這麼分開來,他倆真心無所謂,但是,這太折磨衣飛石了。
衣飛石情一直很內斂,在謝朝年輕時還會睡到半夜偷偷哭,年紀大了就再沒有了。
適才猜測到君上可能會消失時,衣飛石的表情分明難過得像是要哭出來,卻一個字都沒有問過謝茂為什麼。他有很多不甘與不捨,最終都壓抑在長久的臣服之下。
謝茂能從衣飛石的眼中看出那一瞬隱忍的後怕。
那時候,謝茂就非常心疼。真喜歡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