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8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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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的對弟弟友不友好,外人也不好判斷。倘若哥哥把弟弟抓來暴打一頓,也能説自己是愛之深責之切。反之,弟弟稍對哥哥不恭敬,哪怕當面高聲一句,就是衝撞霸蠻。”
“是不悌之行。”劉奕看着鎧鎧。
平時劉奕寡言少語,很少開口,不代表他的表述能力很差。
只是他喜歡的東西、興趣的東西,和普通人不大一樣。別人做的事,他覺得很無趣,懶得湊熱鬧罷了,偶爾閒來無事參加一下,他也不想發言。就像直男不想討論口紅號,gay對女型沒興趣。
鎧鎧眨眨眼。
我和你討論頑童應付家長時要講義氣,你跟我説孝悌是家族規訓利用子弟的手段?
大家好好地坐着玩牌,你這是直接掀桌子了啊!
“你要非得這麼想,我也沒什麼可説的了。”鎧鎧作為跟隨了衣飛石千萬年的附靈,還能在謝茂的腦子裏裝系統,眼界見識從來都不差,可他沒必要和劉奕爭論此事。
人和人的關係可能被規訓成無數個不同的體系,但本質都是一樣的,取捨而已。你從對方那裏得到了什麼,你會給對方什麼。你願意多給一點,還是隻想多取一點?你付出的底線在哪裏?
劉奕對鎧鎧叭叭的這番話,代表着他不是不明白衣飛石的用意。
他就是太明白了,才會心中不忿。
——衣飛石對他的規訓本就不是為了單純的“傻”二字,而是要強摁着他懂得尊卑規矩。
前面劉奕負氣打死一隻惡鬼,衣飛石將他狠打一頓,是為了告誡他不得情急之下恣意妄為,亂了方寸。這一次不許他以下犯上辱罵兄長,同樣是將三綱五常狠狠壓下來,試圖將劉奕束縛起來。
劉奕自然不知道這是因為他曾在某個時空追殺謝茂,但他知道,這是另一種訓誡。
本不是為了罵人。
他所不忿反抗的正是這種讓他未知的訓誡。
他能覺到衣飛石對他深俱戒心,這種戒心太傷人了。哪怕衣飛石並無惡意,劉奕依然鋭地覺到了被針對、孤立的孤獨。用他的表述來説,就是衣飛石不再喜歡他了。
鎧鎧還能説什麼?
“再見。”鎧鎧將房門拉上。臭小子,你好好足吧。
劉奕偏頭看着小傀儡。
小傀儡誇張地嘆了口氣,將下巴放在桌面上。
劉奕呆呆地坐了一會兒,也學着小傀儡的模樣,把下巴放在桌面上。
唉。
※這是青盟大比的第二天。
蕭鹹知剛剛打敗了自己的對手,在師兄弟們的簇擁下,打算去喝個小酒。
修士輕易不飲酒。修為低的修士,飲酒亂。修為高的修士,飲酒如飲水,也是淡而無味。只有恰逢年節慶典,故友重逢,才會小酌兩杯,權當湊趣兒。
明就是資格賽的最後一比,蕭鹹知已經拿到了明天的對手名單,是陶家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弟子。
隱盟之中,誰不知道陶家是個最名不副實的大世家?這家族確實令人尊敬,可惜,完全不懂得“留着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的道理,犧牲得太過瀟灑,自家斷了傳承,現在只能守着隱盟世家討飯吃。
一個只會製作傀儡、卻沒有馭使傀儡本經的家族,那就是個匠人家族,世家物資供貨商。
蕭鹹知自認勝券在握,已然提前拿到了青盟大比前二十位的資格。
師兄弟們簇擁着他往山下走,車已經備好了,去市裏某酒吧喝,據説還預訂了歌手錶演。
正樂顛顛地走着,意氣風發,突然聽見有人喊:“這位道友請了。”蕭鹹知帶着十多號人,走在路上浩浩蕩蕩,聞言這幫子人都意外。要知道,蕭家可是天后宮的東道主,來赴會的修士固然多,不認識別人就算了,還能不知道蕭家的“天下鹹知”?
當他們看見那個戴着灰太狼頭套的少年身影之後,所有人都發出了嗡嗡的議論聲。
“原來還真有一個灰太狼在打悶?”
“你這灰太狼也太不識相,居然打到我們頭上來了,哈哈哈……”
“來來來,小灰灰,我不用平底鍋也能打飛你。”
…
…
蕭鹹知看着對方在陽光下略顯飄忽的身影,心中生起一股顫慄。
灰太狼是衝着他來的。
只有他才能覺到被灰太狼矚目時無法描述的恐懼。
“青盟大比鬥技會友,在下倒黴沒能獲取大比資格,不得已堵住山門,與青盟才俊一試身手以證所學。我看道友骨骼清奇、氣正神俊,必然是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能與道友以武論,實乃在下平生快事……話説了這麼多,道友,打一個唄?”灰太狼抱拳道。
這隻灰太狼叭叭叭説了這麼多,蕭鹹知都被上梁山了,還能怎麼辦?他還能當眾逃跑啊?
“在下蕭鹹知。還未請教道友高姓大名?”蕭鹹知神凝重。
“不敢稱高大,在下鎧鎧。咱們客套完了能不能直接出手?我還要趕着去堵下一個!”鎧鎧説。
蕭鹹知連吐槽的心思都沒有,慎重地説:“請。”蕭家是隱盟極其少見的劍修。這和普通人練習劍術不一樣,所謂劍修,修的是劍。蕭鹹知自幼練劍,體內藴有飛虹劍氣,吐間十里劍光,森寒刺人。
鎧鎧曾在登遠軒正堂表演唱歌,別人或許未見,蕭鹹知有幸列席,他認得鎧鎧。
謝茂厲害得看不出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