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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8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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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胳膊有些疼。

先生這麼用力捏我,是怪我太蠢太無能了麼?

可這也不是捏出來的痛法兒。他稀裏糊塗地想,難不成我入定的時候,先生還對我動手了?

他覺得謝茂沒那麼壞,應該是出了什麼事?

衣飛石神魂虛弱,專注力差。好幾個稀裏糊塗的念頭閃過了,他才低頭看見自己的胳膊。

這時候鮮血淌了滿手,胳膊上的字已經看不見了,只剩下皮被撕開的裂疼。衣飛石還看見自己指尖血跡斑斑的右手。好吧,破案了,不是先生偷偷打我,是我自己把自己撓壞了。

我這是……怎麼了?衣飛石絲毫沒想過這傷是自己傳遞出來的信息。

謝茂將一枚祛痛丸喂他吃了,唸咒除去衣飛石臂上血污,幾道指尖生生摳出來的血槽組成的字跡赫然顯現。衣飛石腦子裏懵了一瞬:“這是我……”凡人用刀用劍在胳膊上刻字就極其不容易了,何況是用指尖劃字?

衣飛石不單留了字,那傷口還隱約帶着紙上龍蛇的瀟灑遒勁,衣飛石再懵也認得出自己的手筆。

自己給自己傳信息,解讀絕對不會出錯。

地深不知天年。

“這是説,九幽之下,差官陰神沒有過去未來之分,他們不清楚現世的時間點。”衣飛石説。

謝茂指了指他的眉心:“這和你的徒弟有什麼關係?”衣飛石想了許久,緩緩搖頭。他想不明白這二者之間的聯繫。

“你用血留訊,此事必然十萬火急。”謝茂緩緩地説。

他想讓衣飛石把靈台中的陰風放出來,又怕衣飛石多想。

衣飛石此舉委實太過兇險,若非謝茂知道他確實太過眷顧小弟子,絕不肯答應讓他用靈台養徐蓮。

現在出了事故,若是磨着衣飛石把陰風放出,謝茂就怕衣飛石覺得他藉機發揮,趁亂把徐蓮這個悶雷掘出來。衣飛石如今心思重,不像從前那樣強項,敢和皇帝反駁頂嘴,謝茂只得越發謹慎仔細。

哪曉得衣飛石處事比他果決:“事端必然出在那縷殘念上。”

“還請先生替我把徐蓮的殘念從靈台取出,暫時拘束在生死冊中。”擱了旁人,衣飛石不放心。謝茂手持生死冊,必然能保那縷殘念安全。

若是猜錯了事由,那也無妨。無非是重新熬上幾天,再次適應小弟子在靈台中的存在罷了。

如今先把徐蓮從靈台中取出來最妥當。

將徐蓮放進衣飛石的靈台不容易,取出來照舊不容易,依然是衣飛石神魂虛弱的老問題,一個作不當,衣飛石就會被糊。謝茂小心翼翼地翻出攝靈圖冊,提着心,慢慢慢慢地運作真氣,花了快四個小時,才把那縷糾纏不捨的陰風從衣飛石的靈台中取出,還歸攝靈圖冊。

謝茂倒是沒什麼,衣飛石反而汗出如漿,擦去汗水之後,瞬間就恢復了正常。

看見重新變得神采奕奕的衣飛石,謝茂緩緩合上攝靈圖冊,心中微疼。可見那縷名叫徐蓮的陰風,給小衣帶來何等大的拖累和壓力?他若是養好了,先打一頓出氣!剖尼瑪的身呢!

罵完才想起來,人家好像是替師父死才剖身。他要不剖,小衣不就壞了?

不管,還是要打一頓!太折騰人了!

※衣飛石遺忘了靈台中發生的一切,謝茂也不能貿然去衣飛石靈台中探察。一來靈台中未必能發現端倪,二來此時闖入很容易把衣飛石糊——誰讓他現在神魂虛弱,不起折騰。

事情既然和徐蓮有關,那就從發現徐蓮的住家宅院開始查起。

謝茂和延嗣清平這幾都陪着衣飛石,一人一蟲都不開身。好在郄谷蘭安排給謝茂的衞隊也不是吃素的,早早地把西桐緜一家查了個底朝天。

説來西桐緜的祖上也算是謝茂的故蟲之一。

在謝茂帶着延嗣清平出門尋找天人應中的契機時,曾有人類反抗軍炸掉了通關閘口。當時的無差別攻擊造成了許多人類死亡與蟲族受傷,蟲族遷怒所有人類,一個名叫蘇煦的人類表達了不滿,被蟲族刁難,他的丈夫西桐謹被迫用當眾鞭撻的方式保住了蘇煦的命。

那也是謝茂與陶無極的初次相遇。當時陶無極殺了在場大部分蟲族,切割了西桐謹的鐮爪與刀翼,意圖解放蘇煦。他要求蘇煦殺了西桐謹。當然,蘇煦對此很猶豫。

在謝茂和陶無極離開之後,蘇煦救助了自己的蟲族丈夫,如今的西桐緜就是西桐謹和蘇煦的後代。

西桐家是延嗣家的家臣,理所當然站在了延嗣霆的陣營。初期與謝茂陣營是對手,後期謝茂與延嗣霆聯手對抗蟲族母星,西桐家也立下了汗馬功勞。

謝茂表示不記得這個蟲子。

延嗣清平輕聲道:“他是西桐誡的血親兄弟。”這是蟲族同父異母的説法。

西桐誡是b戰區作戰司司長,後期擔任延嗣霆的作戰總指揮,戰功赫赫。打到後期有機會見到謝茂時,他已經成了謝茂的友軍,自然也就沒機會變成謝茂的傀儡。最終隨延嗣霆戰死,英烈非常。

西桐誡戰死了,西桐誡的蟲崽兒也戰死了,他留下的戰功和餘蔭自然分潤到了兄弟身上。

西桐謹本身也有戰功,再有血親的餘蔭情面,授勳時很佔便宜。至少當時還活着的伊摩圖門把他記得很牢,各方面都給了照顧,身份,封地,待遇,名譽,樣樣不缺。也正是因為如此,西桐一家和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