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9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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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跟我們一樣苟着麼?
所以,在所有人都知道謝茂沒有做錯任何事、也沒有任何危險的情況下,整個家裏大大小小這麼多人,沒有任何人對原身生出憐憫之心,有的反而是無窮無盡的厭煩與怨恨——都是一樣的可憐人,我的錦衣玉食是跪下了換來的,你想站着體體面面地吃好穿好?憑什麼?
現在謝茂取代了原身,原身那股子不合時宜的倔強就消失了,謝茂太懂得如何妥協。
他不僅對渣爹服軟,還給二少敬酒道謝。
考慮到原身孤僻不討好的個,謝茂沒有瞬間化身謝朝傻白甜,點到即止幾句話而已。
夜拍馬的人臨到重要場合總是很難穎而出,主要是起點太高很難超越自己。類似謝茂這種起點在水平線底下的就不一樣了,以前天天零分卷,突然考了四十分,家長老師都驚呆了!進步好大!
二少下午就被謝茂賣萌示好俘虜過了,對小弟弟的可愛程度略有了解,這會兒倒是適應良好,含笑端起酒杯,説:“不敢居功。都是父親慈愛。來,咱們兄弟一起敬爸爸一杯。”二少絕不肯在謝潤秋面前接受弟弟的敬酒,懂不懂上下尊卑了?
謝潤秋不在兒子之間搞長幼尊卑那一套,是因為他不承認自己之外的任何權威。輪到父子之間,這規矩大得令人髮指。稍微不慎就犯了他的忌諱,接下來就等着連環倒黴事件吧!
謝茂就跟在二少身後,一起給謝潤秋敬酒。
謝潤秋眼底沒有謝茂這個人,二兒子則是相對看重的,似笑非笑地端起酒杯,吃了一口。
謝茂最騷的作是,敬酒結束之後,他沒有回自己待的那個小角落,而是順勢跟着二少去了二少的坐席,他這時候年紀小又特別瘦弱,擠在二少身邊本不佔位置。
二少看着他瘦弱的脊背頸項,還覺得這小弟弟可憐,給他夾了些酸甜軟糯的食物吃。
——二少已經有三個孩子了,知道孩子喜歡吃酸酸甜甜軟軟的菜。
大約是原身沒吃過什麼好東西,身體又很差,極其缺乏營養,謝茂鑽進這個皮囊之後,看見什麼都覺得香,看見什麼都想吃,尤其喜歡油水食。二少給他夾的菜他也不嫌棄,坐在二少跟前哐哐扒飯,順便看十三少表演少年花式彩虹。
十三少那臉被二少成個豬頭,親媽在外邊躺着不知死活,親大哥還帶着傷、臉蒼白、虛汗直冒,這個敢打小哥哥、指着成年大哥哥罵庶孽的小少爺,心理素質極好,跟沒事兒人一樣,歡快地給謝潤秋敬酒:“祝爸爸恩福萬邦、威加海內,明天能不能帶我一起去蒙城?”
“你想去蒙城?幹什麼去?”謝潤秋看着這個豬頭兒子居然出了笑容。他喜歡威加海內這個詞。
“替爸爸分憂。順便……兒子想去看看神臨館。爭取下半年就考上去!”十三少説。
謝潤秋非但沒有稱讚兒子好志氣,反而發出淡淡的嗤笑。不過,他沒有對考神臨館一事多加評論,隨意地點點頭:“行,你明天跟着去吧。找你大哥。”十三少是家宴上最小的兒子。接下來的十四少“意外”身故,往下數,十五少才六歲。
謝家的兒子之所以在十四和十五之間有了個幾年的“斷層”,也是因為謝茂的出生。他生下來就沒有蟲基因,把謝潤秋懵了,好幾年都在做基因自檢,明白不是他的問題而是謝茂的問題之後,謝潤秋才重新開始讓子們懷孕。
謝茂蹲在二少身邊不走,十三少也不肯走,他就在謝潤秋跟前晃悠,蹭吃蹭喝討好爸爸。
家宴的話題就從今天的家庭鬧劇轉為明天的蒙城之旅,十三少嘰嘰喳喳問蒙城的事情,二少常駐蒙城,給他解釋幾句,大少就負責表示我們已經準備這個,準備好那個,明天行程怎麼安排……
不得不承認,十三少挑戰他二哥的時候看上去是個傻子,轉移話題討好渣爹倒是一把好手。
家宴後期本沒人再記得下午的家庭鬧劇,大家都沉浸在明天的蒙城之行中。
酒足飯飽,父子盡歡。
謝潤秋表示差不多了,可以散場時,他的老婆孩子全都乖乖地等着他起身,恭送他離開。
吃飽了的謝茂擦擦嘴,跟在謝潤秋身後出門。
所有人都盯着他:這個討厭鬼,突然開竅知道抱家主大腿了,可他到底想幹什麼?!
十二歲的少年哪怕長得再是瘦弱,也不可能和三四歲的萌童一般幼弱可愛,謝茂吃飽了走着發飄,出門時居然牽住了謝潤秋的衣襬——不是手,不是胳膊,也不是袖子,而是謝潤秋的衣襟一角。
他太瞭解武者的本能了。
這會兒他要是從背後去抓謝潤秋的任何地方,下場都是被謝潤秋下意識地反擊。就他這麼個弱雞身板,謝潤秋一巴掌都能打死他!
遠遠地勾着一角衣襬就不同了,危害比較小,謝潤秋也還沒有走遠,不至於產生被攻擊的不悦。
當然,這些保命的本能,都是前幾世跟衣大將軍相處時被迫學會的!神馬從背後接近衣大將軍,給他一個愛的躲貓貓……可別作死了吧,被衣大將軍暴起一個過肩摔,真的會死人。
那衣襬還沒在手裏抓穩,呼地被了出去。
謝潤秋回頭盯着他:“你想要什麼?”這表情可稱不上和善。
謝茂小聲説:“爸爸。”不算謝潤秋看不入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