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8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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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輩們開始討論今天發生的事。諸如虛空裂縫的內情,謝茂不肯説,青盟諸子也是瞎猜,菩薩和謝茂是什麼情,謝茂依然不肯説,宿貞就簡單説了黑貓和常家的糾葛——這黑貓在常家待了許多年,宿貞小時候就見過,後來一直跟着常燕飛。
最終討論的重點,還是今天趁亂偷襲衣飛石的人。
當時情況太過混亂,謝茂只來得及攔住偷襲衣飛石的飛劍,沒能找出躲在暗中的偷襲者。
龍咎等人討論得起勁兒,又是分析來處,又是研究人羣。謝茂聽得無聊,撥動時間軸,回到上午虛空裂縫綻開的瞬間,着意認真看着偷襲衣飛石那道飛劍來的方向——只見那人戴着遮陽的太陽帽,身穿防曬衣,巴掌小臉顯得十分緻,出手時下巴微微上挑。
那是謝茂非常悉的一張臉。
容舜。
這就很有趣了。
無縫穿越回原來的時間線,龍咎與莫瀟瀟還在爭論飛劍來自何人之手。
須知道,整個隱盟裏懂得飛劍之術的修士也不算很多,各家傳承都秘不示人,就比如蕭家的劍術就絕不可能傳給陳家,導致龍咎等人討論起飛劍主人時有了很大的限制。
不過,他們就算再有想象力,也不可能猜測向衣飛石的那道飛劍,會來自容舜。
連謝茂都很意外。
他將放在桌面上的手機拿在手裏,劃開撥號界面,聯繫人:蹦蹦。
猶豫幾分鐘之後,他熄滅了屏幕。
到晚上近十點,宿貞出面請青盟諸子暫時休息,不必要大家都守着等消息。
他們走後不久,衣飛石和容舜就回來了。衣飛石看着沒什麼異樣,容舜就比較慘,雖説衣衫整齊乾淨,明顯是換過了新衣,臉也略顯蒼白,頸後還有一個嬰兒拳頭大小的血窟窿,朝天晾着。
童畫也已經帶着孩子回屋休息了,這會兒把容蘇蘇託付給徐以方,獨自跑了出來:“舜哥。”
“沒事了,都休息吧。”衣飛石不興師動眾,低聲問謝茂:“先生,您手裏是否還有奇零填髓?”謝茂也不問為什麼,找了一瓶給他。衣飛石直接給童畫,叮囑道:“給他敷上。調好鬧鐘,兩個小時塗一次。三次之後停藥。”容舜走路都有些勉強,嘴白得幾乎與膚融為一體,看來十分憔悴。
童畫全力扶住容舜,不住點頭:“我記住了。石老師,舜哥還要不要吃點什麼藥?”衣飛石搖頭:“不必了。他已經好了,養一養神就是。”童畫與花錦天一起把容舜扶進屋內,花錦天説:“大嫂,您照顧蘇蘇,師哥這裏我來守着。”
“她睡着呢。”想了想,也不好讓徐以方幫忙帶孩子,麻利地照顧着容舜敷好藥,再給容舜擦臉洗腳送上牀,她就去把容蘇蘇抱出來,“花師弟,今夜委屈你在外間睡。”師哥受傷,大嫂帶孩子照顧,花錦天哪裏還能躺得下?他肯定是要在外邊守着打下手的。聞言卻不和童畫客氣,滿口答應:“好叻,我把被褥抱外邊沙發上。這邊蘇蘇的小褥子我來鋪,您坐一會兒。”出門就看見張偉強探頭探腦的,他忙讓張偉強進門,讓了半個沙發出來。
裏面童畫守着容舜,花錦天與張偉強就幫着燒水、準備蘇蘇半夜喝的牛,還給童畫做了宵夜。
一線搶不過嫂子,後勤工作搞好。睡覺?睡個線啊。張偉強帶着花錦天玩了半晚上吃雞,花錦天帶着張偉強玩了半晚上王者榮耀。
東廂。
衣飛石剛剛進門,謝茂就從背後摟住了他。
這時候衣飛石才鬆懈下來,滿頭滿臉虛汗,臉比容舜還難看。容舜是幾乎走不動路,衣飛石差點都要癱軟在謝茂懷裏。謝茂想訓斥他強出頭,看着他頸邊涔涔的汗水,又實在捨不得。
將人抱回牀上安置下來,謝茂先讓高級制服去衣飛石全身冷汗,再幫他解下衣裳。
風水物件擺在牀頭,屋內氣温就變得無比宜人。
衣飛石腦袋埋在軟綿綿的枕頭裏,還不忘向謝茂代:“常老祖奪了阿舜的皮囊……”謝茂替他衣服的動作頓了頓。
“我已經把皮囊搶回來了。您早前給了容舜一個護符,我不曾認真看,原來是個守舍的陣法,若不是那道護符,險些搶不回來……”衣飛石説着又出了一身冷汗,脊背上有病態的凸起閃爍。
“你把常老祖鎖在石一飛的身體裏,叫‘搶回容舜的皮囊’?”謝茂再次施咒,讓渾身虛汗的衣飛石變得清乾淨,隨後將一天地樹枝抵在衣飛石的脊柱上,再放上一本攝靈圖冊。
“他抵不住常老祖的老魂。我知道我神魂虛弱,對付常老祖總不成問題……”衣飛石低聲説。
他的生死冊在對付天庭主人時炸了,就算生死冊沒有炸,他如今也翻不開生死冊。
偏偏容舜情況危急,本無法等待。謝茂給的護符作用有限,若不立刻把容舜的皮囊奪回來,他就會步入常居雷、常宿回的後塵,徹底變成常老祖的一部分,想要殺死常老祖,就得殺了容舜。
情急之下,衣飛石強行將常老祖收入了自己的身體。
“那你還讓他繼續待在身體裏?”謝茂問。
衣飛石沉默。
“他不肯出來了。你拿他沒辦法了。”謝茂有點咬牙,從背後摁住衣飛石的兩頰,死死掐了一下,“若是我也沒有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