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7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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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的諸位官員,是等着徐以方陪着新人來敬酒,説幾句話,認認人。謝茂與衣飛石的婚禮基本等同於太子辦,能讓太子給面子的“表弟”,份量必須不一樣。
被宿貞和徐以方邀請來的客人,這會兒也等着新人來敬酒,主要是為了在兩位媽媽面前刷存在。
容家親族就更簡單了,人家等着新人來敬酒,太子的表弟來認親。
連第一翻譯、第二電影受邀參加婚禮的員工舊友們,也等着謝茂和衣飛石挨桌敬酒——也有真心祝福他們新婚快樂的,那也不耽誤他們和老闆聯絡情、刷個臉吧?
謝茂和衣飛石換了第三套禮服出來。
西式華夏元素長禮服,看上去比較保暖。畢竟是要跑來跑去敬酒,穿得太單薄了,別人看着幫忙受凍就不美了。都是修士,穿多穿少自己沒什麼覺,主要得顧及身邊人覺得你冷不冷。
這套禮服設計得很有趣,謝茂是紅衣黑襯,衣飛石反過來黑衣紅襯,標準的情侶裝。
倆人親爸爸都掛了,由宿貞和徐以方帶着挨桌敬酒。
容家的堯舜禹湯四兄弟跟在身後,一大波帥哥襲來,看上去氣勢洶洶。
最先招待的自然是安排在松鶴軒的客人們,這兩桌坐的客人最低也是副省級,內外防衞森嚴。這麼嚴肅的氣氛,早點敬完酒,早點讓人家回去……
李延女士笑眯眯地跟在身後,堯舜禹湯連忙給她讓了位置,她代替了徐以方,——給謝茂介紹。
這是某某,怎麼稱呼,和咱家關係多好呀。謝茂與衣飛石敬了酒,再下一個。這兩桌客人的酒必須一個個地挨着敬。畢竟主要目的不是為了喝酒或是慶祝新婚,而是認人。一桌敬一杯,認得了誰呀?
花了差不多半個小時,這兩桌客人才一一安排妥當。
謝茂和衣飛石又跟着宿貞和徐以方去容家認親,再去見謝茂和衣飛石的親友,最後才見宿貞和徐以方邀請來的客人。幾十桌客人也不輕易,哪怕一桌敬一杯酒,也是尋常人難以忍受的量。
堯舜禹湯四兄弟是幫着擋酒的,可惜,非但沒人不長眼來灌酒,謝茂還打了雞血似的拎着酒瓶子滿地轉悠。已經行完了婚禮,謝茂心情巨好,看誰都順眼,看誰都想喝兩杯。
別人説一句百年好合夫夫思愛,他就笑得眉眼飛揚:算你小子懂事,會説話,來喝一杯!
衣飛石也不勸説,就跟在謝茂身邊,謝茂喝一杯,他喝一杯。
説到底,謝茂高興,衣飛石同樣高興。反正現在也不是謝朝那沾酒就倒的倒黴體質了,就算仍是沾酒就倒,衣飛石嗑保元丹也得陪着謝茂盡興。
這倆結婚的小瘋子滿場跑,宿貞和徐以方拉都拉不住,只好讓堯舜禹湯緊緊跟着。
畢竟賓客眾多,還有攝影機、攝像機跟拍,萬一被人留下謝茂與衣飛石酒後失態的畫面就不美了。
哪曉得謝茂是越喝越清醒,越喝眼睛越亮,神着宿貞和徐以方來的賓客都嚇住了,看着兩位媽媽的面子,誰敢去招惹這個喝瘋了的新郎官?大家是來奉承的,把宿女士和徐女士兒子的婚禮攪合了,那兩位女士能不記仇嗎?
最後只剩下第一翻譯和第二電影的員工,還有謝茂在越省的舊友們還敢嘻嘻哈哈陪飲。
這其中,樂呵呵的老何和剛和大上司打了個照面的朱警官特別動。謝茂拎着酒瓶子過來,這倆就忙不迭地上來酒到杯乾,福慧糧司一羣鬼差也不示弱,他們喝酒就跟喝水一樣,就是嚐個味兒,反正也不會醉。
徐以方和宿貞把吃了宴席告辭的賓客們送走了大半,謝茂和衣飛石還在青松堂喝酒。
謝茂就坐在老何與朱警官的那桌上,聽老何話當年,講述頂呱呱鬧鬼、地下挖出白骨的故事。
老何知道的真相一鱗半爪,加上他自己的臆測推想,一個靈異故事説得跌宕起伏、亂七八糟。謝茂和朱警官聽他瞎扯,二人便滿上酒,喝一個。
到後來,謝茂清清醒醒沒有醉意,朱警官喝高了。就看見朱警官抹抹淚,説:“難啊!”在基層當警察,當一個有追求、有正義的警察,真的太難了。
朱警官已經算是鍛鍊得比較圓滑、知道處事和分寸,小心翼翼維護着內心正義的小老油條了。
他知道怎麼和尸位素餐的同事相處,也知道怎麼和不在乎事實、不想主持公道正義、只想領工資的同事相處,可是,從啓平鎮調入市內派出所之後,他還是覺得太難了。
鎮上環境相對封閉,到了市內,妖魔鬼怪全來了。
朱警官接了帖子上京,原本就有心要找謝茂告狀訴苦,顧忌着謝茂新婚之喜,一直忍着沒聲張。
現在被謝茂催着喝高了,老何還在説他們當破靈異案子的事,吹噓啓平鎮的警察多麼有本事,他腦子裏那弦就斷了:“警察算什麼?警察就是一條看門狗!大户人家養狗還給口吃呢,咱們吃的都是屎!”鄰桌的賓客都被他突如其來一句話驚着了。剛不好在喝酒笑鬧麼?這大喜的子……不好吧?
老何想勸朱警官,被謝茂眼神示意,又把手了回去。
新郎都不介意了,旁人還怎麼勸?
朱警官卻又清醒了過來,端着酒杯子衝謝茂笑一笑,不再提自己話到嘴邊的那件事。
謝茂將這件事記在心上,幾杯酒下去,已經喝高的朱警官就倒了,老何抱着朱警官:“高了高