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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9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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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他掌握的情報很少。他不知道劉奕的意圖,也不知道劉奕做了什麼。他知道恢復了記憶的君上對小世界有着絕對的掌控力,他也知道如今只怕很難有人能在君上的眼皮底下鬼——那麼,他就能依在君上膝下嚶嚶哭求,説一句“臣疏忽了,君上恕罪”,就把此事混過去麼?

衣飛石自認,沒能守好這一道門,他必須為此給君上一個代。

他要清楚打開這道門的人究竟是誰,打開門的目的是什麼,解決掉門被打開的隱患,將事情徹底解決之後,再去君上跟前認罪求恕。作為臣下,他若無能替君上分憂,至少不能給君上添麻煩。

對面是君上的小世界,衣飛石不能准許任何人放肆搗蛋。

徒弟也不行。

※正如衣飛石所想,聖人眼界絕非小號能比,如今的謝茂對一切都瞭如指掌。

衣飛石剛剛踏入小世界,他就從樓上下來,重新回到剛剛被修整過一遍的院子裏,也不需要思考和辨認,目的很明確地走向栽種在籬笆下的一株美人蕉。

此時天猶好,陽光下,謝茂伸出的那隻手修長白皙,有着一種難以言説的清麗。

他用點塵不染的指尖去掘地上的泥土,生生挖了個小坑出來,指尖竟然半點污穢也無。再往下挖了一點,濕潤鬆軟的泥土突然滲出汩汩的血水,噗噗吐着腥臭的泡泡。

不過三五秒時間,小坑裏的血水就滿得快要溢出來,咕嚕咕嚕不斷翻動。

謝茂就像是在翻開的火鍋裏尋找自己不慎跌落的涮菜,指尖東摳西挖,許久許久,終於抓住了某個東西,一把揪了出來——他手裏拎着一個只有巴掌大的紙衣女子,梳着馬尾,翻着白眼,似乎是要淹死了。

“白小青。”謝茂説。

白小青被他喊得渾身一震,白眼也不翻了,將脖子一撇:我死了!

“你倒是有情有義。”謝茂已經找到人了,拎着撞死的白小青起身,左右看了一眼,把她進一個梅餅瓶子裏。

那瓶子裏的梅餅還剩一半,白小青被扔進去就被那味兒給刺得一靈。裝死本來就不好使,無非是試探一下君上的態度。如今沒有被撕成兩段,白小青很識時務地醒過來,無奈地隔着玻璃瓶可憐巴巴地看着謝茂。

“我知道他在哪裏。我也知道你不會説出他的下落。”謝茂並沒有什麼困惑之處,這個世界對他而言,是真正沒有任何秘密。他直接向白小青要求:“把常清平出來。”牆內的謝茂差點噴出來。常清平?!

常清平是謝茂在謝朝的近身侍衞之一,這人是羽林內衞出身,名義上是孝帝心腹,其實是太后的人,被派到謝茂跟前就老老實實地替謝茂辦差效力,品行能力都相當靠譜。因在皇帝和襄國公跟前都説得上話,又謹守本分不愛出頭,算得上是太平一朝的常青樹。

白小青猶豫片刻,説:“劉判説,這人不能給你。”當面拒絕君上,總是需要勇氣的。白小青這會兒就顯得非常氣弱,彷彿只要謝茂問一句,她隨時可能改變主意,跪下山呼我願意把人給你。

“你與輪迴大帝是故友,也曾參拜於陰天子庭前,誓言不棄,九死不悔。”謝茂看着她被留海遮蓋的額頭,還記得她當頭顱崩裂、鮮血汩汩淌出的慘狀,“我敬重你。”

“因此,不論你肯不肯人,我都不會迫你。”謝茂竟是在安撫她,“你且寬心。”白小青被他説得心虛極了,磕磕巴巴地摳了摳玻璃瓶壁:“這……這也……您言重了。不就是個老鬼麼,我,我給您還不成麼?”她在身上摳唆一陣,拿出一塊白骨笏板,似乎還在猶豫。

謝茂靜靜地看着她。

“君上説一不二,小臣是相信您的。求您給臣一句準話。”白小青稱臣也似嫺,半點不膈應。

“劉判説,當初鬼府大亂,天子消失,眾位判官紛紛離開地府,皆是因為您要屠盡九幽,再立輪迴。我記不起來這些事了。劉判説的,是真的麼?”白小青問。

謝茂絲毫沒有遮掩撒謊的想法:“是真的。”你就這麼理直氣壯地承認了?這一句話把白小青噎的,真不知道該怎麼回。

牆內的謝茂豎起耳朵,認真聽往事。這對話裏信息量太大了,以前我想屠了地府,還把小衣的徒子徒孫臣下全部都嚇跑了?如今鬼府一派黑社會搶地盤的格局,全是因為我當初搞事情?!

“劉判……説,那個姓常的老鬼,是拯救鬼府的關鍵,不能……給你。”白小青試探地問。

很顯然,劉判在常老鬼的問題上語焉不詳,原本就沒能説服白小青。白小青才會顯得如此猶疑。

白小青肯豁出命去保護劉判,卻未必肯冒着得罪君上的危險去保護常老鬼。

常老鬼幹過什麼事,白小青很清楚。

千百年來被常老鬼使用陊術奪取皮囊的常家弟子不提,最近的悲劇發生在端木家,被常老鬼害得家破人亡、母子相殘的李夫人,這幾年就在白小青跟前修行。白小青對常老鬼沒有一絲好

“為何要拯救地府?”謝茂反問,“陰天子尚在,地府有何危險?”白小青噎了一下,反正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死也裝了,話也嗆了,不差這一句冒犯:“劉判認為您就是鬼府最大的敵人。所以,這……”

“所以他要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